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60章 故事(2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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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看着她双腿在地上蹬动,那只猫四肢乱挠,我眼皮轻跳,却静静的等着。

        外面依旧沉静一片,似乎什么声音都没有,墨逸也依旧没有来。

        等苏溪没动了,我这才松了勒在她脖子上的香练,将肩膀上的贺姨解开放在地上,慢慢走了过去。

        她脸被勒得通红,却也只是昏了过去,那只猫上的香练我却是不敢松的,拎着猫的后颈将它拎起,将它那插入苏溪脖颈间的细尾一点点抽出来。

        这时我才发现,苏溪的脊椎似乎和猫尾长在了一块,猫尾就是从尾骨处一点点收回的。

        而猫尾收出后,苏溪猛的喘了几下,醒了过来,看着我手里拎着的无毛白猫,苍白的笑了笑道:“别乱杀生。”

        我将昏迷的猫扔到一边,引着药香缠住,盯着虚弱的苏溪道:“你跟我一块出去吧,你妈挺想你的,你出事后一直在哭。无论你是中蛊还是什么,我们都有办法解开,你不用怕。”

        她终究是因为我才去找蛊婆婆的,才会变成这样的。

        “我没有中蛊。”苏溪似乎不再挣扎,直直的躺在地上,朝我道:“我不想回去,回去做什么?我家的事你知道多少?你认为我一直很幸福?”

        她这话说得我一愣,苏溪一直是我羡慕的对象,老公对她百依百顺,结婚后一直住在娘家,照顾着双亲,虽说结婚几年没有孩子,可小日子却过得有滋有味。

        “外面是蛊婆婆布的阵,她去对付你那鬼夫去了,暂时来不了,你也出不去,早让你走你还不信。”苏溪沉叹了口气,眼神转了转,瞥着一边的贺姨道:“将她放进药桶里吧,再过一会就要痛死了。”

        我转身看了一眼贺姨,她浑身发黄,并没有见什么不对,但双眼却激烈的跳动,跟着就醒了过来,眼神无力的看着我,瞄到苏溪后,愣了一下。

        “这就是云清。”苏溪躺在地上,倒也和贺姨眼神平对着,很好说话。

        贺姨闻言,转眼看着我,眼神十分激动,咧嘴朝我笑着,但额头上的冷汗却一直朝外冒。

        虽说她脸上看不出什么,可那汗是骗不了人的,想到谷雨一直问她痛不痛,我引着香缠紧了苏溪,复又认命的将贺姨放进了药桶了。

        贺姨明显痛得轻抖,进入药桶后,沉缓的抽了一口气,却依旧欣喜的看着我,好像十分激动,又好像十分敬畏。

        我引着香将她脖子缠住,这才转身看着苏溪:“既然出不去,就聊聊?”

        墨逸都出不去,我肯定更没办法。这会倒也不急,入了巢穴,怎么也得多了解了解。

        “你想了解什么?”苏溪似乎十分高兴,居然带着以前几分活泼:“你最近变得挺厉害的,我挺替你高兴的。”

        “就说贺姨和外面那些孩子吧。”想来蛊婆婆的大计划,她知不知道另说,知道也不会讲。

        苏溪愣了一下,朝我轻声道:“贺姨的血是养圣婴的关键,你不是知道吗?其他的肯定不能告诉你,你那些香对我们没用,倒可以告诉你一些贺姨的身世。”

        “贺姨是周喜娇的妈,是何婆婆救回来的人。”苏溪看了一眼泡在药桶里一动不动的贺姨,冷笑道:“或许是同病相连吧,她连生了四个女儿,她家里人都不拿她当人。老公更是非打既骂,吃喝嫖赌都齐了。”

        因为没有儿子外面人瞧不起,贺姨老公想着有钱也没儿子留个后,更是混吃等死,无所事事,不事生产。

        周喜娇的大姐十四岁那年,就被她爸以六万块钱卖给了当地的一个老光棍当老婆。

        那还是九几年,周家大姐想跑,被她爸抓回去一顿打就算了,还要挟她,如果敢跑,抓不到她,就拉了她才十二岁的二妹去抵帐。

        可打着打着似乎隔着衣服打也不解气,她爸就扒了她衣服打。

        无论贺姨怎么劝都劝不住,还骂贺姨生不出儿子,连她一块打。

        周喜娇她们那时还小,被吓怕了,只知道抱着头哭。

        后来打着骂着似乎就不大对了,她爸将大家拖进了房里,找了绳子将手脚给绑实了。

        “周喜娇说,那时她并没有听到抽打的声音,可她大姐哭喊得更厉害了,跟杀猪一样的大叫,可贺姨不敢进去。”苏溪声音低沉,扭头朝我笑道:“家暴就是这样,被打得多了,跟驯化的动物一样,不敢反抗。”

        等门再打开时,贺姨不敢让周喜娇她们进去,把她们推开,冲进去和她爸扭打在了一块,被得吐血。

        周喜娇只记得,贺姨身上都是血,大姐腿间都是血,第二天一早就被老光棍接走了。

        可第三天早上,老光棍又找上了门,和她爸吵了一架,差点打起来,后来不知道为什么,又给了她爸钱,然后当晚老光棍没有走,贺姨被强行推进了老光棍的房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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