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4章 在一起?(2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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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不抱一下么。”沈淮景笑了下,说。

        温年静静看着他,良久:“可以吗?”

        舞台灯光温度很高,照在身上甚至有些发烫。

        每当他觉得温年给他的“心悸”够多了的时候,这人总能给他更“心悸”的时候。

        一如过去。

        一如现在。

        沈淮景心口软得不像话,他轻轻上前,将人抱在怀里。

        这个拥抱和那天早晨的拥抱不同,温年能感受到沈淮景的手贴在自己后颈的位置,安抚似的摸了两下,就好像在说:“辛苦了。”

        温年闭上眼睛,第一次没考虑这么多,没理会耳边喧嚣人潮,卸下全部戒备,放任自己,将额头抵在沈淮景的肩头。

        “累了?”沈淮景问。

        “…有点。”

        沈淮景右手轻轻一动,几秒后,温年左手心一暖。

        ……像是被牵了一下。

        一个东西顺着那温度塞到了自己掌心。

        温年低头一看,是一颗糖。

        灯光很亮,周遭也有点闹,温年却觉得没什么时候比此刻更让他心安了。

        他不知道沈淮景这颗糖是哪里来的,但只要一想到那人拿着一颗糖,越过那么多人,来到他这里,心口就满得有点发疼。

        而此时,被临哥莫名其妙从观众席拎出来,再推上来的周嘉益三人:“……”

        明明周围满是人声,可不知怎的,三人竟有种回到了那天在轿车上的感觉。

        好像来的…不是时候。

        “撤吗?”

        “撤……吗。”

        “撤啊!”

        三人转身要跑,沈寒却先发现了他们。

        “嘉益?你们怎么过来了?!”

        “过来了也不提前说一声。”

        温年隐约听到周嘉益的名字,闻声抬头,看到三人的瞬间,眼睛都亮了一下。

        沈淮景:“。”

        “我先过去。”温年立刻说。

        沈淮景只好把人放走。

        温年三两下跑过去:“什么时候过来的?”

        “几小时前,”周嘉益小心地往温年身后看了一眼,确定沈老师没跟过来,才往台下指了指,“喏,我们就坐在那里!”

        温年:“临哥给你们的票吗?”

        郑勤摇头。

        温年:“?”

        周嘉益开了口:“沈老师给我们的。”

        许一新在一旁听着:“这不是同一个意思吗?”

        临哥给的不就是沈老师给的?

        郑勤、周嘉益、赵源齐齐回道:“不是!”

        天知道他们接到沈老师电话,说去工作室路上经过学校,顺道把票给他们拿过去的时候,他们有多震惊。

        谁再说这是同一个意思他们就跟谁急。

        周嘉益见他们一脸疑惑,麻着脸说:“你试试从临哥手上接过票和从沈老师手上接过票,看看是不是同一个意思。”

        所有人:“。”

        “是我冒犯了。”许一新反应过来说。

        那绝对不是同一个意思。

        录制结束,微博上关于二夏的热搜换了一批又一批,直播间已经开启重播,观看人数一如往常的恐怖,二夏全员仍旧坐着节目组的大巴车回到别墅,一切好像都没有变,可别墅里已经有助理还是进出收拾行李了。

        还记得开录那天,因为行李太多,他们想喊助理搭把手一起收拾收拾都被导演严词拒绝,现在可以搭把手了,他们倒不愿意了。

        “明天再说吧,”沈寒对助理说,“我自己来。”

        别墅的最后一晚,人没少,反而还多了三个——周嘉益、郑勤、赵源。

        周嘉益他们自己也不知道为什么出现在这里,就像他们也不知道当时怎么就被临哥从观众席拎上了台那样。

        坐在夏南专属沙发上的时候,灵魂也保持着出窍的状态。

        众人原本还担心床不够睡,商量着要不要把年年和沈寒,附带一个张雨豪送到沈老师那边去,腾出三张床给周嘉益他们——至于为什么附带的是张雨豪不是别人,还要感谢那张“一年好景yyds!”的横幅。

        可最终没用上。

        等一群人吃够了玩够了再歇下的时候,已经是凌晨四点。

        床不仅没有不够,还多出来十几张,因为压根就没几个人回房间睡,把助理从练习室收回来的小床铺在地上一铺,四仰八叉睡了过去。

        仅剩的几个清醒的人给他们一一盖好被子,累得也不想动了。

        “这么躺着可以吗?明天直播……”许一新顿了下,像是才想起来,“哦对,晨起直播间好像也结束了。”

        其余几人默了下,没说话。

        “还好明天没有,否则一打开直播看到这一地的人,说不定得报警。”余杭帮腔。

        温年笑了下。

        “再不睡别人都要起了,”余杭用脚踢了许一新一下,“不上楼?”

        “上什么楼啊,”许一新在这个深夜感性起来,眼眶泛红,“就这么睡吧,最后一个晚上了,是兄弟就一起打地铺。”

        余杭:“……”

        翌日。

        许一新落着枕,歪着头,眼眶红到仿佛要滴血。

        想倒回去鲨了昨晚的自己。

        余杭揉了揉脖子:“许狗,你有没有听过这么一句话。”

        许一新:“?”

        余杭:“不要在深夜做任何打地铺的决定。”

        许一新:“……”

        很快,别墅响起各种声音。

        “昨天睡觉的时候我们俩不是并排躺着的吗?为什么醒来之后你的脚对着我的头?!”

        “你问我??我还想知道我的被子为什么到你那边去了。”

        “我现在浑身上下就好像一个暑假完全没运动,回到学校立刻体能测试跑1000的人。”

        “你踏马的不要说那么具体,我开始难受起来了。”

        唯一看起来状态还可以的只有温年,不仅换了衣服,还收拾好了行李。

        周嘉益他们还以为是昨晚睡得好,结果根本不是睡得好,是压根没睡。

        因为温年上了车就捱不住了,偏头睡了过去。

        迟来的睡意加疲惫如潮水涌来,侵袭全身,温年甚至都忘了问为什么送他回学校的人从临哥变成了沈淮景,坐在副驾驶位上的时候,意识的齿轮像是生了锈似的,转不太动了,也不太想说话,唯一记得的事,就是端好小木槿,别倒车上了。

        车在一个红灯间停下。

        沈淮景从温年手上拿走小木槿,温年迷迷糊糊醒了一下,说:“会倒。”

        “不会。”沈淮景很轻地说。

        “先放下,好好睡。”

        温年这才松了手。

        后座三人麻着麻着,也就麻习惯了。

        沈淮景车开得很慢,想让温年多睡一会儿,可车停下的瞬间,温年还是醒了过来,跟在脑海里定了什么闹钟似的。

        人醒了,意识还没回笼。

        沈淮景直接看向后座的周嘉益:“下午学校有安排吗?”

        “没有,”周嘉益摇头,“今明两天是返校日,后天才正式开学。”

        “那你们看着他,让他别乱跑,先睡觉。”

        “收到!”周嘉益说,“沈老师你放心,一回去就让他马上睡觉,等醒了给你发个消息。”

        周嘉益他们看着沈淮景的车汇入车流,驶出梧桐大道,才转头看向温年。

        许久,周嘉益问:“年年,你和沈老师什么时候在一起的?”

        风过树梢,把温年手中的小木槿吹得轻轻一晃。

        温年的心也跟着轻轻晃了晃。

        他端着那盆小木槿,把周嘉益的话翻来覆去倒了一遍又一遍,茫然。

        “什么…在一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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