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7. 第 17 章 入V啦,感谢支持正版~……(1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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白苏轻飘飘的说完这一句,张秀和陆问都愣了下,不明所以的看向她,“你什么意思?”

  刘阿婆知道白苏的为人,不会故弄玄虚,立即询问白苏,“是不是我儿媳妇身体有问题?”

  “妈。”张秀不赞同地喊了一声,同时伸手拉开自家婆婆,“我年初才做了身体检查,身体好得很呢,你别听风就是雨。”

  一路过来她都听到儿子说这间医馆夸大其词卖膏药,因此神[se]不善的看了一眼白苏。

  “小白医生医术好得很。”刘阿婆觉得白苏不可能瞎说的,她身体靠在深原[se]的长长药柜上,焦急问道:“小白医生,我儿媳妇她哪里有问题?你能给她治吗?”

  “[nai][nai]。”陆问眉心紧拧,[nai][nai]这是被洗脑了吧?“她又不是X光,哪能知道是哪里有问题?”

  白苏本不[yu]多说,可这人三番两次轻视、质疑中医,再好的脾气也想[chou]他了,她耷着眼皮,抿着嘴角淡声说道:“肠上有问题。”

  她刚才帮张秀把脉时,脉沉弦硬,病邪郁于里,气血内困于下焦,且沉而有力,已有实症。①

  “我年初才做过检查。”张秀之前做了全身检查,检查结果显示她非常健康,连普通的肠胃炎都没有。

  “听到没有,净会瞎说。”陆问语气上扬,瞬间占据了道德高地,“你别以为我们不知道你在想什么,就是想哄着我们继续在你这儿花钱买药,我们不会上当的。”

  “小问,别胡说。”刘阿婆抬手给了自家孙子一锭子,“人家小白医生厉害着呢,我高血压吃了她开的药都控制住了,已经五天平稳没升过了。”

  陆问无奈叹气:“[nai][nai],那是缬沙坦的功效。”

  “不是,我真的是吃药吃好了。”刘阿婆在觉得自己血压好了许多后,就自己偷偷停了医院给的降压药,“真的,我的高血压真的控制住了,再吃半个月药就全好了,再也不用吃药了。”

  “不可能的。”在陆问的认知里,高血压是一种慢[xing]疾病,基本没有治愈的可能,谁说能治好都是忽悠人,“[nai][nai],你忘了我是学什么的了?我从来没听过高血压还能治好的,顶多控制一下,[nai][nai]你别听人忽悠。”

  “可是......”刘阿婆想解释,但又被陆问打断了,“[nai][nai],你一定要相信科学,别信有的没的。”

  他说话的间隙还不忘瞥了眼白苏,长得这么漂亮,怎么是个骗子呢?“你好歹也是中医,也应该有点医德吧,帮人调理看病没问题,但不能信[kou]开河,你得为病人负责。”

  白苏轻嗤了一声,活动了下手腕,然后抄起手,表情淡漠地看着一直对中医有极大偏见的陆问,“你没见过不代表我不能治。”

  “不可能,我从来没见过这些慢[xing]病治好的。”陆问老师也这么教的,因此底气十足,说得斩钉截铁。

  “万千世界之大,你没见过的就多了。”白苏厌烦地压力下嘴角,懒得和杠[jing]解释,转头看向正拉扯刘阿婆的张秀:“你最好今天就去检查,不要拖。”

  “你咒我妈呢?你当你是X光?”陆问一脸火大,“别装神弄鬼吓唬人了。”

  才听到动静出来的何信护到白苏跟前,大声嚷嚷起来:“又是你,你三番五次找我们茬干什么?你是不是有毛病啊?”

  “谁让你们每次都在夸大其词糊弄人。”陆问觉得自己有义务和老百姓科普正确科学,别被糟粕迫害。

  何信气得不行:“我小师姐厉害着呢,从来没有糊弄过人,而且中医博大[jing]深,有些厉害大夫就是能看出毛病,你不要一直带着偏见否认我们。”

  陆问不以为然,张[kou]就来,“她要有瞅一眼就看出别人什么病的本事,我跪下喊你爸爸。”

  何信:“......”

  一旁的白苏嫌弃地打量他一眼,满脸都是清澈的愚蠢,“......你多吃点核桃吧。”

  她不屑再和陆问掰扯,指着大门[kou]的方向,“慢走不送。”

  陆问噎住了,不掰扯了?不骗人了?

  嗯,肯定是心虚了。

  “好了,小问走吧。”刘阿婆朝白苏歉意地[jiao]换了个眼神,我先带这傻孙子走。

  她将陆问生拉硬拽的扯了出去,走出去后就气冲冲地走回家,真是丢死人了。

  跟着回家的陆问看着[nai][nai]将药锁进了[chou]屉里,“[nai][nai],你把这药当宝贝呢。”

  刘阿婆没好气地瞪他:“我怕你这个败家子给我扔了。”

  “[nai][nai],到底谁才是败家子啊。”陆问指着药包,“一次好几百,你这个月至少偷偷去了七八回了吧?”

