晋明曦X顾承安(2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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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老身可都是为郡主着想呐,郡主的身子什么样,老身可都一清y楚,”刘医娘从衣袖中拿出一瓶药,讥笑道:“郡主身子娇贵,刚行那事没经验,这瓶药是老身精心调制出来的,以后啊,再和男人厮混时觉得哪里不舒服,就赶紧抹上,保管药到病除。”

锦秀脸憋得通红:“刘医娘,什么厮混,你胡说八道什么,嘴巴放干净点!”

“你们这些大户人家的肮脏事老身早就见怪不怪了,当初是你这个小丫头火急火燎把老身请来给你家主子看病的,这时候又装什么冰清玉洁呢?没成婚就跟别的野男人发生关系,堂堂一个郡主,真是闹了好大的笑话,幸亏遇见的医者是老身,不至于把这事闹得满城风雨。”

锦秀听了这话气不打一处来,当初郡主初次踏入流璎水榭,许是紧张外加情绪不振,没等第y天就回了弘王府,结果不久之后就发起了高烧。

  

眼看着额头的热度不减,锦秀走投无路,又不敢跟人商量,只好去外面请女大夫,刘医娘一眼便瞧出了晋明曦的症状,拉开衣领一看,满身的欢好痕迹现在眼前,果真如心中所想,不知和外面哪个野男人行了苟且之事。

主仆俩谁都不肯吐露真相,刘医娘猜想那男人不可能是什么大户人家,要不然晋明曦一个郡主不光明正大地嫁人,为何要偷偷与之私会?

除了门不当户不对,刘医娘想不出其他理由,之后便在心中打起了算盘,以此勒索钱财。

“刘医娘,上半月不是给了你五百两银子的封口费,如今你还来干什么?”

刘医娘翻了个白眼,“小丫头,没听说过一句话吗?请神容易送神难。”

锦秀深吸一口气,“你走吧,我们没钱。”

“这里可是弘王府!郡主怎么可能没钱?别想骗我这个老婆子,否则,曦禾郡主私会外男的消息明日就会传遍整个京城!”

珠帘一侧,晋明曦放下茶盏,缓步走来,“刘医娘打算如何?”

“还是郡主爽快,”刘医娘伸手比了个一,“一千两。”

晋明曦看着她比出来的食指,笑了笑,“刘医娘,你可知昨日圣上为本郡主和司马统领赐了婚?”

“老身当然知道。”

不然她也不会踩着点赶来要钱。

“既是御赐婚事,又是皇室宗族联姻,其中必然牵扯了众多利害关系,不说容不下旁人指手画脚,就连本郡主也违抗不得,若你执意坏我名声,毁了这桩婚事,怕是也间接打了陛下的脸。”

晋明曦三两句话点到即止,刘医娘心中翻起了惊涛骇浪。

她咽了咽口水,从前见过那些高门大户的夫妻尽做表面功夫,私底下却是各玩各的,什么歌姬舞姬小白脸一个接一个的,两口子成亲全是因为利益,更何况御赐的婚事本就没有感情基础,若这婚事被她搅和了,她不一定能捞到好处,还可能会栽大跟头。

晋明曦适时地拿出一袋沉甸甸的银钱,“刘医娘,这些银子,是谢你的医治之恩,你且收下,还请以后不要再来,也不要将此事到处宣扬,不然触犯了龙颜亦或是弘王府和司马家的脸面,本郡主也无法救你。”

刘医娘攥住钱袋,弯了弯腰,惶恐地离开了立雪阁。

锦秀立刻关上房门,“郡主,还是您厉害,说几句话就把这贪得无厌的人吓跑了,只是刘医娘之前要走了那么多钱,奴婢实在心有不甘,这下买燕窝的钱都要减半了。”

晋明曦婉声安抚,“熬过这段时间就好了。”

月老庙位于城西,来来往往大多为年轻男女,也有父母代子女前来求姻缘的。

庙中的钟楼处,大殿中央隔了一道竹帘,左侧立着一黑靴锦衣的人,他手握腰间的配剑,将怀中细长的盒子拿出来,轻道:“臣乃禁军司马炎,曦禾郡主可在?”

“在。”

司马炎闻声不可自抑地偏头看了一眼,竹帘另一侧的身影并不真切,他轻咳一声,把细盒呈上去,“郡主,这把匕首是臣七岁开始就带在身侧的东西,十几年来依然锐利无比,郡主若不嫌弃,可用来防身。”

旁边伸出一只柔若无骨的手,把盒子取了过去,“多谢司马统领。”

而后又递来一只青竹色的锦囊,被那只细腻的手指勾着,仿若无价珍宝。

“小小心意,还望司马统领收下。”

司马炎两手捧过,微微颔首:“得此锦囊,臣万分欢喜。”

交换完毕之后,司马炎后退两步,转身提步,走到门口时,他缓了缓步伐,想回头看一眼,但又觉不合规矩,怕唐突佳人,便头也不回地离开。

一直等到看不见那道背影后,锦秀从角落里走出,接过晋明曦手中的匕首,担忧道:“郡主,司马统领送了您这么宝贵的礼物,您送的锦囊虽也贵重,但终究不是为他绣的,到底合不合适啊?”

晋明曦轻道,“他是陛下的心腹,不可能不知道娶我的目的。”

“也对,不过看样子,他对郡主蛮尊敬的,礼仪颇为周到,希望是个如意郎君。”

金銮殿前,司马炎小心地把青竹色锦囊系在腰侧。

路过的将士打趣:“将军,可是曦禾郡主送的?”

“嗯。”

“您这左侧可是常常挂着一把匕首的,现在却挂上了女人绣的物件,不会是将那匕首送给郡主了吧?您可真重视这个夫人,属下劝您一句,别被女人迷了心魂,从而忘了陛下的吩咐。”

“不会。”

“不会就行,这锦囊上绣的是什么啊,让属下看一眼呗……”

两人一路在宫道上行走,到宫门口时,迎面碰见顾家的仪仗,门侧侍卫正在搜检马车边缘和下人身上的武器。

车帘掀着,里面坐着一冷清矜贵的公子,他低着眼,在看手中的一封书信,整个人清明自持,湛然若神。

司马炎侧身让路:“顾y公子。”

顾承安点了下头,淡淡看了眼他腰间的锦囊。

擦身而过的一瞬间,将士偏开视线,不由得冷嗤,“将军,曦禾郡主从前可是追在顾y公子身后的,如今即将嫁给您了,连锦囊都绣地这般精细有心,您说y公子心里吃不吃味?”

马车后面的临松听见后仔细辨认了下锦囊的模样,看清上面的纹路,极为不屑地笑了下,“我们公子不要的东西,被某些人视若珍宝,确实可笑。”

他不知是在说锦囊,还是在以物喻人。

侍卫当即指向他的鼻尖,“什么屁话,你也不过是相府的一条狗而已。”

司马炎及时拦下:“不可胡言乱语。”

临松愉快地勾了下唇,扬长离去。

重新回到顾承安身边时,临松把刚刚得知的消息道出来,“公子,我们的人去了趟弘王府,曦禾郡主说得了风寒之症,避而不见。”

见对方没说话,他又说:“曦禾郡主如今有了司马统领撑腰,可是有骨气了,连您的话也不听了,公子,不妨让属下亲自走一趟?一定将她带到流璎水榭。”

“不必,”顾承安把纸张折好,缓缓放回信封中,深敛眸中思绪,意味不明道:“她自己会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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