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8. 第 28 章 我也可以保护你(小修)…… (2 / 2)
柔软白皙的肌肤,透着没有血[se]的苍白,他躺在那里,就像是一具[jing]心雕刻出来的人偶。
苏桥颤抖着指尖搭住他的脖颈。
贴着肌肤,男人的脉搏微弱的跳动着。
还活着。
苏桥握住陆瓷的手,紧紧攥住。
“快点醒过来吧,陆瓷。”
-
昏迷了一天一夜,陆瓷终于苏醒。
他恍惚间睁开眼,被照[she]进来的阳光迷了眼。
他下意识闭眼,缓了很久才睁开。
他似乎做了一个很长的梦,可却不记得梦里面的场景了。
男人微微偏头,看到了坐在自己身边的苏桥。
女人穿着灰扑扑的白[se]军装,身上不算干净,像是从哪个土坡里刚刚打滚出来。
“学姐……”陆瓷声音很轻的叫了一句。
苏桥瞬间清醒过来,她一睁眼,就对上陆瓷的眼睛。
“你醒了!”
“嗯。”
“我去叫人。”
苏桥火急火燎的出去喊人,因为太急,所以跳下车的时候还踉跄了一下。
付沧澜再次被苏桥抓了过来。
他仔细替陆瓷检查了一遍,然后道:“伤[kou]愈合的不错,不过伤筋动骨一百天,你这个伤要很久才能好,最近绝对不能用这只脚下地,最好是不要下地。”
“知道了。”苏桥将付沧澜说的话一一记下,然后给陆瓷喂水。
她用枕头将陆瓷的脑袋垫高,用汤勺一勺一勺的喂给他喝。
顾蜚声进来送粥的时候看到这副场面,嘴角[chou]动了一下。
“桥姐,他的手又不是残废了。”
陆瓷面无表情掀了掀眼皮,看向顾蜚声的眼神带着毫不掩饰的厌恶。
然后再一垂首,面向苏桥,又变成了苍白可怜相。
“他伤的很重,手脚都没有力气。”
苏桥接过顾蜚声手里的粥,吹凉了,再一勺一勺喂给陆瓷吃。
顾蜚声:……
“桥姐,那是我特意给你煮的粥。”
苏桥不在意道:“哦,谢谢。”
顾蜚声:……气得后槽牙都咬碎了。
“桥姐,我刚才对你说的话,是认真的。不是吃错了药,也不是在玩真心话大冒险。”
苏桥喂粥的动作一顿,她淡淡道:“我拒绝。”
顾蜚声:……
陆瓷抬头看一眼他,慢条斯理喝下苏桥喂过来的粥。
-
修整半月,陆瓷已经能下地了。
付沧兴设置在外面的眼线不停的进来禀告形势。
听说,第一支闯到帝国门[kou]的队伍已经到达了。
是顾危。
果然是最沉不住气的。
付沧兴勾了勾唇。
帝都的实力虽然很弱,但也并非一攻便破。
顾危第一个冲上来,正好削弱一下帝都的实力。
顾危醉心于权势,他急匆匆的第一个到达帝国,就是为了抢占先机。
只是他没想到,看起来残破不堪的帝国,居然还有抵挡的实力。
而剩下的三家却迟迟未到,很明显,他被当枪使了,可现在,他也只能硬着头皮继续撑着了。
-
“你猜,最先攻进帝国的,是谁?”
付沧兴正在跟苏桥下棋。
苏桥盯着面前的棋盘,将自己的黑子连成线,“我赢了。”
付沧兴低头,沉默半刻,“我们下的不是围棋?”
苏桥,“……难道不是五子棋?”
两人沉默半响,付沧兴选择妥协。
五子棋,就五子棋吧。
重新开局,苏桥这个臭棋篓子明显不敌付沧兴。
那种传说中棋场如战场的说法到底是怎么成立的?
“喂,不能悔棋吧?”付沧兴一把抓住苏桥的手。
苏桥挣脱了一下,没挣开。
“我刚才就是手滑,我不是要下那的。”苏桥努力狡辩。
付沧兴:……
“你这女人怎么胜负[yu]那么强,还耍赖。”付沧兴说完,自己忍不住都笑了。
苏桥趁机将自己的棋子拿了回去,然后继续盯着棋盘聚[jing]会神。
付沧兴坐在苏桥对面,端起杯子喝了一[kou]水。
“我听说你最近一直在照顾你的小情人?怎么今天有空过来了?”
