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17章 云清,是你让我死不瞑目(1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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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是被墨逸直接带回去的,可怜的齐楚是淋着雨回来的,估计周叔也在用柳树作人偶,也没空理会他。

        齐楚淋得浑身湿透回来,说给周叔留了个道家养鬼的秘术后,就走了,不想再看他们一人一鬼抱头痛哭。

        我听着奇怪,看着墨逸道:“既然可以养鬼,那为什么当初周叔要养尸?”

        “鬼终究是鬼,不可见光,忌讳很多。养尸吗,如果养得好,可以与活人无异,但她这阳寿已尽,所以才化了魃。”墨逸似乎并不想再提这事,拉着我回房休息了。

        这一夜,我睡在墨逸怀里,极度安稳。

        第二天一早,周叔就到了我家,不过他并不是一个人来的,他撑着一把伞,伞下遮着田小婶,似乎才换了身体,她走路从原先的僵直,变成了有点飘忽,有点不好意思的朝我笑了笑。

        我将他们引了进来,也不知道他们在外面坐了多久,忙让齐楚给周叔做早饭,又给田小婶备了香,等安顿下来后,周叔才告诉我。

        鲁班术中养尸锁魂的法子,是需要至亲至爱的血为养,而且只有阳寿已尽,生前无恶的人才可以。

        法子其实也算简单,就是每天半碗血放得有点狠,如果周叔不是有传下来的养生秘法,早就放干血死了。

        这种法门里的东西,对于外人自然也不可能讲得太过清楚,而且周叔说了,这是鲁班书里的东西,学会了也没什么好处,他现在就极为后悔,如果当初不学,田小婶或许就不会出事了。

        “她阳寿本就只有这么长,你应当知道的,要不然当初你也不会当真娶她。”墨逸直接打破了他的自责。

        我原本想将陆思齐的事情跟周叔说了的,但墨逸和齐楚同时咳了一声,也就阻止了我。

        只是周叔走的时候,朝我道:“我家世代相传鲁班书,你家世代相传观香术,我爹走的时候跟我说过,如若你家有事,只要你们开口,就算拼了命,我们也要帮你们的。所以,你有事,请开口。”

        说着将一张纸递给我,苦笑道:“村子里人气旺,阳气重,不适合她,我以前找了一个阴气重点的地方,带她去那里休养,有事的话,打我电话。”

        田小婶撑着伞,有点不好意思的看着我,走的时候,又不停的朝我道谢,如若不是墨逸,以她白毛僵尸,已然引来旱情的罪过,怕是怎么也不可能让阴魂留于阳间了,早在齐楚以桃木镇尸时,就魂飞魄散了。

        等他们走后,齐楚唏嘘的看着我道:“你这是壮大了革命队伍啊,你说你外婆知不知道这事?还是说你们村就是你家留下的一支革命队伍。”

        我瞥了他一眼,没想说话,而是看着墨逸。

        昨天秦地师明显说我们村里有什么情况,但墨逸打断了他的话,没让他说完,也不知道秦地师看到了什么。

        吃过早饭,墨逸依旧捧着书在看,将乐乐支使得团团转,让她跑去府宅拿这个,拿那个,有时还让她传个话,搞得我家里多了许多莫名其妙的东西。

        我就在一边老老实实的制香,看书,有问题就问墨逸,倒也安逸。

        吃了中饭,墨逸终究不喜阳气重,回房间休息,我守着才晒的香料,免得被鸟给衔了去。

        在凉椅上半睡半醒,迷迷糊糊的似乎听到有人进来,想睁开眼,却怎么也睁不开,正奇怪着,身子猛的朝下一坠,就好像我过阴通灵时的感觉一样,吓得我慌忙睁开了眼,却见一只黑猫不知道从哪里跑了进来,蹲在门槛外也不进来,一双圆溜溜的猫瞳孔沉沉的看着我,然后一甩尾巴,就从墙上给跑了。

        我这才发现自己出了一身冷汗,总感觉哪里不大好,但我家里,除了外婆和我,也没什么亲人了。

        将香料翻了翻,手机突然就响了,是苏溪她妈打过来的,说苏溪不行了,让我去看看,送她最后一程。

        我心猛的咯噔了一下,想到了看着的那只黑猫,那种不安怎么也挥不去。

        换了身素净点的衣服,我将家里的现金点了点,叫墨逸陪我一块去,齐楚最近一直在房间里,似乎在修习什么术法,倒也不怎么出来。

        路上我总想着苏溪带我入职时的样子,那时她真把我当妹妹,吃饭上厕所都带着我,工作上的事手把手的教我,生怕我被人欺负了。

        后来介绍陆思齐给我时,跟老妈子一样护着我,问这问那,确定陆思齐是个可靠的人后,才告诉我可以放心交往,确实是奔结婚去的。

        就算后来陆思齐出事了,她依旧热心的帮我。

        如果不是因为我的事情,她也不会中蛊,更不会去湘西,也不会昏迷不醒了。

        她出事后,我一直不敢去看她。

        怕啊!

        有时我以为,不去看,她就跟以前一样生龙活虎的,也有可能哪天突然出事在我家,然后指着我鼻子大骂,可终究还是没有那一天吧。

        医院里,苏溪的样子依旧没有太大的变化,但所有的管子全部都拔掉了,苏溪她妈说她刚刚才去。

        她已然没见什么悲伤,只有解脱后的木然,见到我,看着我沉声道:“送送她吧。”

        她也没怎么怪我,估计是不知道苏溪是因为我的事,才会变成这样的。

        我拉着苏溪的手,却又不知道说什么,就算有墨逸的冷泉水养着,她终究还是撑不住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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