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82 章 番外十(1 / 2)
出了老宅许知恙才看见门口通往巷口的那段路被铺上了红毯,陈恙抱着她沿着红毯一路走到车前。
她弯腰坐进后座,余光扫向四周,刚刚在楼上没看清的如今看得一清二楚。
巷口那块铺着青石板的空地停了十几辆许知恙叫得出名和叫不出名的车子,而且还是专门挑的,清一色正红色。
虽然看上去喜庆,但是一排的红色跑车开过去。
许知恙一时找不出来词形容,只觉得场面过于骚。
相比之下,陈恙这辆浑身上下散发着古板的吉普车显得格外的别致和小清新。
世纪庄园在南城郊外,从老宅开车过去用不了半个小时。
之前陈恙把自己缩在书房的时候许知恙不知道他在干什么,但是放眼如今婚礼的每一处,就都有了答案。
这一场中式的婚礼是为了契合她非遗人的身份,大到确定整个婚礼流程,小到桌上的摆设,陈恙都精心安排。
旧时嫁女有十里红妆,如今这个排面虽然不至于满城皆知,但也是有过之而无不及了。
他们两人的身份特殊,迎来送往的也都是界内的教授和专家。
和人说话的间隙许知恙余光瞄到外面突然来了好几个人,也没迎进来,堵在门口和陈恙说话。
许知恙没站起来,侧着耳朵听了几句,大概知道那个人是陈恙父亲的助理,好像是来送新婚贺礼的。
陈恙没说什么,让管家把东西拿下去后那人就走了。
婚宴进行到后半场,许知恙已经有点撑不住了,虽然陈恙什么也没让她干,迎宾什么的都是他和几个伴郎在负责,但是穿着那身行头撑了一天,脖子实在受不了。
在宴客厅接待了明大和南大的几位来宾,陈恙让她先上去二楼休息会。
许知恙也没勉强自己,毕竟头上这个冠子是真的重。
温奈和沈舒迩陪着她上去二楼坐了会。
沈舒迩倒了杯水给她,指了指楼下和乔望站在一起的女人,低声说:“那是乔望哥的太太,是不是也长得很好看。”
许知恙抿了口水闻声看去,楼下柱子旁边乔望和陈恙站在一起,他穿着黑色的西装,旁边挽着他手臂的女人穿着一身藕粉色的一字肩裙,身形很玲珑,能看得出来也是个美人。
许知恙点头,沈舒迩继续说:“乔望哥宠妻的程度那绝对是不逊于我哥的,他那老婆看得比眼珠子还重要。”
“什么眼珠子呢。”
两人正说着话,身后就响起了一道清丽的嗓音。
“枝枝姐姐。”沈舒迩回头,就看见她们刚刚讨论的女主角出现在身后。
向枝弯眸笑了下,看着许知恙,不吝夸赞:“新娘子,很美。”
许知恙微愣,继而像是被她感染一般也弯唇笑了下:“谢谢。”
“枝枝,”楼梯拐角处,乔望循声而来,他遥遥朝许知恙点了个头,继而对向枝说,“走了。”
沈舒迩目送着她们夫妻俩下了二楼,连连啧啧了声:“看见没有,乔望哥那双眼睛恨不得24小时都黏他老婆身上,这宠妻的程度简直和我哥一模一样。”
许知恙听见她这话不知想到了什么,不由得弯唇笑了下-
外面已经没什么动静了,许知恙坐得脖子很酸,刚想问陈恙结束了没有,他就发了信息给她。
让她累的话先回帝景那边,许知恙说了声好后,温奈和沈舒迩陪着她先回。
她俩陪许知恙待到晚宴结束,陈恙过来才走。
一进门,陈恙就闻到一股不浓的酒味,他捏了捏鼻梁,松了领口朝楼上走去。
客厅的灯没关,走廊的灯也没关,一路亮到卧室,这里的酒气稍散,陈恙推门进去的时候许知恙靠坐在沙发上,垂着眼玩着手机,听见开门的动静,抬眼朝他看来。
就那一眼,陈恙就意识到什么。
他额上青筋跳动,眉头微蹙,眸光紧紧撅住她的脸上下打量。
他刚刚在席间都不敢喝酒怕待会误事,敬酒什么的都被周肆和陆之杭挡了下来,白的红的后劲大的,混着喝,几十桌下来,他俩都去厕所吐了好几轮。
却没想到沈舒迩和温奈不声不响就把她给灌醉了。
刚刚敬酒后他就换回西服,陈恙脱了西装外套随手丢在沙发扶手,走近,在她面前蹲下来。
“怎么喝酒了,”陈恙指腹轻轻摩挲着她的脸腮,温声问,“谁让你喝的。”
许知恙把手机关掉,反应慢半拍回他:“啊。”
“没啊,我自己喝的。”
算了,他现在说的话她可能都听不进去。
陈恙有点头疼,揉了揉她的脸:“难不难受。”
许知恙摇头,动作缓慢地抓着他的衣领,指了指头顶的叮当作响的珠钗翠环,声音软软的开口:“这个好重,你帮我取下来吧。”
陈恙脸腮微动,他最见不得她这副纯良但又无声勾引人的模样,无奈地捏了捏她的脸颊,扶着她摇摇晃晃的身体到梳妆台坐着。
动作轻柔地帮她取下来头上的东西。
许知恙头上一轻,不由得大呼了一口气。
陈恙轻轻拍了拍她的脑袋:“先去洗个澡清醒一下。”
否则他真的不敢保证她这个样子,待会哭起来他要怎么哄。
又不舍得看她哭,又想看她哭得直求饶的样子。
想到这,一些有的没的有颜色的废料堵满了整个脑子,刚刚没喝多少酒这会却先上头了。
许知恙站在浴室的镜子前,低着头在解秀禾服的扣子,那身衣服还是化妆师和造型师帮着她穿进去了,她也没解开过,怎么就那么难解。
她尝试了好几次都卡住了,小脸皱成一团,抬眼看向镜子里身后的男人。
“陈恙,我解不开。”
她转身,皱着眉看着他,眼底雾气氤氲,微微上勾的眼尾有点妖冶,清纯中透着股不自知的娇妩。
陈恙喉间的火烧得旺盛,真是败给她了。
他把手机关了丢在沙发上,走近,握住她纠缠着扣子的手,哑声:“别解了。”
“什么?”她抬眼。
一晃神的功夫,陈恙把她横抱起大步朝床边走去。
身体触碰到柔软的被褥,许知恙半睁着眼看向身前的男人。
陈恙慢慢直起身,退开,慢条斯理地将眼镜摘下来。
松领带,解衬衣的扣子。
一颗。
两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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