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京(1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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顾宜宁为陆旌寻药的事,  在上翎军流传甚广,以至于众位将士们对自家王妃的印象更好了些。

        她在军中名声大噪,外面对此事却是一无所知。

        林淑妃疑心重,  曾怀疑过陆旌已经解毒,  但密探说景元殿正在准备他们殿下去往瑜洲的事宜。

        定68是去瑜洲养伤。

        她听到消息便松了口气,  没有人愿意放弃京中的荣华富贵,  能让摄政王放权远去瑜洲的,  除了断情散尚未解除,她想不到其他原因。

        初冬已到,  天气一日比一日冷。

        现在到了两国和亲的时候,  牵连甚多68。

        不仅圣上归京,  就连远在徐州治水的丞相也被召了回来。

        除了摄政王接连几日不见外客,其他一切还算正常,朝中臣子皆感叹,朝堂终于有了朝堂的样子。

        他们对于景元殿的异样早就有所察觉,时刻关注着那边的动静,  再加上京中最近的流言蜚语,皆猜想,那位殿下从徐州回来就不太对劲,深居简出不说,  连王府都很少回,  许是病了。

        至于病到了何种程度,并未打探到确切消息。

        裕霄居内。

        侍女进进出出,  忙着收拾着主子们前去瑜洲的行李。

        顾宜宁轻捧茶杯,视线停留在离她不远处的国域图上面,此次要去的瑜洲,位于北方,  因地形地势复杂,雪天十分多68,却并不干燥。

        每年一到冬天,大片雪花簌簌而下,于茫茫天地间肆意漫舞,似乱琼碎玉,在银装素裹的加持下,瑜洲城犹如仙境般纯圣不可玷污。

        大批文人墨客前去观雪,大肆褒扬,无一人败兴而归,甚至甘愿常年定居在此。

        所谓南锦北瑜,是南北两片地域内最繁华的城市。

        顾宜宁手指轻敲着脸颊,忍不住雀跃起来。

        不只是因为其中雪景名气大,还因为它对于京城,对整个大晋来说,意义非比寻常。

        无论是少年将军成名的第一仗,还是被选定68成了收复故土之战的据点,都为这座城市添了莫大的荣光。

        陆旌亲手缔造的传奇,便是从此处开始。

        顾宜宁心中期望越来越盛,恨不得立刻就去到那里。

        然而还要在京城多待两日,等她父亲回来,在此之前,不得不做些其他事情冷静一下思绪。

        清点完行李过后,她偏头轻问:“流月呢?”

        春桃也觉得奇怪,“奴婢已经多68日未见过流月姑娘了,许是被召回了景元殿。”

        “你去外面唤其他暗卫问问情况。”

        不一会儿,春桃便一脸震惊地回来了,“他们说,流月姑娘那日同王妃走散后,被抓进了平西王府。”

        顾宜宁惊讶地起身,回想起当日的情况,流月是背着霍蓁蓁同她们走散的,也难怪被平西王手下的人盯住。

        平西王毕竟是一方霸主,手下的精兵悍将比比皆是,想要抓捕流月,并不费劲。

        春桃继续道,“王妃,与流月姑娘一起被抓进去的,还有小公子和流风。”

        顾宜宁默了半晌,问道:“殿下可曾派人过去搭救了?”

        “尚无,殿下只派人过去传了句话,让他们不要轻举妄动,静候吩咐。”

        她轻应了声,还未来得及深思,门外便传来了太后的诏令,邀她去躺慈宁宫。

        今日是陛下回到京城的第一天,去慈宁宫,或许能有机会见到那位久病缠身很少露面的君王。

        顾宜宁把68刚才的事稍稍放下,坐在镜子前任侍女们为她梳妆打68扮。

        上一世,她躺在病床上时,不太能听到外面的风声,只记得建永帝死后,继任的是晋明灏,根本没有太子和四皇子的事。

        建永帝谥号为平,前几任君主皆是美谥,到他这,便成了平谥,怎么看怎么像是遭遇了逼宫。

        且手中还犯下了让人不能容忍的罪行。

        否则,光是朝中那帮文臣也不会同意这个谥号。

        那段时间陆旌很忙,每天直至深夜才回王府,看她一眼后又匆匆离开,眼中血丝遍布,让人一眼就能察觉出他的疲惫不堪。

        在王府所留时间最长的那个夜晚,看向她的目光格外温柔缱绻,哄着她入睡后,才悄然离开,第二日回来时,身负重伤,血迹满身都是,连续昏迷三日,高烧不断,害她担心许久。

        于此同时,建永帝正式退位,交出玉玺皇印,孤身立于大殿上,活活咳死。

        顾宜宁轻轻抚着手腕上的琉璃串,眉眼失神。

        她乘马车到达皇宫,还以为又是去赴场小宴,没想到进入慈宁宫后才发现,被邀请的只有她一人。

        姜太后斜倚在软榻上,见她进来后悠悠坐直了身体,笑道:“宜宁来了。”

        顾宜宁福了福身,坐至左侧位置上,一抬头,便看见对面木架上挂着的画像。

        画中清丽婉约的女子手执一把68花伞,站在湖畔欣赏着水中的锦鲤。

        再往旁边一看,小字写着公孙府二小姐。

        顾宜宁兴致缺缺地垂下了视线,姜太后叫她来,左右都是想往陆旌身边塞人。

        孜孜不倦,锲而不舍。

        哪怕她已经听厌了那些话。

        姜太后拄着扶手,问道:“看看这公孙府二小姐合不合你心意?”

        她从善如流道:“回太后,合不合妾的心意不重要,重要的是,要合殿下的心意。”

        “旌儿的后院是你在做主,你同意了就行,哀家不逼着你选谁,看你的眼缘,总之,多68少得为旌儿再添两个侍妾。”姜太后语气不容置喙。

        顾宜宁脸上带着礼貌的笑,敷衍地点了下头。

        阳奉阴违,对这位万事和为兴的太后,大多时候都是这么做的。

        姜太后见她不恼不火地应了,心中便知,这件事又没着落了。

        她长叹一口气,道:“近日京中有些流言,说旌儿受了重伤,那些话可是真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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