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0章 第 30 章(2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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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顾随牵着她的手去厨房:“从今以后,你给人介绍我,我不是你的对象,我是你的未婚夫,知道吗?”

        关月嫌弃地瞅了他一眼:“你怎么这么计较,没结婚之前,是什么关系有什么区别?”

        顾随:“有区别,未婚夫比对象关系更近一步。”

        以前山上只有他们两个人,他无所谓。现在山下来了那么多年轻的男医生,还有当兵的,他要提前抢占地盘。

        关月懊恼:“失算了,原来你是个小心眼儿。”

        顾随笑了:“我要和其他女医生、女护士每天亲亲热热地聊天,以后不给你做饭了,你能忍受?”

        关月化身凶巴巴的母老虎:“你敢!”

        “哈哈,我不敢,中午想吃什么,我给你做。”

        关月心里舒坦了,她最喜欢听的就是这句话。

        顾随还是很有分寸的人,两个人在家里打打闹闹不算什么,下山之后,他就很注意分寸,和关月的相处,让外人感觉亲昵,但是没什么身体接触。

        看在别人眼里,都知道他们两个是一对。

        下午,大家都在办公室休息,张院长开玩笑道:“你们两个准备什么时候办喜酒呀?”

        关月:“不着急,再等两年。”

        张院长瞟了一眼正在给关月倒热水的顾随:“哟,咱们顾副院长这么精神的一个小伙儿,不赶紧抓牢,还要等两年?”

        顾随:“不着急,都听她的。”

        顿时,办公室里的众人都笑了起来,问顾随是不是在西南呆久了,变成了耙耳朵。

        顾随笑了笑,没接话。

        此时,一个小护士跑进来:“院长,人到了。”

        张院长站起来:“走,先去看看我们的病人。”

        第一批一共来了六十七个病人。按照张院长他们的分级,其中被列为一级的病人有十一个,他们都在一级住院部,等着关月。

        顾随、邓为民带着手下的医生、护士走了。邓白术拿着一叠病历,跟在关月身边。

        送到关月这里的病人,十一个人里面,没有一个是自己走进疗养院的,都是被抬进来的。

        有些是腿动不了,有的是伤了腰,还有的人全程昏迷。

        关月给病人把脉的时候,一旁的邓白术简单地提了一下病人的情况。旁边一个护士拿着关月装银针的盒子。

        大多数病人,伤处很明显,而且都是非常适合针灸治疗的病人,关月一连扎了三个病人,银针不够用了。

        护士赶紧拿过来两盒银针:“我们有备用的。”

        关月点点头:“去看下一个。”

        接连看了十个病人,对于关月来说,还是有点累,针灸的时候花了不少异能。

        看到最后一个病人,关月坐下歇一歇:“是什么情况?”

        这个人就跟睡着了一样。

        邓白术翻开病历:“病历上面写的是,在丛林出任务的过程中,突然晕倒,被带回医院之后,医生说他睡着了,结果一睡就是五天,怎么都弄不醒。算上送到咱们这儿的时间,已经是第六天了。”

        “让我看看。”

        关月站到床边,拉着他的手把脉。

        邓白术看关月面无表情,以为她没诊断出来,连忙说:“这个病肯定不是一般的病,军区医院那么多大夫都没诊断出来,肯定是疑难杂症。”

        给关月拿着银针的小护士说了一句:“是不是伤到脑子了?”

        “可能是哦。”

        “那怎么办,脑子又不能打开看,这个怎么治?”

        关月放下病人的手:“脑子是好的,他这是中毒了。”

        邓白术惊呼:“中毒?”

        中毒怎么没查出来?他大伯可是非常擅长治中毒的病人。

        邓白术想试试,他绕到病人另外一边,给病人号脉。

        半晌之后,他摇摇头:“我诊断不出来。”

        关月在开药方,邓白术叫人跑了一趟,把他爹叫过来。

        邓为民那边正忙着呢,快步跑过来:“小兔崽子,你最好有重要的事儿。”

        邓白术:“爹,你快来把脉,老师说这个人是中毒。”

        “中毒?既然是中毒,你大伯怎么没看出来?”

        邓为民和邓白术一个看法,如果是中毒,邓为家不能一点都没察觉。

        邓为民仔细把脉之后,不得不承认,他没有查出任何问题,在他看来,这个病人就是睡着了。

        关月开好药方,护士去药房领药,中药还要花时间熬。

        药还没有熬好,腾出手的医生们,听说这里有个奇怪的病例,都过来看热闹。

        邓为民带领的中医们,大家排队去把脉,啥也没把出来。

        西医们动作更粗暴一些,扒眼皮,扣嘴巴,检查黏膜,最后还抽了一点血。所有能搞的办法都试了一个遍,没有结论。

        顾随这样中医和西医都学的人,也没有看出什么问题。

        大家都把目光落在关月身上:“关大夫,你是怎么发现的?”