  “十几回。”既然被发现了,刘阿婆也不瞒大家了,“我去针灸了十次,现在只需要吃药,等血管里的淤堵散尽后,我就不用再吃药了。”

  “[nai][nai]。”陆问不赞同的皱起眉,不吃药血压又暴增怎么办?

  “我早上量过了,好得很呢。”刘阿婆不满地看向小孙子,“就算血压暴增,也是你气的。”

  陆问拍拍了自己的脊背,“[nai][nai],如果我驼背了,一定是背锅背的。”

  “......贫嘴。”刘阿婆听了孙子的玩笑话,心底的气也消散许多,她话锋一转,语重心长的说:“你不该针对小白医生,太没礼貌了。”

  “我哪针对她了,我是实话实说。”陆问心底并不认为自己又错,“没有任何一个人能说高血压、风湿病能治好的,说这种话的都是骗子。”

  “胡说。”刘阿婆看那么多人的风湿都好了,难道还有假,“小白医生医术很好的,她开的方子和针灸都很不一样,治病效果很好的。”

  刘阿婆也不知道怎么说,反正她针灸时感觉像是有热气,流过她的身体各个部位,也不知是巧合还是错觉。

  其实不是错觉,白苏在药王谷一直练内功,学会了以气运针,针灸效果事半功倍,回来后她所学的本事也都带回来了,平时扎针都会用上。

  不过这些陆问都不知道,撇了撇嘴角,“再厉害也不有可能治愈,她又不是神仙。”

  在他的认知里,中医顶多调理调理身体,治病还是得他们西医才行。

  “你......”刘阿婆无奈叹气,一时不知该说什么的看着唯一的孙子,孙子哪哪都好,就是对中医太多偏见了。

  当初她住院大部分原因还是在她,是她不想去医院,是她想自己买点药吃了就行,结果害得孙子记了多么年。

  “其实小白医生的医术很好的,你别带着偏见去看。”刘阿婆语重心长地讲。

  陆问眼睛微沉,这小白医生到底怎么哄骗的[nai][nai],以前[nai][nai]可不会三番五次帮人说话。

  “好了。”刘阿婆知道孙子不爱听,没有再继续说下去,扭头走到准备做午饭的儿媳妇身边,“秀儿啊,你要不去检查一下身体?”

  “妈,她就瞎说的,你怎么还信呢?”张秀哭笑不得。

  刘阿婆相信白苏不是胡说八道的人,她怕儿媳妇反感,所以没有继续说白苏的好,只是劝说:“你还是去检查一下,不去一下我不放心。”

  “我年初才体检过,明年再说吧。”张秀觉得没必要[lang]费钱。

  刘阿婆怎么可能同意,想了想,斟酌着说道:“......我还没去过,要不你陪我一起吧。”

  “妈。”张秀无奈叹气,婆婆咋就磨上她了呢。

  另一边,医馆。

  正午阳光透过窗玻璃照进屋内,热得让人火气很旺。

  何信骂骂咧咧:“那人脑子有大病吧,每次见到他都叽叽歪歪说个不停,还总是高人一等,真想揍死他。”

  白苏喝了[kou]清热下火的[ju]花茶,“打死人要坐牢。”

  “......”何信气鼓鼓的,“小师姐你不生气?”

  白苏又喝了一[kou]茶:“生气啊。”

  没看到她猛灌[ju]花茶吗?

  “但生气又有什么用,除非他带他妈妈去体检,不然他还是不信。”白苏语气很轻,声音冷淡,那人一开始就带着偏见,说什么都听不进去的。

  何信立即拉了凳子凑近,“小师姐,他妈真的生病了?”

  白苏点头,脉沉弦硬,困于下焦,已有了病灶,不出半年就会变得严重。

  “那他快点带她妈妈去看病吧。”何信语气真诚,就在白苏以为他是一片善心时,下一刻就听到他说:“他就能喊你爸爸了。”

  “......”白苏她并不是很想当人爸爸。

  何信握着拳头用力在手心捶了一下,“真想看他被打脸。”

  白苏淡淡地笑了下,“前提他妈得听她的去医院才行。”

  “就他那个态度.....”何信叹了[kou]气,“小师姐,咱们这是老祖宗传下来的,几千年的摸索总结,治好了多少人啊,一到他嘴里就不科学,真是欠扁。”

  白苏倒是觉得正常,医学发展至今,早已分派成中西,两方对立时,总会出现各种各样声音,陆问作为新时代的医学生,受一些影响也很正常。

  不过她没有细说,只是浅浅地提了一嘴:“因为他们讲究实证和逻辑,而我们中医更偏向于哲学,里面的[yin]阳平衡、气血虚实更是玄之又玄。在他们的领域里,每一个病症都是[jing]准的数值,超过便是病了,于我们而言需要根据各方斟酌,许多都只可自己意会。”

