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15章 以已献祭的布澹尘(1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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墨逸的话里夹带着隐隐的怒意,只是我撑着的那口气松了下来,只感觉头晕眼花,身体发软,也没心思去细想,昏昏沉沉的倒在齐楚怀里,只看着手腕上半凝结的血糊满了他那件混透了带着污泥的道袍。

        阿澜一声长啸带走了满是怒气的墨逸,和昏迷了的云娥,其他的人都诧异的看着那只巨大的青鸾,对于墨逸的身份隐隐有了猜测。

        从祭坛里带出来的人虽没有受伤,但也知道这洞里的东西不是一般人能碰的,匆匆的上去了。

        杨姐她们似乎还在安抚那些镇上的居民,他们也被带下了祭坛。

        我半昏半醒,隐约听着齐楚说了什么,然后带着我在镇小的卫生院住了下来。

        龙虎山那边的后援来得快,帮我输了血,又打了针,挖机又开始轰隆作响,不过这次并不是开挖,也是挖山填了河道。

        张怀旭在上来的第二天回龙虎山了,但也留下了十二位道长和广济一块封住河道。

        走前他来看过我,眼里隐隐带着担忧,却依旧表明龙虎山会尊重我的想法,他急着去迎张天师的仙身,自然也没有久留。

        我双腕缠得跟个木乃伊一样,胸口更是缠得厚重,布澹尘伤得更重,到现在都没有昏迷,如果不是他不知道制了多少的替身人偶,怕早就没命了。

        负责照顾我的姚铃告诉我,镇上的居民也都在那祭坛下面,下来的时候广济用佛家障眼法迷住了他们,并没有让他们知道地底的情况,这会都醒了过来,他们也没发现异样,只不过小镇所有房屋上都长满了各种各样的草木,大家都忙着修葺房屋。

        问及他们是怎么失踪的,姚铃也说不清。

        她们挖到下面河道时,并没有发现我们进出的那个“产子”的洞,只是挖机挖出的都是黄泥了,也并没有尸体再挖出来,杨姐就让挖机走了,自己下去看,然后大家好像听到什么呼唤声,就迷糊了,等再醒来时,就是我们救出来时的情况了。

        “哦!”姚铃说着,似乎想起什么,朝我道:“梁美凤死了,死得挺惨的。”

        我挑了挑眉,这才想起姚铃是负责看管梁美凤的,这会却在这里,想来是后面又回来了。

        梁美凤确实死得挺惨的,原本杨姐是打算将她送回研究所的,可她不知道为什么突然发狂,又回到了放孩童骸骨的帐篷,撩起衣服抓起那些骸骨就朝自己身体里塞。

        “她当时力气很大,我们几个人都没有拉住她,打了镇定剂也没用。”姚铃似乎心有余悸,紧皱着眉道:“而且她神态十分疯狂,如同一条疯狗,人一靠近就呲牙准备开咬。那些骸骨有的也较大了,她直接塞回子宫里,鲜血直流,我们想阻止她,她就乱叫,双眼带着凶光太骇人了。”

        所以等姚铃她们反应过来时,梁美凤已然朝体内塞了好几根骨头,据说当时她嘴里还喃喃自语,但谁也听不懂她说什么。

        只见她撑开的身体如同血崩般血流不止,血流到了那些骸骨上面,然后那些泡得发黑的骸骨在血中化成了一滩黑粉,血与骨混合在了一块,再也分不开来了。

        “杨姐回来时候见这样,就让我们将帐篷都撤了,那些骸骨的牙都很古怪,骨架化成灰后,那些牙依旧留在血污里面,我用镊子捡了出来,装了起来。”姚铃说着微微沉叹,苦笑道:“哪个孩子不是父母的骨血,怎么会这样?”

        她对于地底发生的事情半点也不知道,只记得梁美凤杀子谋财。

        我听着她这话,突然想着,或许那些孩子的阴魂也并不是杀不了梁美凤,只是不想杀了她。

        就像陈非凡一样,孩子最渴望的就是母爱,所以梁美凤或许最后醒悟了什么。

        姚铃感慨万千,但却照顾得我无微不至,上厕所都是她帮我脱裤子,免得让我难堪。

        河道开挖时挺快,但封起来却慢了许多,据说挖机将上下河道也都挖开,然后由龙虎山和悬空寺共同绘了阵法,用特殊材料布下大阵。

        然后从河边四方八位的阵眼里下桩埋下了法器,又打下了九九八十一道木桩,将整个地底祭坛全部封死,免得附近的人再受祭坛下尸巫的吸引投河,当然这里以后也不会再有河了,河水会被改道,按阵法制成一个大广场,上面会盖上一座大庙,当然这些都不是一天两天能弄好的。

        齐楚和我说这些的时候,我正喝他煲的财鱼红枣汤,那味道……

        实在不知道怎么形容!

        但财鱼长伤口,红枣补血,双管齐下,所以齐楚尝试了这道汤。

        手腕才划开的时候,我并没有感觉多痛,可这会包扎好后,缓过神来只感觉动一下就痛,捏着勺子都在抖,明明输了血了,却依旧感觉头昏。

        “你这是对我有意见啊!”齐楚见我勺着汤在洒,拍了下我包着的手背,接过勺子将汤搅了搅。

        我猛然想到了电视剧里用烂了的老梗,难不成这货要喂我?

        他一手饭菜做得不错,可这喂食,还是用勺子一点点吹凉了喂,就算脸皮厚度如我,依旧有点赫然。

        所以当我看着齐楚将勺子放在一边,将那个比我脸都大的汤碗端起来递到我嘴边时,我是有点发愣的。

        “喝啊?”齐楚瞪了我一眼,沉声道:“我刚才特意将红枣都搅破了,汤汁正浓,温温的不是很烫,一口气喝了吧。这么大的碗,我端着挺累的!”

        那是一个大汤碗,汤色暗红发浓,闻着浓腻的红枣味,我有点发懵,但齐楚却手微斜,将汤朝我唇边灌来。

        这下子不喝也得喝了,我忙张嘴喝汤。

        可我实在将齐楚想得太好了,他中途根本没有停手,端碗离开的意思,我用包着的手着抓了他几次让他放开,可他都没有会意,还将碗朝我倾了倾,以为是我喝不着!

        就在我以为我要成为第一个因为一口气喝太多汤被活活憋死时,那碗汤终于见底只剩一点枣皮残渣了。

        我忙将头移开,任由少量汤汁洒在身上,重重的喘着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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