        关月老神在在地说:“把脉呀,把脉就知道了。”

        西医们不自信了,人家中医把脉就能知道的事情,他们连病人得的什么病都不知道。

        邓白术安慰了一句:“自信一点,你们西医检查不出来,我们中医也没搞明白,不是每个中医都像我老师这么厉害。”

        中医们沮丧了,他们确实不行。

        邓白术又转头安慰中医们:“我爹年纪这么大了,号称行医几十年,也就这样了,你们别灰心。”

        邓为民暴走,追着邓白术揍,邓白术边跑边求饶:“爹,我开玩笑的,你别揍我,哎哟,这么多人呢,我面子不要了。”

        关月微微一笑,看着西医道:“通过西医的手段,这个毒其实能被检测出来。你们没检测出来,主要是因为现在的仪器太落后了。”

        都不用等到一百年后,西医再发展几十年,人体内的毒素都能被查得明明白白。

        顾随:“虽说是仪器的问题,这也说明,西医太依靠外在工具了。”

        药熬好了,放到刚好能入口的程度,大家一起帮忙,把药灌进去。

        药灌进去十分钟后,关月给他针灸,加快药效的吸收。

        十五分钟后,她撤针,病床上的人,慢慢悠悠地睁开眼睛。

        被他爹揍得一头包的邓白术跑回来:“我艹,怎么醒了,我错过了什么?”

        在场的中医、西医们:我们看完全场,同样啥也没看明白。

        几个西医凑过去:“你怎么样?能说话吗?你是怎么中毒的?”

        “中毒?”

        那人嘴里蹦出两个字,眼睛陡然增大:“我就说,刚才一个什么东西咬了我后脑勺一下,我都还没来得及挠一挠就晕了。”

        “你不是刚才晕的,你已经晕了六天了。”

        他急了:“六天?!我现在在哪儿?我的战友们呢?”

        “别激动,你战友们都挺好,就你倒霉……咳咳,你现在在清溪村疗养院,你现在感觉怎么样?”

        “我,我感觉有点累,身体就跟生锈了一样,我肚子还特别饿!”

        “正常正常,晕了六天了,都是正常的。”

        “那谁,去食堂给病人弄点饭菜来,记得弄清淡点。”

        西医们还要去巡视病房,看他醒过来没什么问题,就先走了。中医们一脸敬仰地盯着关月看,心里面激动地吼出鸡叫。

        啊啊啊,关大夫也太强了吧!

        疑难杂症一副药就见效,牛啊!

        邓白术站在关月身边,下巴都扬起来了:嘿嘿,这么厉害的人是我的老师。

        关月瞅了邓白术一眼:“你那是什么表情?下巴脱臼了?”

        旁边的人,扑哧笑出了声。

        关月:“撤针会吧?还有两个病人没有撤针,你去。”

        “哦。”邓白术扬起脑袋,又默默垂下来了。

        关月看完病人,后面的事情就由邓白术接手。

        顾随也忙完了,两人准备回家了。

        张院长叫住他们:“时候也不早了,将就在食堂随便吃一点。”

        顾随牵着关月的手:“谢谢张院长,饭就不吃了,我们先走了。”

        等两人走后,邓为民端着一碗面条出来:“别管他们,关月吃东西挑嘴得很,要顾随做的她才吃。”

        “顾随做饭就那么好吃?”

        “哼,肯定比食堂做得好吃。”

        张院长鄙夷:“有的吃就不错了,你还挑上了。”

        说完张院长转身就走,都不给邓为民反驳的时间。

        邓为民对着他的背影凶了一句:“这话有本事你对关月说去。”

        第一批来的病人不多,关月手里有十一个人,除了当天就病愈的那位中毒的小哥,其他十个人,根据病情的程度不同,大部分都在一周到半个月的时间里,恢复得差不多了。

        这时候,疗养院的所有人,见识了关月的厉害,心悦诚服四个字都不足以表达他们的感受。

        张院长跟李定邦说:“关月简直是我们疗养院的半壁江山。我现在感觉,任何不好治的病人分到她手里,我都更有信心一点。可惜,她每天最多来疗养院一两个小时。”

        李定邦:“她手下的病人都治好了,她下来干嘛?病人有护士照顾着就行了。”

        张院长就是感慨:“这么厉害的大夫,让她没事儿干,总觉得有点浪费。”

        李定邦:“关月手里的事情多着呢,再次强调,你们别耽误她的时间。”

        “知道,她还要制药是不是?我听说她在研究那种让人昏迷的毒药?”

