解药(1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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因为是第一次做亏心事,  顾宜宁当时既忐忑又认真,直到现在,也没忘记配备的药物名字以及制药的过程。

        石门外老者口中说的夏欢第三物,名为摇光草。

        摇光草长在极寒之地,  一株值千金,  寻常的药铺门店中甚是稀少,  此草药并不常用,是以很少有人知其别称。

        她看的那本上古医书中倒是如实记载了下来。

        医书珍贵,  小众,  上面记载了五花八门的杂术,  但被诸多名家正派瞧不起,  视它为上不得台面的术识,  久而久之,这类杂术便湮灭在了朝代的颠覆中。

        世68上存留下来的,  少之又少。

        说不定她那本书就是孤本。

        顾宜宁坐在台阶上,  心中暗暗惊叹,  以前做亏心事的药物,现在竟可以拿来解陆旌的毒。

        真是阴差阳错。

        她忽然无比庆幸当时的决定,若心慈手68软,放过那对野鸳鸯,今日想解毒也是心有余而力不足。

        原来陆卓所说的灵丹妙药,是她记忆里68的东西,  而非她本人。

        外面,  老者沙哑的声音又起:“中了断情散的人,  稍一动情,便会尝到撕心裂肺一般的苦楚,咱们那位王妃任性、娇纵、善妒、管的事颇多。殿下哄着她,  为了不让她忧心,把中毒的事隐忍着,也不知受了多少难处。”

        顾宜宁顿时冷静下来,一时没来得及计较别人说她坏话,默默回68想起之前陆旌在她面前的种种表现,不由得搂紧了膝盖。

        她竟然自作多情地把自己当药,且非要让陆旌抱。

        好像还……还真是在无意识地谋杀亲夫。

        懊悔一阵后,偏头看向身侧的暗卫,小声问:“只有持江湖令的人,才有资格投递药名吗?”

        “是,世68上鱼龙混杂的人太多,有真本事的,往往不会明珠封尘,他们手中的江湖令都是通过千番考研才得来的,足以证明自己的身份和能力。”

        她好奇道:“江湖令从何处得来?”

        暗卫没多想,只说:“王妃若想把玩,可从殿下那里讨要。”

        “殿下有好多块吗?”顾宜宁天真地问。

        “一人一块。”

        “哦。”

        陆旌什么事都不瞒着她,重要的东西不是放在书房就是放在景元殿。

        顾宜宁并不想被人知道她曾经炼过媚药的事,如68此一来,想要把瑶光草用符合规矩的方式说出口,只能悄悄借用那块令牌了。

        没多久,外面终于传来了陆旌的声音。

        老者一下子恭敬了起来,“恭迎殿下。”

        “王妃在何处?”

        “殿下说笑,老夫这阁子里68机关重重,王妃那般娇贵的人,定不会进来的。”许阁老面上带着笑。

        暗医阁每一处机关,每一处毒种他都清清楚楚,这阁中多出来了几个人,多出来的人被困在哪里,自然也知道。

        刚才关闭的石门,是他亲手触动的机关,为地就是想让困住那娇纵的女娃子,让她知道少主中毒的事情,好歹心疼心疼自己的夫君。

        也懂点事。

        别天天在外闯祸。

        她不心疼少主,他们景元殿的人可是心疼地紧。

        许阁老很是忧愁,也很是操心。

        陆旌深深看他一眼,“阁老,王妃不曾招惹过你。”

        这语气,这脸色,便是在施压。

        他摇了摇头,想当年陆将军对陆夫人也是如此,结果呢,结果陆夫人在船上跟别的男人偷欢。

        陆家的人怎么个个都是痴情种,倒也不全是,还有个没开情窍的小公子。

        许阁老叹了口气,只好指了条路。

        石门内,顾宜宁望眼欲穿,很想跑去门边迎接,奈何腿麻地站起不来。

        陆旌一走近便看到小姑娘小小地缩作一团,可怜兮兮的,随即加快脚下步伐,疾步走了过去,将外袍褪下搭在她身上。

        偏她不肯起身不说,还非往角落里缩。

        陆旌抑制着轻咳了下,哑着声问:“躲什么,不认识我68了?”

        顾宜宁怕他离自己太近会难受,不断地往冰凉的石墙上贴,“腿麻,过一会儿就好。”

        “过来我怀里68。”他把手68伸过去,“我68抱着你。”

        “不。”

        石洞内寒气过重,陆旌由不得她任性,把地上的蓝色锦袋斜挎到她脖颈上,将人兜进了怀里68。

        他起身,稳步穿过众人的视线。

        从暗医阁走出,仿佛重见天日一般,眼前色调明艳了许多。

        顾宜宁听着耳侧沉重的心跳声,总担心他下一刻就会吐血。

        “我68自己下来走路。”

        陆旌不松手,稳稳抱着她往前走。

        实际上顾宜宁已经感受到了他肢体的僵硬,她每乱动一下,男人的下颚就绷地更紧一些。

        明明很疼,非要忍着。

        顾宜宁将掌心覆到他胸口处,突然开口:“殿下中的是断情散,这么抱着我68,一点异样都没有,是不是不够喜欢我?”

        枯叶卷地,衣袖盈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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