祸起燕琢城(九)(2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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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里头的白栖岭被这一嗓子惊醒,从床上坐起来,出了一身汗,手捂着额头,喊了句:“獬鹰!”  “在!”

  “你让他们换人喊!”

  “是。”

  獬鹰得令出去,不出片刻来回话:“那个叫花儿的说有消息了。”

  “什么消息?”

  “她今[ri]去码头做工,探得了消息,说要面呈。”

  “让她滚。”

  “是。”

  花儿正在外头喊得起劲,獬鹰出来对她说:“二爷说今[ri]不想听。”

  “得听,急事。”花儿故作神秘:“明儿就来不及了。”

  獬鹰被折腾几趟后,花儿终于站到白栖岭面前。白栖岭十分不悦,甚至不愿看她一眼,那双凶眼更是烧着火,要将她燎得灰飞烟灭一般。花儿心中也打鼓,生怕哪一下惹毛了他,小心翼翼拿捏着尺度,故作神秘说道:“今[ri]在码头,有人说城外来了个商队,被扣在了城外。卖的东西么,说是些奇巧玩意儿。”

  白栖岭眉头终于抬起,花儿见状忙说道:“打听不出是什么玩意儿,但奴才猜想着,里面八成有鬼。”

  “五文。”白栖岭道。

  “您觉得十文如何?”

  “不可。”

  “那就五文。”花儿做出感激的姿态来:“明儿若是有…”

  “你不要打更了。”白栖岭听不得她那喊声,太瘆人。

  “我打更每晚十五文呢,不打更我吃什么喝什么?”花儿戚戚然:“白二爷您生在富贵人家,不晓得我这样的人,一文钱就能救命。”故意多说些,想从白栖岭这钻个空子。

  “你去别的地方喊。”

  “哦。”

  花儿的心思被白栖岭猜到,再想到今[ri]城外走匪,白栖岭又将宋老爷绑在柱子上,就怕他突然发疯也把自己绑了。一时之间也不好再得寸进尺。见白栖岭瞪着她,就后退一步:“二爷,回见。”

  “站住!”

  白栖岭喝住她,上前一步。他身高臂长,到她面前有如蟒山压顶,将她整个人罩个结实。那目光又骇人,里里外外打量她。花儿缩起胸,直觉这疯人要使什么坏。

  “你可知你的食盒给了叫花子。”白栖岭缓缓道:“那叫花子吃了,当晚就[kou]吐白沫死了?”白栖岭见花儿脸[se]变了,对獬鹰使个眼[se]。

  獬鹰接着道:“是了,死状凄惨,衙门正在查。眼下怕是知道食盒是姑娘给的了。”

  “东西又不是我装的。”花儿说道。

  “但别人也会推脱干净,你猜官老爷会推谁出来顶罪?”獬鹰走到花儿面前,小声说:“眼下只有二爷能救你。你求二爷。”

  这其中有诈。

  花儿看着白栖岭,他倒好,隆冬天气拿起了扇子扇风,好一派胡闹!她倒要看看他葫芦里卖的什么药,走到白栖岭面前扯过他的扇子用力扇风,姿态谄媚:“白二爷,您怎么才肯帮我?”

  白栖岭看都不看她:“你有什么拿得出手的东西?”

  “没有。”

  “那便拿你自己来求我好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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