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0章 50(2 / 2)
过了一分钟。
许纵承忽然把车停在了路边。而后,转头看了眼祁稚,沉默地下了车。
祁稚抿下嘴,看着他走向马路对面的甜品店,还是那家她最爱吃的甜品店。
音乐关停,车厢静默无声,车窗紧闭,只有暖气一缕缕往外冒,祁稚感觉自己像是被关在另外一个世界。
肚子又响了声,她用手摸了摸,眉眼耷拉着,好饿。
但还是不想让他知道。
很快,许纵承打开车门,递给她几块蛋糕和一杯牛奶,祁稚接过,牛奶温热,蛋糕是她最爱吃的口味。
祁稚因为害怕他生气,沉默着吃蛋糕和牛奶,看上去乖得不像话,睫毛软软地搭着,原本偏妖冶的五官柔和不少。
过了良久。
许纵承被气笑了。
祁稚吃完,用湿纸巾擦了擦嘴唇,把装蛋糕的小袋子和牛奶空瓶装在一起,下车丢到了垃圾桶里。
上车时,她没关车门。
这条街路人很少,对面街道商铺点着灯,两条街形成明显对照。
夏天燥热的风吹在皮肤上,祁稚眼尾上翘,眼睛里含着细碎的光,一双媚眼极具风情。
她左腿站得笔直,右腿压在副驾驶座位上,腰肢细而软。
朝许纵承那边附身,祁稚先是拉了拉他的手:“你别生气了。”
见他没什么反应,她把手放在他右腿上,西装裤布料有点滑,祁稚磨了磨他西裤,笑了笑,把双腿悉数压在他身上,手环住他脖颈,亲了下他右脸。
这个吻带着她的歉意。
亲完后,她把声音放柔:“这样管用吗?”
许纵承没理,任由她亲,连眼皮都没掀一下。
祁稚此时美得惊心动魄,眼里盛着柔情,像是黑夜里自由生长的一支带着烈性的玫瑰。
实习后,她换了一种化妆风格,比以前更媚几分,整个人比狐狸还要勾人。
她顿几秒,把脸埋在许纵承胸膛,霎时闻到一股清冽味道,以及特属于成熟男性的气息。
像是有点着急得口不择言,祁稚闷声说话时,嘴唇时不时触碰到他白衬衫。
“你再生气,我就以后都不吃饭了。”
祁稚说完这句话,忽然想起之前在某社交平台上的一句话。
人们总是爱用自己威胁最亲近的人,像是小孩总是以离家出走或是绝食来对抗父母。
她不知道从什么时候起,好像真的一步一步爱上了他。
一见钟情的时候是喜欢,是被他吸引,她不自觉地一步步沦陷。
但在这之后是爱,是被他包裹,她下意识地在他面前袒露最真诚的自我。
喜欢和爱好像从来不用分得太清,但在这一刻,祁稚清楚地意识到她爱上许纵承了。
或许从前早就爱上,但直到现在,她才无比确定,许纵承是她生命里最光鲜的那一抹彩色。
许纵承听了这句话,淡淡笑了,用手揉了揉她散在他衣服上的头发:“祁稚,你最好想清楚再说话。”
“”祁稚从他身上下来,在副驾驶上坐着,偏头看着窗外,一言不发。许纵承启动车,把她送回了祁家。
车停在祁家别墅旁边,祁稚爸妈这些天都远在国外,家里只剩阿姨。
祁稚沉默许久,忽然说话了:“我下次一定不会这样。”
许纵承偏头看她,嘴角扯平。
“真的,我保证。今天是因为太忙了,真的是太忙了,所以就忘记吃晚饭了。”
许纵承:“这不是第一次了。”
祁稚认错速度极快,态度也良好:“也不是第二次了,我知道。”
许纵承沉默地笑了笑,笑意不达眼底。
“你别生我气了,你一生气,我就感觉很难过,”祁稚说,“我都想哭了。”
许纵承眼神动了动,手指随着蜷缩了下,瞬间卸了全部力气。
他滚动下喉咙:“以后按时吃饭吗?”
“吃,吃,肯定吃,我一定每天按时吃饭,绝对不会再像今天一样了,”祁稚凑过来,亲了口许纵承嘴唇,而后,用手指在他唇上抹了抹,颜色显得红,带着性感勾人的意味。
她望着这样的他笑了笑:“你真好看。”说着说着,她又情不自禁地亲上去,手指勾在他矜贵眉眼处,后又按了按他眉毛。
许纵承到此刻才完全回应着她的吻,他一旦吻起她来,总是带着情|欲的意味。
不像祁稚,只是单纯地沉迷于他色|相。
祁稚眼睛完全闭上,许纵承在黑暗中松下一颗白衬衫最顶的纽扣,接着朝她附身,手肘撑在座椅上,眼睛藏着赤|裸裸的欲|望。
心像是被撩拨,但他的心本来就只属于她,原本也只该她拨动。
这个吻让祁稚抓紧着座椅坐垫。她揪住一角,心跳得格外快,呼吸逐渐变得不属于她一个人,空气被眼前这个男人悉数挤压。
冷气在两人中相互传递交杂,祁稚被亲得昏昏沉沉,迷迷糊糊,仿佛孤身游走在宇宙天际。
但过了几秒,许纵承声音把她拽到了他身边。
“认真点。”
“嗯好。”祁稚含糊地回答他的话,因为她的嘴唇现在似乎不单单属于她。
听到祁稚的声音,许纵承气息似乎更滚烫了。
他手很安分地放在座椅上,并未靠近她身体,只有这个吻,狂热地证明着,她是完全属于他的。
时间似乎完全静止下来,一分一秒都变得无比缓慢。在这份缓慢中,许纵承停了下来。
眼里的情|欲色彩似乎如退潮般消失,但只有他自己知道,不仅没有消失,反而在心底滋生更甚。
他无法抗拒这种身体的本能反应,但理智更清晰地告诉他,现在还不行。
祁稚花了三分钟时间才完全静下来。
她把空调的冷气关掉,拉了拉许纵承的手,问:“我刚才难道不认真吗?你叫我认真点?我已经很认真了。”
许纵承不知什么时候又把纽扣系好,他回应她的问题,声音极淡:“我们刚接吻的时候,你没有牵我的手。”
祁稚无言以辩,笑了笑:“你还挺斤斤计较。”
许纵承牵过她的手,嗯了一声。
他弯腰,帮祁稚把高跟鞋脱掉,让她把腿平放在他西裤上。
祁稚照做。
许纵承从小抽屉里拿出一瓶药,先是用手揉了揉她磨掉皮的脚后跟,然后用棉签匀出一点膏体放在手上,接着用手在她脚踝处涂抹上药。
他涂药时,从眼睛里几乎看不出情绪。但祁稚看到他第一次对她皱起的眉。
上药很仔细,一点点把膏体涂抹开,手不停地轻轻揉。
祁稚安静地看着他,说:“这双高跟鞋是新的,就有一点磨脚,过几天就没事了。”
许纵承忽然抬头,偏头看她:“照顾自己这件事,你可以稍微认真点吗?”
“”祁稚顿几秒:“我尽量。”
待许纵承上完药后,祁稚说:“其实我真没这么娇气。这点小伤对我来说就像过眼云烟,小菜一碟,根本算不上什么。”
许纵承把药膏放回抽屉,静静道:“在你那,算不了什么——但在我这,是天大的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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