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090章 突然来的凶残(2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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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勾魂链并不带血,我坐在河堤上将链条甩了甩,声音清脆好听,与河水流淌声相衬,微吹的夜风相宜,好像十分舒服。

        我有一下没有一下的抖着,叮咚之声中,就好像小时候拿着碗装水,学着电视里演奏音乐一般,明明没曲没调,自己却十分投入,表情夸张,好像当真是自己奏出了仙乐一般。

        墨逸就那样站在我身后,也没有说话。

        他没开口解释为什么刚才我被老鼠围攻时没出现,却在陆思齐讲到他的时候出现,巧合这东西,多了就不再是巧合了。

        我也没问,情爱这东西,只在性命安稳,衣食无忧的时候才变得珍贵,有多少情爱能经历住考验?

        就是因为这东西难得,所以才人人向往,值得歌讼,如若和白菜一样随地可见,又有什么好向往和歌讼的呢?

        夜风之中,我们两就这样坐着,这会月光西斜,我看着微波鳞鳞的河面上,映着我的身影,身后并没有墨逸,形只影单得让我心中微微发酸。

        本以为是他的身影并不能有倒影,可一转身,他确实已不在我身后。

        心里并没有什么过多的想法,我只是淡定的将勾魂链收了起来,慢慢朝家里走去。

        回家洗了个澡,我用了四个香炉,在房间四角都点起了香,但那股老鼠味混杂着血腥以及尸臭的味道,好像依旧在鼻息之间。

        沉香安眠,明明我熬了一天半夜,躺在床上,感觉头脑欲裂,却半点睡意都没有。

        灵堂里那种好像塞满胸口的怒意,不知道为什么慢慢不见了,可我却平静不下来,那种挥动勾魂链,抽筋断骨的感觉,似乎还残留在掌心。

        陆思齐或许说得没错,我最近见多了这种怪事,好像已然没了当初那种悲悯之心,越发的变得冷情。

        这次抽杀的是那么多老鼠,下次呢?如若是人惹我发怒,我会不会也一链子抽了过去?

        最后面对八叔时,手腕似乎在作痒,我保留着最后一点理智才没抽过去。

        我干脆爬起来,从柜子里找了包瓜子,慢慢的嗑着。

        小时候,我心情不好的时候,就是发现嗑瓜子能让我心情变好,瓜子壳“咔”的一下破开,舌尖挑出香香的瓜子肉,慢慢的嚼碎吞下,那一刻会让人心生满足,忘记那些不愉快的事情,也放将自己放空。

        一大包瓜子,也不过是嗑到鸡鸣破晓,我舌头麻肿,到最后已然没了味觉,却停不下来,换了衣服准备去外面再买点瓜子回来嗑。

        一开门,却见秦地师坐在我家门口,他似乎来了很久了,起身的时候,他坐的地方明显是干的,旁边石阶都沾着露水。

        “秦叔。”我诧异的看着他,忙将他请了进来。

        他目光沉沉的看着我,接过我递的水,瞄了瞄我道:“云清啊,你也叫我一声叔。”

        又是这句话,昨天八叔请我去守夜也是这句,我只感觉好笑,似乎人在有祈求的时候,都会先攀一下亲,然后再说事情,好像这样就会容易一些。

        “有事您直说?”我呵呵的笑着,声音发苦。

        “昨晚的事情我听说了。”秦地师喝了口水,朝我道:“这事老袁家并没有说什么,但大家伙都知道你被锁在灵堂遇到了大堆老鼠,农村人吗信这个,有点什么事大家多少知道点,所以也能猜到这事是老袁家报复。”

        我轻嗯了一声,将嗑瓜子嗑得发麻的舌尖点了点水,然后捧着杯子将舌尖偷偷的浸在水里,还吐吞着玩,其实挺有意思的。

        而且这样,我就不会说话,多听总比多说要好,我怕自己一开口就会忍不住。

        果然秦地师见我捧着杯子不说话,这才朝我沉声道:“可百鼠入棺,以尸相食,这是怨咒,身献鼠族,就会不死不休。昨晚你虽然解决了那些老鼠,可今晚呢?世人只知道蛇的报复心强,可老鼠报复心更强,它们藏于地底阴暗处,世代相传,生生不息,这么多年,你可听过谁能拿老鼠怎么办的?蛇还可以用雄黄驱散,可老鼠呢?它们什么都吃,什么都咬,成群结队,让人避无可避!”

        我眨了眨眼,舌尖点了点水,喝了一口,瞄着秦地师,点了点头,表示我听到了,让他接着说。

        “袁家老太太的尸身我见过了,血肉皆无,只声一具沾着碎肉残血的骨架子,她是特意选着那个时辰自尽的,怨气聚于尸体之中不散,又让老鼠吞食,就是让你不得安宁。”秦地师似乎十分无奈,语重心长的朝我道:“我记得你有个天师府的朋友,要不你去龙虎山避上一避,那里是道家圣地,那些老鼠应当不敢上去。我会找一处宝地,冲洗掉袁家老太太的怨气,过个几年,等怨气散了,你再下山,到时自然相安无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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