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0章 第四十章(1 / 2)
佐藤美和子匆忙跑向医院, 松田阵平和萩原研二正在外面守着。
佐藤美和子皱着眉,“什么情况?”
“不清楚,听医生说好像是突发的身体衰竭。”松田阵平面色凝重地摇摇头。
“怎么会这样。”佐藤美和子气都没喘匀,扑向抢救室外面的玻璃。
赤木夏躺在床上, 脸上带着呼吸机, 整个人陷在床上, 呼吸微不可闻。
这个样子看的佐藤美和子的心都揪了起来,“夏的身体不是已经在好转了吗?”
萩原研二沉重地摇头, “医生也不清楚。”
佐藤美和子垂下头,一拳捶在玻璃上,“怎么会这样。”
她话音刚落,病房中忽然传出了仪器的警报声, 里面的医生和护士立刻忙碌起来。
佐藤美和子一惊, 目光死死盯着抢救室里面。
不一会, 医生和护士推着赤木夏走出了抢救室。
佐藤美和子连忙跟上去, “医生, 怎么了吗?”
医生语速飞快地扔下一句“病情恶化, 要快点进行手术。”便推着赤木夏离开了。
佐藤美和子看着赤木夏在病床上被推走, 满脸担忧。
萩原研二拍拍佐藤美和子的肩膀, “不用着急, 相信医生。”
这边, 赤木夏被推进手术室, 却没有进行手术。
医生站在病床前摘下自己脸上的面具,露出自己的金发和蓝色眼眸。
贝尔摩德学着医生的声音满是悲痛地开口:“很抱歉,病人不治身亡。”
赤木夏在床上睁开眼睛, 他坐起身, 将嘴上的呼吸罩摘下去, 黝黑的眼眸扫向贝尔摩德,“不要诅咒我啊。”
“哪有,今天之后赤木夏就死了哦。”贝尔摩德揉揉赤木夏的脸,“嗯,胖了一点,看来医院的伙食不错,比你养得好,琴酒。”
站在角落的琴酒抱着胸冷笑一声,“玩够了吗,夏。”
赤木夏的目光落到琴酒身上,银色的长发,代表组织的黑色衣物,一切都是他最熟悉的黑暗气息。
他垂下眼,小声开口,“gin哥。”
琴酒由上至下打量了两遍赤木夏,“玩够了就走吧。剩下的部分就交给你了,贝尔摩德。”
“没问题。”贝尔摩德将□□重新戴回脸上,“不过这次你可欠我一个人情了,琴酒。”
琴酒嗯一声,当做是应下来了。
赤木夏跟上琴酒的步伐,在离开之前最后看了一眼手术室之外,眸光复杂。
贝尔摩德装模作样地在手术室中待了几个小时,而后推着早就易容成赤木夏样子的尸体走出了手术室。
佐藤美和子看到医生推着盖着白布的病床走出来,心里一咯噔。
非常不好的预感出现在她心中,但她不敢相信,也不愿意相信。
抱着最后一丝希望,她小心翼翼地开口:“医生?”
贝尔摩德装成的医生满脸悲痛,她掀开病床上的白布,露出里面和赤木夏样貌无异的尸体,满是遗憾地摇摇头,“对不起,我们尽力了。”
“赤木夏”躺在病床上,浑身冰冷,精致的面容毫无生机。
“夏?”眼前的景象打破了佐藤美和子最后的希望,她腿一软,整个人坐到了地上。
眼泪不受控制地从流淌下来,仿佛不敢相信一般,佐藤美和子喃喃开口:“怎么会这样”
明明昨天他们还一起聊天,聊到了出院之后会做的事情,她还答应赤木夏会带他出门兜风,为什么只是短短一天就变成了这幅样子?
松田阵平手中的水瓶啪的一下砸在了地上,他瞪大眼睛看向病床上的赤木夏。
夏,去世了?
松田阵平扯扯嘴角,“这是和我开玩笑是吗?”
医生垂下头,“十分抱歉,但夏的身体器官完全衰竭了,到最后已经没有办法维持他心脏的跳动和自主呼吸”
松田阵平愣愣地走到病床前面,赤木夏闭着眼,就好像是普通的睡着了一样。
“喂,夏。”
松田阵平轻声开口,但是却没能像往常一样听到赤木夏的回应。
他见证过无数次的生死,却没有哪一次像是这样突然。
他们不久之前还在聊天,他刚刚还在想这次抢救之后要叮嘱夏注意身体,然后等他身体好了再带他出去玩。
但他从来没有想过,这次会是他们的永别。
松田阵平小小的吸了一口气,空气进入他的身体中却如刀割。
和赤木夏相处的一幕幕出现在松田阵平脑海中,无论是笑着的,闹小脾气的,安静平和的,那时候的赤木夏都是鲜活的,而不是现在躺在床上的一局冰冷的尸体。
他的心像是被一道一道划开,向外渗出鲜血。
钝痛到麻木的感觉传遍了松田阵平的全身,眼泪从松田阵平的眼角滑落,但他毫无所觉。
无力感传遍松田阵平全身,刚刚萌芽的感情随之覆灭。
他甚至没有和赤木夏告别。
萩原研二不忍心地别过头,朋友离开的感觉并不好受。
而且他知道赤木夏在松田阵平心中的分量有多重,他担忧地拍上自家发小的肩膀,“阵平,你还好吗?”
