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八十八章 如果有一天我变得很有钱(1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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买两副金耳钉,三副银耳钉的银钱,是由朱兴德、杨满山、罗峻熙三人平摊的。

左家有两套账本,一套在主事人秀花外婆那里,为的是大家长做到心里有数。

另一套在朱兴德那里把握着,可供大伙、包括像二柱子这种上工的人查阅、支取、划账。

账本记录一向很清楚,按照当初说好的会将银钱分为几份。

外婆沈秀花占一份,白玉兰和左撇子占一份,剩下三个女儿家,每家占一份。

还有单独列出来的一大份,它叫公共支出。

虽然眼下家里的进项,要将一大部分银钱划向“公共支出”,比方说,就是用公共支出盖房、买地的,两间铺子一应事宜的花项,给二柱子他们开工钱等等,都是从这里面出钱。

但是为鼓励大伙越干越有劲儿,在每次挣一大笔银钱时,也会适时留出很小一部分,划到各家分红名头下面。

即使每次进账,各家名下只能存上一两银钱呢,最起大家用钱方便。

当初提议这点,是源于罗峻熙。

秀花想着:

峻熙不是很喜欢买书嘛,他又是正读书的身份,比较费钱。

那怎么办呢?这要是他和小麦名头下面能有进账钱,他们小两口手里就能松散不少。

到时愿意咋花就咋花,不用再像以前似的,只能眼巴巴指望着罗母补贴。那样太被动。

像是朱兴德和小稻,满山和小豆也是同理。

每家过日子方式不一样,有人好吃,舍得买吃喝,有人好美,舍得买些好布料。

作为大家长,不能事事都跟着瞎掺和,指挥孩子们这个该花、那个不该花的,爱咋地就咋地去吧。都多大个人了,人家怎么花钱,还用她教?

她还不需要月事带的钱了呢,早绝经了,那怎的,也不让孩子们有这种花销啦?

秀花想着,得,甭屁大点儿的事情都找“公家”支取,日子一久,谁支取的多,谁花的少,还容易闹矛盾,干脆给三对小家通通弄个单独的小账,会很方便。

到时进了多少钱,小两口们心里都有数。

只要小两口自个乐意,他们就算一天花光自个名下的钱,也和家里无关。

人家满山给小豆和甜水单独买吃的,又给三家未出世的孩子买过细布,就支取过账上的钱。

罗峻熙也支过他和小麦那份钱,还不是买书,是给小麦买的擦脸油和口脂。

像朱兴德支少许银钱,是为了承担供养朱老爷子。

所以说,三位孙女婿不是穷鬼,用的真是自个的银钱,没有用公家钱空手套白狼、套外婆和岳母的好感。

金耳钉银耳钉的,他们仨在各自存项下面,写着平摊支取的数目,又按的手印,以此为证。

秀花怎可能不感动。

特意问过店家,这些首饰加在一起的数目,听说金子银子倒是还好,加工费才叫可观。

秀花在心里算了算三位孙女婿会平摊到的数额,这一细算,她哭笑不得。

她比谁都清楚,虽然单独划到各个小家分红,但是咱家现在是起步阶段,一向给公共那面多留出一大部分,真正到孩子们名下的少之又少。纯挣一百两,能给一家划个三两四两就好不错了。

像败家如罗峻熙,上次给小麦买口脂和擦脸油,已经花没四分之一,搞不好为了这点儿首饰,他要在自个小账那里写着倒欠公家多少钱,只能等着下次进账再还钱。

秀花没像白玉兰一样感动的落泪,她只不停笑着念叨:

“这些个败家孩子,有这种主意,怎么不和我们提前说呢。提前知会,我指定不能让。”

不能让他们将钱花在手工费上。

男人家就是不会过日子啊。

让金耳环再大点儿,让银耳钉再大一点儿,不比花钱买那种手艺强?

毕竟真缺钱那天,你往外卖,你和人家说,我这个金耳环可不是普通的样式,小酒坛子很精致,小玉兰花很漂亮,为买这个形状当初多花了二两银,你看对方买账吗?人家只会上秤,你这个金子本身重多少,就给多少钱。才不会付给你多花的工艺费。

“还给我吓一跳。搞得神神秘秘的。店家,你是不知道,一开家门,大门口蹲一孩子,我是懵着跟在他后面来的,差一点儿就认为那半大小子是骗子。”

白玉兰这时候也不哭了,笑着附和她娘道:“可不嘛。早上吃饭那阵,听说咱们要出来溜达,他们也没提这茬。一个个嘴多严实。”

与此同时,二楼处,是卖精品定制首饰的。

有一位满头华发的老夫人,被丫鬟扶着,正目不转睛地望着秀花和白玉兰的方向。

距离不远,她大致能猜到秀花和白玉兰说着什么。

嘴上是假装嫌弃之语,手上却一遍遍稀罕着摸了又摸那小小的金首饰。珍而重之,眼睛里还闪烁着骄傲。

因为店家凑趣告知,说你家那三个小子走之前还说呢,往后每年都要给外婆、岳母和媳妇在我这里订首饰。说他们大男人辛苦挣钱图啥呢,就图忙了一年,到了年根儿下,能买得起什么物什,好让家里人开心。

不知为何,楼上的富贵老太太听到这里,忽然就羡慕了。她明明有那么多那么多的首饰。

秀花和白玉兰不知正被很富有的老太太羡慕着。

她俩和店家说话的功夫,在忙着花钱。

秀花给白玉兰买下那个银玉兰簪倒是给钱很痛快。

等到白玉兰花钱时,她就有点儿哆嗦乱颤了。

头一次啊,白玉兰要一笔花掉那么多银子。活这么大岁数都没干过这种事情。

就这,店家还是体谅她,当听到她要给三个闺女肚里的孩子买个小银铃铛,给跟前儿外孙女甜水买个项链坠子似的那种银挂件,人家特意没给她挑实心的。

白玉兰激动道:“娘,你别拦我,我非买不可。”她不干点儿啥,心太热不好降温。

秀花:“……”我没拦你啊。

“我发现孩子他爹一天天的,真的,他除了吃饱不饿,剩下啥也不寻思。今儿我非要花钱,我也让他支我俩名下的帐,女婿们能做的,他差点儿啥?要是不够,也让他签字欠着,俺俩再慢慢还。俺俩要钱干啥花呀?到头来还不是给孩子们攒的。”

像是在说服自己似的,白玉兰一气儿付出去二十八两银钱,给钱的时候,又翻来覆去的查看有没有划痕。担心有一点儿瑕疵。

咋不哆嗦呢,感觉心脏跳得都快了,二十八两银钱能买两亩好地了。

最后出门前,店家即使赠送了红绳,能马上就佩戴,可是连着甜水的小银坠子,都被白玉兰塞进了裤腰缠的兜里,没让佩戴。

“姥姥给装好,咱不是还要接着溜达吗?看戴丢了,等过年,姥姥再给戴上。”

甜水的银坠子,还最沉实最贵呢。

用秀花的话是,俺们家甜水是老大,那是最特别的小娃。

秀花自是也没戴金耳钉。和她闺女一个想法,新的,要留着过年美。将这些首饰通通藏好。可别溜达时被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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