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7章 37(1 / 2)
许纵承告诉祁稚,那只和她未曾谋面的猫,也是她的。
这句话让祁稚浮想联翩。
她知道许纵承是那种说话算话的人,从来不会对一些不相干的人说花言巧语。
所以,许纵承这句话,也是在告诉她,在他心里,自己也已经是很亲密的人了吗。
下意识地,祁稚脱口而出:“我和它还没见过呢,它现在都不认识我,”她把被子盖到腿上,掖紧,软软的薄被蹭着她的皮肤,过几秒,她笑了声,“不过只要见过几次,熟起来应该很快吧?”
“很快。”许纵承想了想,回答她。
“那什么时候可以和它熟起来呢?”祁稚弯唇,嘴角藏不住笑意。
祁稚:“你是不是经常在医院?小猫咪会不会挨饿?”
许纵承:“会有一点。”
“啊,”祁稚指责不负责任的猫主人,“你也太不负责了。”
许纵承:“那你负责一点。”
“我吗?”祁稚用手撑着下巴,“我可以到你家去喂猫吗?”
许纵承:“你不是想负责?”
祁稚笑了:“那请问小猫咪住哪里呢?”
许纵承把小猫咪的地址发给了祁稚。
然后,他发过来一句话:【它的主人和它住一起。】
祁稚:【哦。】
祁稚:【我会带好吃的去看望它】
祁稚:【但我去之前会和它说一声的】
祁稚:【我不想给小猫咪留下一个坏印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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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周日。
祁稚和祁父一起去了遂北市。
在落宿的酒店,祁稚看到了贺执鹤。
不同的是,这次他打扮得很正式。
西装革履,剪裁合身而得体,看上去像是私人定制。眉眼都矜贵,整个人看起来斯文而严肃,一改她印象中那种不着调的样子。
贺执鹤这次是作为主要投资方来到遂北市的。
考察项目时,祁稚大部分时间都和祁父在一块。一天下来,她几乎没和贺执鹤说过一句话。
但祁稚觉得这样挺好,如果贺执鹤主动和她搭腔,她都不知道该说什么。
但没想到,这一刻很快就到了。
晚上吃饭时,圆桌围了一圈人。贺执鹤恰好坐在祁稚身边。
因为投资和项目的事,她不是很懂,处于一种一知半解的状态。这也是祁父带她来的原因,他就这么一个独女,不盼她以后承父业,但也希望她能长点见识。
生意人的事,祁稚不懂,吃饭时,贺执鹤坐在她旁边,对投资和项目的事侃侃而谈。
祁稚没见过父母亲口中的“贺总”,今天晚上是第一次见,有少许吃惊之外,但再多的情绪,也没有了。
吃完饭后,很意外地,贺执鹤主动戳了下她肩膀。
祁稚诧然望向他,双眼都写满迷茫。像一条找不到北的热带鱼。
贺执鹤把刚点燃的烟掐了:“你要不要出去?这里太呛了。”
也许这就是生意人的习惯?在场的人人手里都拿着根烟。
祁稚:“你也怕呛吗?”
贺执鹤笑了:“嗯,我也怕。”
这里烟味确实难闻,祁稚和祁父说了声,祁父睨了眼她:“爸爸叫他们把烟掐了?外面太冷了。”
祁稚:“我去呼吸一下新鲜空气。”
贺执鹤帮腔道:“我看着她。”
祁稚走出包厢时,说:“感觉你现在混得挺好的。”
说这话时,一打扮体面的中年男人朝贺执鹤走过来,叫了声贺总。
贺执鹤淡淡应了声,看上去冷淡而贵重。
待那人走后,祁稚忽然觉得她和贺执鹤大概不是一个世界的人。再以小时候这种语气说话,似乎有些不合时宜。
她顿顿,说:“不是混,是发展得挺好。”
贺执鹤又笑了,双眼看起来温和:“你怎么说都行。”
祁稚走出酒店,秋天的风杂夹着某种不知名花香,闻起来清淡而舒适。
“上次在北扬的演唱会。”贺执鹤话说半截。
“嗯?”
贺执鹤带着笑意看着她。
“没什么。”他忽然不想说了。
“哦。”祁稚也不想接话。
安静地在路边呆一会,不说话也挺好,说起话来反而尴尬。像是在重新刻意变成小时候的好朋友似的。
“祁稚,”过了片刻,贺执鹤说,“我现在完全可以收购你们家的产业。”
祁稚站起来,长发柔顺地搭在肩后,眉眼在夜色里看起来很淡,但依旧藏不住妖冶漂亮。像生长在沙漠的仙人掌,表面看起来是那么回事,内里却又是另外一回事。
她淡淡一笑:“什么意思呢?”
贺执鹤说:“我喜欢你很久了。”
祁稚顺着人流走过斑马线,但又像是被裹挟在人流中,声音听起来也很淡:“贺总。不至于此。”
贺执鹤跟着她走:“你一定知道的,我喜欢你很多年了。”
走过斑马线,祁稚忽然回头,一双眼里藏了太多说不清的情绪:“贺执鹤。”
贺执鹤被这双眼睛所藏匿的眼神惊着了,他好久都没说话。
良久,他说:“我今天喝多了酒,,说了些浑话。”
祁稚顿了顿,没把眼神给他,只说了句:“我已经有喜欢的人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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祁稚回到遂北市之后,便把贺执鹤的事抛之脑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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