        不是在研究,而是已经研究出来了,他们实验过了,只要吸入了药粉,人当场昏迷,就跟第一天送来的那个士兵一样。

        药已经送去前线了,李定邦肯定不会跟他说。

        李定邦:“第二批病人明天下午到,你有个准备。第一批痊愈的人,后天坐车原路返回。”

        “知道了。”

        “还有,月底疗养院要来两个特殊的病人,你跟他们交代一下,别瞎打听。”

        “什么特殊的病人?”

        “让你别瞎打听你还问。”

        张院长:“嘿,你这人,那么凶干什么?”

        大半个月过去,徐华平和章明锐把谈好的诊费交给外交部那边,外交部也给了他们确切的时间,他们二十五号到北京,然后由外交部的人把他们送到清溪村。

        因为不方便带太多人,徐华平身边跟着徐华安,江芝留在香港打理生意。章明锐带着妻子蔡锦。

        他们一路坐火车过来,到青山县下火车的时候,徐华安激动起来:“我们今天就能到清溪村。”

        章明锐脸上也露出了一点笑容:“我都迫不及待了。”

        蔡锦担忧地看了眼丈夫:“是不是胸口不舒服?现在吃颗药?”

        “嗯,吃一颗。”

        关月给的药他已经快吃完了,这次要不来这一趟,他早就要开始找关月定下半年的药了。

        负责带他们过来的外交部工作人员方霖,带着他们出站,外面有一辆越野车等着他们。

        方霖开车,唯一的女士蔡锦坐副驾驶,方霖的同事跟徐华安他们在后座挤一挤。

        从青山县去清溪村的路上,没有想象中的颠簸,路还挺好。

        徐华安好奇地看了一眼:“哟,土路怎么变成水泥路了?”

        方霖:“清溪村建了一个疗养院,为了运输病人方便,去年修了水泥路。”

        “那挺好,那挺好。”很多重病的病人,都经不起颠簸。

        路好,速度就快,中午之前就赶到了清溪村。

        方霖把车停在山谷口外面的停车场,带他们去门口登记。

        徐华安一边登记一边问门卫:“关月在哪儿?”

        今天看门的是王铁军,他的脚虽然好了,但是肯定没办法上前线。他不想退伍,最后就调到这里来上班。

        王铁军:“请问您是谁?找关大夫干什么?”

        徐华安:“我是谁?我是她师傅,你说我找她干什么?”

        王铁军激动起来:“原来您就是关大夫的师傅啊,您能教出关大夫这样的徒弟,简直太厉害了!”

        被王铁军这么一夸,自己中医水平很一般的徐华安,有点不好意思起来。

        “哪里哪里,都是她自己肯努力。”

        “关大夫太厉害了,当时我昏迷不醒,关大夫拿一根老长的银针戳我脑子里,把我救醒了。”

        王铁军一夸起人来,就打不住,现在天气还冷,他一点都不怕,扯了一下裤子,露出脚脖子:“我的脚也是,当时我的脚中了子弹,医生都说我的脚没救了,以后肯定是个跛子。你猜怎么着,关大夫用几根银针就把我治好了,我现在走路,人家都看不出我的脚有问题。哈哈哈。”

        王铁军兴奋地走了几步:“你们看,我的脚看起来正不正常?”

        章明锐夫妻倆排在徐华平后面,刚做完登记,看着王铁军走路,真看不出来脚上中过枪,还被判定以后是跛子的人。

        蔡锦紧紧握住丈夫的手:“我们有希望。”

        章明锐含笑点点头,望着山谷里面的房子,他已经迫不及待了。

        因为他们身份,没让他们直接进去,他们在门口等了一会儿,张院长和李定邦亲自到山谷口来接他们。

        张院长带路,他们直接从山谷口的左边上山,治病的这段时间,他们都将住在山上的小房子里。

        到了地方,张院长说:“一套房子里有三个房间,你看你们住一起还是分开住?现在山上的房子宽敞,你们想分开住也行。”

        章明锐和徐华平商量了一下,跟张院长说:“我们住一起吧。”

        张院长点点头:“治病期间,你们就住在小青山上,不要下山,到饭点我们的人会给你们把饭送上来,请你们理解配合。”

        徐华平和章明锐表示理解。

        他们刚才在山谷口听王铁军说话就发现了,这不是普通的疗养院,而是军队的疗养院,他们现在的身份,不适合知道太多。

        尽量减少接触,这对双方都是一件好事儿。

        徐华安等不及了:“我的徒弟呢?我能不能从这里去大青山?”

        李定邦和方霖对视一眼,李定邦说:“抱歉,不能,木屋那里是关大夫的居所,里面有些东西不方便你们知道。”

        “那关月什么时候过来?”

        “关月就在山下,你们来的时候她正在给人看病,忙完就上来。”

        徐华安站在那儿往山下看,树木影影绰绰地阻挡了视线,只听得见山下的人声,根本看不见人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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