松田阵平像是恍然反应过来一样,他抬手擦掉脸上的眼泪,深吸一口气。
说没事是骗人的,那种难过到窒息的感觉不是假的。
萩原研二知道现在说什么安慰的话都是徒劳,不如叫他独自消化。
贝尔摩德将白布重新盖回到“赤木夏”脸上,安慰了一句,“请节哀顺变。”
之后赶来的伊达航等人得知了赤木夏的死讯,同样悲痛万分。
赤木夏没有亲人,唯一的朋友就是在医院中认识的松田阵平几个人。
因此几个人合资为赤木夏举办了葬礼。
葬礼当天,他们聚在墓碑前,松田阵平一如既往地穿着黑色的西装,黑色的墨镜掩盖住了他满是红血丝的眼眸。
这几天他完全没有睡好。
他注视着墓碑上赤木夏面带微笑的笑容,悲痛再次在心中升起。
他咬紧牙关,尽量不叫自己过于失态。
萩原研二将一束花放在墓碑前,扯开伤感的笑容,“抱歉啊夏,没能带你好好地带你出去玩一次,唯一的那一次还遇到了炸/弹狂。”
伊达航十分感性地抹了一把眼泪,“上次说好带你去看海也没有去,谁想到就会变成这样。”
佐藤美和子在一旁再一次泣不成声。
萩原研二站起身,看向一直没有说话的松田阵平,“阵平你没有什么话想对夏说吗?”
松田阵平摇摇头。
有些话不是当面说出来的就没有意义了。
在众人没有注意到的远处,赤木夏站在那里安静地注视着他们为他举办的葬礼。
不知名的情感撕扯着赤木夏的心,他抿起唇。
“怎么,舍不得他们了?”琴酒的声音在他身边响起。
赤木夏没回应。
琴酒低头看向身侧的赤木夏。
赤木夏并不善于隐藏情绪,什么情绪都表现在眼睛里。
就像是现在,赤木夏眼中确实的悲伤和不舍映到了琴酒的眼中。
一种好像被背叛的愤怒混着危机感出现了琴酒心里。
琴酒微微皱起眉,他近乎强硬地抬手捂住了赤木夏的眼中,“别看了,我们要走了。”
眼前被黑色笼罩,琴酒身上的烟草味传到赤木夏鼻端。
但这一次赤木夏的心中没再出现那种以往的依恋的情绪。
他们两个之间有什么东西悄然改变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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赤井秀一听说赤木夏回来了,在某一天给他发了一条消息约他见面。
赤木夏答应了。
当天,赤井秀一提前一个小时来到了约定的地方,难得有一种小男生等约会对象一样的忐忑心情。
除了上次他潜入医院那一次之外他就没有见过赤木夏了,这段时间他一直专注于对付上次企图动手的那个人。
他将那人身后的组织揪了出来,将那人胖揍了一顿,甚至按照上次的约定给赤木夏发了个视频,然后将人交给了警方。
如果不出意外,现在那人应该正在蹲监狱。
赤木夏到达约好的地点之后一眼就看到了带着针织帽的赤井秀一。
赤木夏坐到赤井秀一对面,开口打了个招呼,“晚上好。”
“晚上好。”
赤木夏向服务员要了一杯贝利尼,浅橘色的液体放在高脚杯中,看起来十分漂亮。
赤井秀一不止一次想过,贝利尼这个代号真的很适合赤木夏。
见赤井秀一盯着自己的酒杯看,赤木夏将酒杯朝着赤井秀一推了推,“你要尝尝吗?”
赤井秀一摆手,举起自己的酒杯,“不了,我还是习惯喝威士忌一点。”
“好吧。”赤木夏举起酒杯抿一口,目光随意地扫向其他座位上形形色色的人。
“这个酒吧还挺危险的,那个男人腰上的是手/枪吧。”赤木夏示意赤井秀一看向那个方向。
赤井秀一的目光扫过去,在角落中坐着一桌男人,虽然面上说说笑笑,好像和这个环境融为一体,但实际上余光一直注意着周围的事情,眸光不失锋利。
赤井秀一得出结论,“可能是便衣警察。”
“为什么警察会来这里啊。”赤木夏托着脸,“那他们会不会来和我说未成年不要喝酒。”
赤井秀一乐了,“看来你经历了很多这种事情。”
“不算少,我看上去有那么像未成年吗。”赤木夏吐槽一句。
赤井秀一:正常来说确实要怀疑一下的。
不过赤井秀一没说出口。
“对了,你今天找我来干什么啊。”赤木夏将目光放到赤井秀一身上。
“没什么特别的事情,要说的话,为了庆祝你出院?”
赤木夏给了赤井秀一一个十分疑惑的眼神。
赤井秀一耸耸肩,“再怎么说你都是为了我而受伤的,为你庆祝一下不是理所当然吗。”
赤木夏接受了这个理由,“好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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