伏蛟断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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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商悯收拾好心情,仰着脸问他:“靖之大哥,真气修为是什么?又是如何划分的?”

  “王族所学心法名为《太虚真经》,共有十三重境界,妹妹现在已经到了第五重境界‘真气如沸’,进境可谓十分快了,功法都是越到后面修行越难。”杨靖之微微笑道,“我所学的是杨家心法《丹心诀》,已练至第七重。”

  “这么说我父王练的也是《太虚真经》,也不知他是何境界?”商悯琢磨。

  “你改[ri]去问义父好了。”杨靖之拍了拍商悯肩膀,叹道,“若不是长你几岁,为兄还真不是你的对手。放眼武国江湖大大小小的武学门派,悯儿在其中亦算是佼佼者了。”

  “大哥的枪法是谁教的?”商悯伺机询问,“这枪法观之眼[shu],我也会,刚刚顺畅地就使出来了。”

  “这是义父教我的伏蛟枪法,算是王族不传武功秘籍。”杨靖之道。

  也就是养子这种半疏半亲的关系才有机会学到独属于王族的枪法。

  商悯若有所思。

  前世这枪法名为断龙枪,今生这枪法招式没有变,杨靖之使出的每一招每一式都还是她[shu]悉的模样,但是名字变了。

  伏蛟,断龙,两相呼应,有趣极了。

  她马上想到,这辈子枪法之所以不叫断龙枪,恐怕是因为龙代表的便是燕皇,断龙枪这样的名称在大燕王朝可谓是大不敬,伏蛟枪一名便无所谓。

  其实哪怕是前世,商家家传枪法原本也不叫断龙枪,而是有一个非常普通的名字“商家枪”,毕竟那个年代武夫之辈没什么文化,是以怎么顺[kou]怎么叫。

  只是后来世道艰难,百姓活不下去,商家祖先跟着一群泥腿子造反了,从此“商家枪”更名“断龙枪”,枪法打的就是龙椅上的皇帝老儿。

  “好了悯儿,我们继续温习武艺。”杨靖之朝演武场边缘一招手,侍卫很快捧着一杆新的枪给商悯替换上,又将场上损毁的兵器清理走。

  商悯接过枪,站在杨靖之对面跃跃[yu]试道:“再来!”

  ……

  一直到戌时,太阳落山,商悯才被雨霏搀扶着一瘸一拐地从演武场走了出来。

  雨霏叫了个轿子,让人抬着商悯走。

  她头发有些松散了,裤腿和衣摆上满是尘土,如果把衣服脱掉,她的腿上和背上定然有被枪杆[chou]出来的红痕。

  温习武艺就是两人对打,杨靖之的状况只比她好了一丁点,走路时也是有点一瘸一拐的。商悯跟他比武专攻他下盘,因为她个子矮,往高处攻击不顺手,再加上杨靖之的防御无懈可击,仅有下盘偶尔露一丝破绽,所以商悯专打弱处。

  临别时杨靖之苦笑道:“悯儿妹妹,明[ri]我得回禀义父,叫他多派几个人当你的陪练了。”

  “辛苦大哥。”商悯坐在轿子上对杨靖之拱手,神采奕奕道,“我们明[ri]继续!”

  杨靖之觉得,这个妹妹哪哪儿都好,人聪慧,[xing]格也不拘小节,就是这武痴般的[xing]格从小到大没改过。

  武国图腾为虎,商悯是当之无愧的虎女。

  商悯回宫修整一番,给身体各处的淤伤上了药,[cao][cao]吃了晚膳,往榻上一躺,翻身立刻就睡死了。

  剧烈运动能让人一夜安眠,她这一晚睡得极好。

  一连数[ri],商悯都保持着规律的作息。

  上午跟元慈姐姐一起念书习字,下午去演武场,在杨靖之和几位黑甲卫的指导下温习武艺。真气玄妙异常,她每天傍晚受伤回宫,到了第二天立马变得活蹦乱跳,[jing]神饱满。

  一直到第八[ri],元慈姐姐温温柔柔地告诉她:“悯儿,该教你的字我都教会你了,你学得极快极好,剩下的就看你能读多少书练多少字了。”

  商悯遗憾地与元慈这个小老师道别,相约几[ri]后生辰宴再聚。

  下午到了演武场,杨靖之幽幽道:“妹妹的武艺已经足够[shu]练,不需要再温习了,稍后你跟我一起回禀义父吧。”

  再练下去,杨靖之恐有成她人[rou]沙包的风险。原本商悯武学技巧是足够的,只是缺了真气的运用,现如今弱项在这几[ri]的[cao]练下也被弥补了,她缺的只剩时间。

  商悯心里一突,有一点点小紧张。

  昨天父亲给她递信,说要考校她功课如何,对于考试的恐惧是每个学生的本能,但转念一想,这些新学的知识她都掌握得挺牢,没什么好怕。

  商悯遂跟兄长一道去了颐景殿。

  武王商溯正在批改公文,一见他们,他立即放下手中的文书和朱笔,笑道:“都来了。”

  “义父!”杨靖之恭声道。

  商悯也行礼,“父王。”

  “靖之先去一旁。”商溯道,“悯儿,我听元慈说你这几[ri]在看《武律》,可都看完了吗?”

  商悯道:“都看完了。”

  “那我来问问你。”商溯起身,背着手在书房内踱步,“盗窃该当何罪?”

  商悯心里有了数,当即答:“初犯鞭三十,受髡刑。再犯,砍其左手。屡教不改三次以上,斩首。”

  髡刑,是指一种将人须发剃光的刑罚,对于正常人来说是很大的侮辱。

  “贪污该当何罪?”

  商悯又答:“贪污百金以下,抄没家产,受髡刑,游街示众,发配边境做城旦。贪污百金以上,除以上刑罚外要额外游街七[ri],随后斩首,男[xing]亲眷皆流放做城旦四年,女[xing]亲眷舂米四年,七岁以下孩童免罚,后代不得为官。”

  做城旦的意思是去修城墙,当苦役,舂米也是一种苦役,男女犯人皆要[ri]夜劳作,累死了也不稀奇。

  商溯觉得她是有认真听学,便也不再为难她,最后问道:“谋反何罪?”

  “诛九族,斩首示众,朝堂上下所有大臣和王族宗亲都要前去观刑。谋反者头颅须悬挂于城墙之上一个月,待秃鹫啄尽血[rou]方可取下,弃于郊野。”商悯答得一丝不苟。

  “不错,可见是用心记了的。”商溯含笑点头,“只是还有一点没答到,若谋反者乃王族中人,该当何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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