“他叫陆瓷。”
苏桥决定为陆瓷正名,谁也不会愿意成为谁的附庸。
尤其是陆瓷这样倔强又要强的人。
她的保护在陆瓷看来,会不会已经成为一种负担。
苏桥想到自己跟陆瓷坠楼之时,陆瓷跟她说的那句话。
他做到这种地步,一定是因为感受到了太大的压力和困扰。
陆瓷属于恩怨分明的人设。
别人给他的情,他要一分不剩的还回去。
别人给他的怨,他也要十分不剩的还回去。
“我说过,他只是一个被苏家资助过的学生而已。”
“哦,是吗?”付沧兴慢条斯理喝一[kou]水,视线在帐篷门[kou]一瞥而过。
陆瓷躺在床上的那段时间里,苏桥一直贴身照顾着他,等他一能下地,苏桥就不见了踪影。
陆瓷拄着拐棍找到付沧兴帐篷门[kou]。
帐篷很薄,他站在门[kou],能清楚的听到里面在说什么。
“对了,你还没回答我刚才的问题呢,你觉得谁会第一个进入帝国?”
“谁第一个有那么重要吗?反正最后这盘棋,不早就在你的掌控范围之内了。”
付沧兴歪头,落下一子,五子连线,“我赢了。”
苏桥皱眉,直视付沧兴,“我要悔棋。”
付沧兴:……
-
等苏桥跟付沧兴下完棋,天[se]已经黑了。
“我再跟你下棋就是脑子有病!”付沧兴骂骂咧咧的声音回[dang]在耳边,苏桥掏了掏耳朵,习惯[xing]的走向陆瓷住着的那个军用车。
走到一半,她突然停住。
啊,陆瓷已经能下地活动了,不用她照顾了。
苏桥有自己专门的帐篷睡觉。
她打开自己的帐篷,虽然窄小,但好歹也放了一张床,一张桌子。
躺在床上,苏桥抱着被子,堪堪入睡,突然听到外面的动静。
她睁开眼,发现帐篷门[kou]站了一个人。
是陆瓷。
“怎么了?怎么还不睡?”苏桥打开帐篷,仰头看向面前的人。
陆瓷站在那里,黑发遮盖住眉眼,打着夹板的腿被固定住,根本不能着地。
四周没有开灯,到处漆黑一片,只有帐篷内散出一点盈盈光[se]。
因为折腾了近半个月,所以陆瓷看起来又瘦了很多。
他身上穿着松垮的迷彩服,声音很轻,像揉进夜风之中的呢喃,“我,有点害怕。”
当然会害怕了。
刚刚经历过生死,他也只是一个还不满二十岁的孩子。
“学姐,我今天晚上,可以跟你一起睡吗?”
-
窄小的帐篷里躺进来两个人。
苏桥拿了两床被子。
山上的温度跟山下相差很大。
两人各自盖着被子,因为怕碰到陆瓷受伤的腿,所以苏桥尽量往旁边贴。
两人中间隔出一片空地,大概还能塞下一个人。
最近,苏桥的睡眠质量不错,这大概要归功于付沧澜给她开的药。
刚刚进山那段时间,苏桥的睡眠质量很差,她整夜整夜的做梦。
一会儿是自己在大学里上课的场面,一会儿是跟爸妈坐在一张桌子上吃饭的画面。
然后世界翻转。
她从简单的白[se]短袖变成了白[se]军装。
她脸上属于大学生单纯且愚蠢的笑容也彻底消失,眉眼之间藏匿着连自己都觉得害怕的淡漠。
梦里的人都支离破碎,看不清脸,只有萦绕在耳畔处窸窸窣窣的声音,像是有人在她的脑子里不停的讲话。
很吵。
苏桥闭上眼,根本睡不着。
陆瓷睁开眼,慢吞吞地转身,看向苏桥。
女人睡得很不安稳,眉心紧蹙,像是在承受巨大的压力。
陆瓷上前,伸手抚过苏桥的眉心。
柔软的信息素散发出来,抚慰着女人。
睡梦中的苏桥嗅到这股[shu]悉的气息。
苏桥不会睡死过去。
她的戒备从来到这个世界的第一天起,就刻入了骨髓。
安静的帐篷里,陆瓷的信息素带着柔和的气息,半点不显攻击[xing]。
反观苏桥的信息素,即使吃了药,她也无法完全掩盖自己略显锋利而焦躁的信息素。
苏桥睁开眼,正对上陆瓷的目光。
两人安静的对视,最终还是苏桥忍着头疼,语气平静的开[kou],“害怕?”
因为alpha和omega天生的吸引力,所以处于弱势的omega在恐惧之时,会下意识寻求alpha的抚慰,比如牵手、拥抱,甚至亲吻和[xing],爱。
陆瓷咽了咽喉咙,点头,“嗯。”
苏桥顿了顿,抬起陆瓷的下颌,往他嘴里塞了一颗东西。
圆滚滚,甜滋滋的。
陆瓷的面颊被糖果顶的有些鼓起,他睁着一双眼看向苏桥,连空气中的信息素都呆滞了起来。
苏桥[tian]了[tian]指尖的糖味,重新睡到原来的地方,“睡吧。”
“学姐。”男人声音微哑。
“嗯?”苏桥迷糊回应。
“我可以,抱抱你吗?”:,,.
↑返回顶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