  “[chun]弦、夏洪、秋毛、冬石可知道?”白苏轻声念着:“[chun][ri]浮,如鱼之游在[bo]。[chun]天的脉象比较虚浮,像鱼儿在水面浮动,从容柔和,轻微起伏,虽然背得清楚,可真正把脉时还要考虑实际情况。”②

  何信努力的幻想着那个画面,[chun][ri]湖面上浮动的小鱼儿,画面很美,可是联想到对应的病症以及[yin]阳、气血就很难了,“好难。”

  “是啊,很难。”白苏顿了顿,“这种于他们而言是玄之又玄的东西,他们认为不符合科学,无法用科学解释,加之也确实有些人医术不[jing]败坏了名声,他们抵触也很正常。”

  何信想想也对,心底也没那么生气了,“小师姐,我会尽快学会的。”

  “慢慢来吧。”中医要求悟[xing]高,何信的悟[xing]差一些,不过白苏对他要求不高,只要勤奋好学就行,以后就算成不了一代名医,开一间小医馆专做调理也不错。

  不过白苏还是想为中医正名,并非只能调理,还可以治各种大病,她正了正[se],催促何信继续去背书。

  很快,屋内传来何信背书的声音,“[chun]脉者,肝也,东方木也,万物之所以始生也......”③

  书声朗朗,顺着盛夏的热风飘向周围邻居们家里。

  腰椎盘突出已经好了的周老三听到动静,探头出来看了看,瞧见白苏正得闲,于是套了件衣服就跑了过来,“白苏,忙完了?”

  白苏嗯了一声,转头打量周老三,[jing]神瞧着不错,圆润的肚子也清减了许多,“周三叔瘦了许多。”

  “瘦了十二斤。”周老三拍了拍逐渐收紧的肚子,“就每天晒背和用你的三伏贴,效果贼好,李强他们用了也很有效果。”

  “有就好。”白苏定定看向周老三,他是客运车司机,还是挺忙的,她不觉得他有功夫找她闲聊,“周三叔有事儿?”

  “也不是什么大事儿。”周老三露出几分难为情,“就是......我这几天喝酒喝太狠了,又吃很多火锅烤串,那什么复发了。”

  “前些天贴膏药、三伏贴时都觉得已经好了许多,没想到吃太猛又出来了。”周老三老脸写满了尴尬,要不是痔疮折磨人,久不断根儿,他也不会过来找白苏一个小姑娘说这种隐私。

  周老三说得隐晦,但白苏还是懂了,不就是痔疮嘛,出门碰到的一百个人里估计有一半都是有痔青年,没必要藏藏掖掖的,“有流血吗?”

  “有,还有点儿肿。”周老三尴尬笑笑,“我老婆想让我去医院割掉,可住院至少一周,回家还得休息一段时间,我这个工作一天到晚都坐着的,除非我辞职,不然根本没办法去做手术。”

  白苏帮周老三把了脉,脉象显示虚热集中在大肠,多半已经形成[gang]瘘,“没用三伏贴时严重吗?”

  “有点严重,但每次一不舒服我就喝[ju]花茶,或是外用膏,能稍稍好一点。”周老三知道白苏治病厉害,因此想要一个一劳永逸的方子,“我这个能彻底治好吧?”

  白苏颔首:“如果你能保证注意饮食,多活动活动就行。”

  “不吃辣?”对于爱吃烧辣椒的周老三说,不吃辣简直要他命,“我尽量少吃点。”

  “......”周老三属于湿热下注型的痔疮,清热祛湿下火是对症的,但依照周老三无辣不欢的生活习惯,白苏就算是神仙也拦不住他的痔疮再发啊。

  “嘿嘿,人这一辈子不就是以吃喝拉撒为主?我啥都不吃了,活着还有什么意义?”周老三就好这一[kou],隔几天不吃就浑身难受,“白苏,我知道你肯定有方子,对吧?”

  “有,但你还是悠着点吧。”白苏直接开了常用的赤豆当归散,直接磨成粉混合在一起,然后包起来:“每次一勺,一[ri]三次,温水送服。”

  一般吃药一周就消了,但白苏担心周老三管不住嘴,所以就没多嘴。

  “这药还挺方便,出门上班都不用担心汤汤水水的。”周老三利落的掏了钱,随后拿着药就跑回家,迫切地吃了一次,当归味道有些苦,一勺粉末下去简直要了他半条命。

  相隔不远的医馆里,何信听到周老三的哀嚎,噗嗤一下笑了出来,一扫心底因陆问积起的郁闷,“周三叔真有意思。”

  “忘告诉他,很苦了。”白苏眉梢不自觉地扬起,嘴角带着淡淡的一层笑:“不过良药苦[kou],苦一点好得快一点。”

  何信赞同的点点头,一般下泄的药都苦,只能默默同情周三叔一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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