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4章 54(2 / 2)
“许医生中午的时候就不在医院了,他请假了,”那医生也有点疑惑,“他怎么没和你说?”
祁稚也不知道原因,和那几个医生告别后,出了医院。
上车后,她打开手机,按了好几下手机都没亮。
没电了。
几分钟后,她担忧地往许纵承家的方向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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从电梯出来,走廊的灯随之亮起,祁稚输入电子门锁密码。
门开了,她换了双粉色拖鞋,踩着拖鞋走进。
像是没人在家似的,客厅漆黑一片,只有厨房哪的小灯亮了点星微的光芒。
祁稚心提到嗓子眼,都这个点了,不在医院,也不在家吗?
为什么要请假?
中午就请假了,为什么要打电话告诉她,下午要做手术,所以不能来接她?
她皱眉,忧心忡忡地把客厅的灯摁亮。
整个房间几乎没一点动静,只有那只猫躺在地板上睡大觉。肚皮翻了过来,毛发茸茸,稳定的呼噜声传在耳边。
祁稚试探性地喊了声,除了猫咪的呼噜声,周遭依旧是没有一点动静。
卧室的门紧紧关着,祁稚抿着嘴,走到卧室门口那。
她从来没去过许纵承的卧室。
顿了下,她扬起手敲门。
敲了几下后,房间里似乎传来一阵动静。
祁稚眉眼松了松,他在家,没有出什么意外。
心脏像是紧了紧,她说:“我可以进来吗?”
时间暂停几秒,传来许纵承有点哑的声音:“进来。”
这声音格外哑,不像正常人的嗓音,祁稚二话不说便推门进去,看到许纵承穿着家居服,脸色有些苍白,薄唇紧抿着,五官硬朗但看上去没什么血色。
看样子像是刚刚一直在休息,听到祁稚声音后,才醒过来。
祁稚心脏像是被人不轻不重地捏了一把,心里酸酸涩涩荡成一片。
过了会,两人视线交汇,她没什么表情地看着他。
卧室里点了栈暖黄色的台灯,灰色窗帘紧盖,房间里密不透风,也不甚明亮。
这间卧室很大,床也很大,但许纵承现在看上去很不舒服。
祁稚不知道她现在是一种什么样的心情,除了要命的心疼以外,最大的情绪便是生气。
她是真的有点生气,为他生病了不告诉自己,也为了他不仅不告诉她,而且还为不能来接她找借口。
借口加班做手术,实则一个人在房间里独自扛过这些不太舒服的时刻。
祁稚心疼到了极点,也生气到了极点。
她沉着脸,牵过许纵承的手。
刚一碰到他手,祁稚便发觉他手温度过高。
是那种温度高的不正常的高温。
她皱眉,撩起他衣服,手摸了下他后背,身体滚烫。
她近距离观察他,额头泌了许多汗,一颗颗聚集着,脸色真的很苍白,一点血色也没有。
祁稚又摸了摸他额头,温度高得吓人。
两个人一起走到床边,祁稚用眼神示意他躺着休息。
她现在根本不想说话,嗓子像是堵了一斤棉花,堵得她心口都不通顺。
祁稚目无表情地看着他上床,过几秒,她问:“吃退烧药了?”
许纵承嗯了声。
两人视线又交汇下,祁稚静静地看着他。
许纵承抬了抬眉眼,想说什么,但又不知道怎么开口。
他今天中午在科室里有些头晕,整个人昏昏沉沉的,便请了假。但不想让祁稚担忧,便说自己是因为要做手术,所以才不能去接她下班。
祁稚:“什么时候开始不舒服的?”
“中午,”许纵承说,“没什么要紧的。”
祁稚咬下唇,声音稍扬,泛着点不易察觉的怒气:“为什么不要紧?”
许纵承看了眼她,似是察觉到她神情,长久地顿了下,说:“现在好多了。”
祁稚看着他模样,整个人看上去都不像平时样子,眼眶有点泛酸,她重重地眨下眼,说:“现在好多了?你下午烧得比这更严重?”
许纵承声音比平时轻许多:“不严重。”
祁稚便不说话了,走到卧室门口那,背影看上去坚决。
因距离隔得有点远,许纵承盯着她背影,提高音量,声音听上去也没那么哑了:“祁稚,过来。”
祁稚站在卧室门口,站了好一会,过上几分钟才折返到他床边,第一次对许纵承露出这种近乎于冷脸的表情。
沉默片刻,声音也泛着冷调。
“如果你以后,再像今天这样,我们就分手吧。”
她声音很缓,每个字都说得清晰坚定。
说完,她坐在他床边,盯着许纵承眉眼,字字诛他的心:“你不可以和我说吗?我是摆设吗?”她迟钝几秒,眼神含着点柔,却又比哪刻看上去都凛冽,声音淡淡,但透着百分百的难过和伤心:“你到底——有没有把我当成你女朋友?还是说,在你眼里,我就这么不值得你信任?”
许纵承心狠狠地揪起来,像是放在榨汁机里,不停地搅动,不停地搅动,心都要碎掉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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