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章 chapter4想还是怕(修)(2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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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他轻声道:“好吃。”鼻息已经有些发颤凌乱了。

        戎缜又夹了块什么,江寄厘垂眸看清,是切开的里昂内脏香肠。

        “尝尝。”

        江寄厘舔了下发干的下唇:“先生……”

        戎缜轻轻捏着酒杯,手指在杯沿上缓慢触了一圈,然后“咔哒”一声,玻璃与大理石桌面接触传出一声克制的脆响。

        江寄厘心里的那根弦猛地绷断了,他夹起来喂进嘴里,只嚼了一两下便要吞咽,卡的喉咙生疼,几欲干呕。

        他抠着自己的手心,额头冷汗都出来了,滑过他白净的鬓角,而后掉进了眼睛里,像是滚烫的眼泪。

        戎缜心情好时施舍过来的零星爱意,他只能当作玩笑,恃宠而骄这个词是比玩笑更可笑的笑话,戎缜的心思没人琢磨得透,他只能永远诚惶诚恐,像走钢丝一样。

        戎缜觑着他面颊上的眼泪,轻笑了声:“吃个饭,怎么又哭上了?真是个可怜的宝贝。”

        他拿起帕子轻轻擦着手。

        这时程严从外面进来了,附在戎缜耳边说了什么,他手上的动作不停,只散漫的吩咐道:“把人带到花园里,我等下过去。”

        “是,先生。”

        程严离开后,戎缜也擦完了手,他揉了揉江寄厘的头发,在他发烫的耳垂上轻轻啄了一下,低声道:“吃完饭上去洗澡,等我。”

        -

        花园里。

        一个中年男人跪在草坪上,头脸上盖着一块毛巾,原本洁白的颜色早已被血染成了鲜红,湿漉漉的蒸腾着铁锈腥味,让人反胃。

        戎缜坐在藤编的靠椅上,交叠着修长的双腿,程严站在他的身后。

        这个地方白天程严也来过,是江寄厘经常晒太阳上课的地方,现在却全然变了一副模样。

        戎缜指间夹着一根烟,慢悠悠摸着卧在脚边的太子,颇有耐心的逗着他。

        有人向戎缜汇报:“先生,东西是从引东港那边弄进来的,孟四的夜总会上还抓到几个外国佬和东南亚人,据说是南区这边的经销商,几乎所有的夜总会都……不干净,全碰了这些东西。”

        戎缜弹了下烟:“就是你牵的头?”

        地上跪着的男人终于有了动静,他哆哆嗦嗦的回道:“不是我,戎先生,那几个外国佬我一个都不认识,烟我也没听过,是最近闹得凶了我才知道,戎先生,您要相信我……”

        “嘭。”身后的人狠狠踹了他一脚,连带着毛巾一块扯住了他的头发。

        沉声警告道:“先生问什么你就说什么,哪那么多废话。”

        中年男人几乎呕出血来,喘着粗气闭了嘴。

        等待再次安静下来,戎缜才又开口。

        “不是你你跑什么?”

        中年男人被拽得脸朝上:“……戎先生,我,我是真的什么都不知道,去埃塞俄比亚是因为我答应和我太太去那边旅游。”

        他订了今天晚上七点的机票,结果还没上飞机就被人抓来了这里,他心知事情败露,吓得路上尿了好几回裤子。

        戎缜也不说话,慢慢抽完那根烟,将烟头在桌上那个漂亮的国画石烟灰缸里捻了一圈,中年男人还想说话,戎缜却突然抬头,几乎没反应过来,烟灰缸就已经狠狠砸在了他的头上,登时鲜血糊了满脸。

        男人惨叫声还压在喉头,戎缜脚边的太子就发出一声低沉凶烈的叫声,它扑了出去撕咬着男人的胳膊,令人胆颤的低吼声溢出来。

        小臂白森森的骨头裸露,他终于惨叫出来,痛苦的哭喊响彻在整个花园。

        阳台突然传来一些几不可闻的动静,他抬了下眼,随后收回视线。

        “回来。”

        太子耳朵动了动,立即松了嘴,摇着尾巴又卧倒在他脚边。

        “先生……是刘长明……是他牵的头……”男人边哭喊边零碎的说出几句话。

        戎缜闻言低低笑了声:“在南区抓到他的时候,他也是这么说你的。”

        “不过一年没分心思管南区,就闹出这么大的事情,程严,我当时是不是说过什么东西绝对不能碰。”

        程严低头,恭恭敬敬的回道:“先生,是毒品。”

        戎缜起身走了过去,一脚踩上中年男人被咬过的胳膊,看他疼得浑身痉挛抽搐。

        “那批烟在南区闹了两个月,要你两条胳膊不过分吧。”

        “戎先生,我错了,我错了,您饶了我吧……”他哭得眼泪鼻涕都出来了,甚至还有些屎尿失禁。

        戎缜厌恶的扫了一眼,抬起了脚:“废了他,丢回南区。”

        说完就径直走出花园,程严看着闹哄哄的一片,也跟着走了出去。

        戎缜:“把今天夫人挑的礼物拿过来。”

        程严应声,转身的时候忽然顿住,多嘴了一句:“先生,夫人刚才,应该是吓到了。

        以前先生从来不会在这边解决这些乌七八糟的人,见了血的事情都在南区大宅,今天是头一次,还恰好在花园里。

        戎缜面上不显,“嗯”了声。

        他当然知道那个漂亮的小花瓶吓到了,不过,吓到了才更好玩。

        程严取来了领带,戎缜拆开盒子拿出来,慢悠悠绕在手上上了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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