第77章(1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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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或许,她并未有自以为的那样迷眷余琅易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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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吃完宴席,余琅易些微发晕,他连着敬唐爷爷奶奶的那杯酒,再加后面被叔婶敬的,一共喝了三杯白酒。

        不晓得是因着冷遇而凉薄,当然更多是对唐鹭家人长辈的谦敬,他皆仰头而尽,利落爽快。唐鹭悄悄拽他衣摆,他冷淡垂眸觑她,如若未视,喝完酒就自己夹几筷子菜咽下。

        唐鹭心里难受,后面就也不再管他了。

        要喝就喝去,他母亲不也对她说过过分的话,唐鹭自己还生气呢。

        后来回到镇上,因着闵知节的芥蒂,余琅易也不好再睡沙发,就被叔婶带去他们那边休息下了。

        半夜十二点多时给唐鹭发消息,告诉她自己认真爱她,是真心实意地爱。

        唐鹭很矛盾,也没回。

        如果只是周太一方面反对,或者仅闵知节一方反对,唐鹭都还能稍稍坚持些。可是奶奶的话很明显,选择余琅易,就意味着从此不认这个家了。而周太的要求也过分,三年生两胎,莫说唐鹭现在根本不想生,就单算算时间,三年一共三十六个月,怀孕一胎十个月、备孕两个月、产后月子+恢复至少两三个月,两胎差不多就得三十个月时间,中间休息六个月……不对,生了娃之后就没得休息了,还得带宝宝。

        这是唐鹭怎样也接受不了的,除非余琅易自己生、自己养。

        算了,她就狠心闭了闭眼,自己睡下了。

        隔天早上过来,唐鹭给他准备了早餐。

        闵知节从昨晚直接表态不同意之后,今天对余琅易便恢复了待客般的客气礼节,称呼始终都是“小余先生”,也不再过问他的事业与家庭情况,疏离得无有言辞。

        家里煮了适口的玉米粥,拌了小菜,唐鹭又在镇上的老店买了灌汤包和油条。

        原本以为与他回来后,可以牵着他的手,带他去自己喜欢的各个店吃吃逛逛,没想到这样潦草收场。

        余琅易用完了餐,他们中午十一点多的高铁去沪都,下午飞机,暂时还早。闵知节就说道:“吃完了出去逛逛吧,看看有没什么要买的。”

        大抵也不想和余琅易共处一个屋檐下。

        其实余琅易除了存心的、或者吵架、开玩笑时候,露出东北腔,平时普通话字正腔圆,几乎听不出来。若非昨天的车票和身份证从口袋滑落,唐奶奶也不会这么早发现,那他至少还能有两三个月的缓冲期让老人家接受。

        <      五月底江南小镇的清晨,阳光已经热烈,但空气中仍缱绻淡淡的凉意。护城河边柳条随风轻拂,余琅易牵着唐鹭的手指,忽而低头睨她:“昨晚发的消息咋不回?”

        他的眼皮有点厚,不晓得是否一整夜没睡踏实,他的丹凤眸就这样,如果没睡好,从侧面看便可看出眼皮微微厚。只昨晚的酒意却是已经散了,嗓音低磁。

        唐鹭攥着男人修劲的手,应道:“昨天太累,一回来洗漱完就睡了,早上才看到。想着你要过来,就干脆没回了。”

        余琅易哂了哂唇,凤目灼灼地瞪着她看,或者是冷笑又或质疑。

        唐鹭知道他想问什么却掖着没问出口,他就想问她为什么不敢坦诚她爱他,为什么这样连同她的家人,把他撇于孤立。

        但他不问。他有他做为男人的体面和含蓄。

        唐鹭就也不答。

        她今天没绑头发,柔顺的长发密密地垂于肩后,她仰起头,坦然正经地回望上去,一点也不躲闪。

        余琅易就无话说,捏她小脸蛋,笑了笑抬头望前方。

        不确定是否在生气,但那副冷隽的侧颜,茫远的眼神,让唐鹭心底微微地惧意。这个男人高冷起来,自有一股震慑的气质。他此刻的高冷中,有一种被辜负的落寞。

        等提早吃过午饭,两人便出发去沪都。高铁上,两人并排坐着,看窗外呼啸而过的平原农田和一栋栋江南风格的小房子,余琅易攥过唐鹭的手说话,问她怎么想。

        他挺拔鼻梁下薄唇轻启,黑色的瞳孔似能直透人心。

        唐鹭只好回答说:“……先给我几天冷静下,我想想再答复你。”

        余琅易听得心都直发凉,这个女人,永远对她的期望值别太高。从前总被埋怨不够爱她的是自己,现在他特么掏心掏肺地对她,念她,沉迷她。可她的情感呢?分分钟爱得非你无谁,分分钟消失无影无踪。

        她特么只在床上被宠得痛快了,才会不吝娇耻地说些“爱老公”、“琅哥我爱你”的话。

        余琅易挑了挑明犀的眼角,昨晚十二点多给她发完消息,她没回,一直到凌晨三点多余琅易才合眼。如果不是计较小镇邻里之间的闲话,他就直接过来找她了。

        对他半点坚持都没有。他原以为她至少该说句:“别担心,我们在一起想想办法,怎么说服我奶奶。”

        然而没有,在一个异乡僻地坐冷板凳的只是他自己的独角戏。

        余琅易温柔笑笑说:“等你考虑完,直接

        <告诉我分手的结果是吧?我就看你怎么说出口。”

        抓着她的手轻轻一啮,那浓密剑眉下的俊脸已然渗出讽意。今天穿了件衬衣,立领内的清劲喉结耸了耸。

        唐鹭说道:“没有啊,我可什么都没说,你如果这样急着分手,那就提前分手好了。”

        提前分手……那还有延缓分手?不他吗还是照样分手?搁这玩啥文字游戏。

        只一想到她家的事故,便按捺而下。余琅易心拨凉地说道:“左右一周时间,你想好了告诉我。”

        又不甘道:“鹭鹭,我跟你说,再给我两个月,我一定能够说服奶奶同意!”

        唐鹭咬了下唇:“嗯,那……你这几天不然先别联系我了,免得我想得乱。”

        “行,你别给哥整出劈腿一出,怎样都随你。”余琅易颔首淡笑,大手攥紧她细腻的五指,箍在自己怀里放着,剩下的时间便无话了。

        两人到沪都,余琅易送唐鹭上飞机,他就自己留在沪都。要在沪都待上两天,周二中午的飞机再回g市,处理一些家里的事务,还有禹远集团下面那个云家的小子,欠收拾。

        恒禹集团是余家的总部,下分禹远、恒飞等多个分集团。东三省的恒御老爷子是单独留给余琅易的,所以余琅易名下的财产若要细算,可能不止百亿。

        这一点家里没人有异义,毕竟余琅易是从小陪伴老爷子长大的,因为老爷子受伤,余琅易大学几年都在国内上,包括兄长周砚戦都支持这一决定。余家老爷子这一支就余笙一个,周家就周超蓓一个,所以当年余笙为了能和独生女千金周超蓓在一块,才会把余家大量资产往南移。因着简单,余周两家和睦得亲如一系,十分团结融洽。

        且父母、兄嫂彼此感情良好,小孩儿们伶俐可爱,余琅易回家,是一件放松的事。

        沪都的恒禹集团是余笙一手创建,但多数要事都转交到大公子手上,各种琐碎已经够叫周砚戦费心了。云家做为旗下禹远的一个股东,最近因为攀上了沈家的联姻,跳得有点不着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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