005 我的眼里只有你(1 / 2)
靳寒继续说:“想一想,那一天你被下药,如果我没有管你,甩身走了,现在你恨的人又会是谁?”
慕凝安沉默以对。
空气死一般的沉寂。
良久。
“我是不是应该谢谢那个人是你而不是别人?”慕凝安的声音有些沙哑。
靳寒没有应话,心里却在想,某种程度上来说,这是事实。
手机铃声突然响起,亮起的屏幕闪闪烁烁。
靳寒看着手机屏幕不禁拧眉,屏幕上靳晟两个字,实在是太过刺目。
刚刚挣扎间,他的手机滑落出来,这一下慕凝安也看到了,有些事情看来是瞒不住了。
臭小子,这电话打来的还真是时候!
“你们认识?”慕凝安惶恐到了极点。
靳寒也不避嫌,一把接听了电话,顺势按了免提。
靳晟不耐烦的发泄着,“大哥!你和大嫂怎么样了?你能不能哄哄她?我最近手头上的案子已经应接不暇了,你们两口子能不能就别再给我添乱了!”
“这个案子,如果她真的告上去了,你觉得她有多大胜诉的把握?”靳寒低声问着,像是故意问给慕凝安听似的。
电话里,靳晟几乎没有一丝犹豫的应话说:“百分之零!以现在你手头的证据,她败诉无疑!”
电话挂断了。
慕凝安的心理防线再一次崩塌了。
靳寒,靳晟……
自从上一次提取DNA失败,她就已经怀疑到了这两个人之间是否会有什么关系。
她终究还是渺小的,靳家的势力,还真是无处不在,她躲都躲不过。
“你一早就知道了!我的送检样本其实被人动过手脚,是不是?”慕凝安恍然初醒。
“亲爱的!别折腾了!”靳寒抚过她的脸。
慕凝安恶狠狠地等着他,瞬息间,手机熄灭,周遭又陷入到了一片黑暗之中。
“滚!立刻给我滚出去!”慕凝安说罢,径直进了浴室,落下门锁,打开花洒的喷头。
趁着水温还未升起,她拿起一旁的电话,拨通了管家内线。
“马上把我卧室里的那个人赶走!”
一个小时后。
浴室里的水声淅淅沥沥的停了。
慕凝安裹上一件浴巾从浴室里走了出来,她低垂着头,一边擦着头发,一边走到梳妆台前坐下。
扔下毛巾,她拿起放在梳妆台上的一瓶洋酒,倒了满满一杯。
饮下一口,觉得不过瘾,怒气得不到平息,她一抬酒杯,一干而尽。
火辣的痛感刺激着她的喉咙,不禁让她一阵干咳。
放下酒杯的一瞬间,不经意间的一瞥,通过镜面的反射,她竟然看到靳寒躺在她的床上,手中还捧着那本她放在床头的圣经。
慕凝安气炸了!
这个禽兽简直是在亵渎她的圣经!亵渎她的信仰!
她快步向靳寒走去,一把从他的手中将那本牛皮圣经夺了过来,厉声斥责说:“像你这样十恶不赦的人,主不会救赎你的!周尚没有撵你走?你怎么还不滚?”
靳寒站了起来,垂眸看着她,幽深的双眸微微一眯,醇迷的声音诵读说:“And-the-Lord-said-unto-Cain,Why-art-thou-wroth?and-why-is-thy-countenance-fallen?”(圣经:耶和华对该隐说,你为什么发怒呢?你为什么变了脸色呢?)
慕凝安用掌心不断擦拭着封皮,很是心疼的模样,也许是基督徒的虔诚突然触醒了她。
冤冤相报,也许就是一段没完没了的恩怨纠葛,她确实不想让自己深陷在这种复仇的泥潭里。
她的主也一定不希望她这般痛苦的挣扎在无尽的苦难之中。
也许靳寒说得对,在金陵,她可能真的告不赢他,如果最后闹得满城风雨,势必也会影响到她家人的声誉,这并不是她想看到的结果。
慕凝安将圣经紧紧圈抱在怀里,凝眸看向靳寒说:“你赶紧走!这官司我不打了!我现在只希望你能永远消失在我的世界里!别让我再看见你!”
靳寒勾了勾唇,“早知道一句圣经就这么管用,我应该早一点把它搬出来!”
慕凝安放下圣经,双手推着他就要将他推搡出卧室,“我可以平消我内心的怒火,可是你一辈子也抵消不了自己所犯些的罪恶!不会有人救赎你!等着下地狱吧!”
靳寒回问:“你的主就没有教你一些向善的东西?比如应该对我温柔一点?”
挣扎间,慕凝安身子微微一晃,眉心轻拧。
“早上我和你说的话,是认真的!”靳寒又是一句。
慕凝安没有应声。
“你也不问问是哪一句?”
慕凝安依旧不说话。
靳寒见她不理,可是话到嘴边,他也没想留着,自顾自地说:“你需要一个男人,我需要一个暖床的……”
没等他说下去,慕凝安呛话说:“靳总还缺女人么?”
“我们能不能认真的谈一次话?不要争吵?”靳寒低声一句,语气平稳,却又自带威吓。
“我和你有什么可谈的?”
靳寒眸色一深:“我的女人,只有你一个!”
低沉柔软的语调,透着前所未有的认真,至少在慕凝安的印象里,他并没有这般语气与她交谈过。
慕凝安定了片刻,突然笑起来,带着丝丝嘲讽。
这应该是她活到现在听过的最好笑的笑话了吧?就像是一个自称哑巴的人在大声告诉她,其实他不会说话。
靳寒唇角抽了抽,忍着脾气没有发作。
这句话他从来没有对任何人说过,甚至他愿意用外界有关他的花边新闻,掩饰他内心的弱处,掩饰他无法接近女人的事实。
慕凝安哼笑了一声:“说谎话,还能做到脸不红!心不跳!这种话,你还是去骗骗其他女人吧!”
说着说着,她觉得头部晕沉沉的,像是酒意上涌,之前她睡前也就喝上一小口,哪曾这么一大杯的干下去过?
慕凝安只觉得双眼越来越沉,呼吸越来越重,呢喃说:“房东留下来的都是些什么酒?这酒里不会也下药了吧?”
这些酒都是靳寒从各处酒庄搜来的珍藏,度数自然不低,平常都是小酌一饮,哪有像刚刚她那般满杯干下的,不醉才怪!
慕凝安晃了晃,只觉得脚跟一软。
靳寒顺势扶上了她的腰身:“3!2!”
“1”字的话音还未落下,慕凝安一阵眩晕,晕了过去。
靳寒薄唇轻挑,“睡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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