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9. 生气 好!很好!!!(2 / 2)

加入书签

  她之前喝酒都还好啊!怎么一到上京就出糗!出糗也就算了,竟然还是在张元修面前!难怪第二天,祁老爹会那么担心张元修来退婚。  这要她是张元修,看见未婚妻这么不娴雅的一面,估计连夜都去退婚了。

  祁明乐看着张元修,真诚发问:“你当时为什么没退婚?”

  当时为什么没退婚?!

  张元修沉默了好一会儿,才道:“那时我们议亲的消息已经传出去了,君子当守诺。”

  祁明乐听到这话,也跟着沉默了好一会儿,然后冲张元修竖起了一个大拇指。

  张元修:“……”

  他们说话间,马车停了下来。

  奉墨在外面道:“公子,少夫人,到了。”

  张元修率先下了马车,转身正[yu]去扶祁明乐时,祁明乐已提裙轻巧落在了地上,张元修默然收回手。

  除夕夜,张家灯火通明,所有人都齐聚在花厅里。

  主子们在里间摆一桌,下人们在外间撘了个长桌案。祁明乐进来,见大家都还在等她与张元修,不禁道:“娘,你们怎么不先吃?”

  “今夜吃的是团圆饭,自然要一家人到齐了才好动筷。”苏沁兰温婉笑了笑,让云佩吩咐下人可以动筷了。

  祁明乐心里滑过一抹暖流。

  在她十六岁之前,新年都是在栎棠关过的,那时军民同乐,她不觉得有什么。可直到去年回京之后,她才察觉到差别。

  去岁除夕夜,她与父兄进宫赴宴,回府时不过刚到戌时,但她祖母与她二叔一家的年夜饭已经吃到一半了。

  在宫中吃的冷饭冷汤,回府吃的依旧是残羹冷炙。

  “大嫂,你站着做什么?快坐呀,坐这里。”张云葶拍着身侧的座位,急切唤着祁明乐。

  祁明乐回过神后,挨着张云葶坐下。

  今晚是除夕夜,张家的晚饭吃的隆重而热闹,主仆尽欢花厅里到处都是欢声笑语。

  知道祁明乐喜欢喝酒,苏沁兰特意让人给祁明乐温了一壶酒。见祁明乐没喝,苏沁兰还当她没看见,便主动道:“来,我们娘俩喝一盅。”

  “哎,好,娘,我敬您。”平常祁明乐喝酒都是一[kou]闷,可现在她却是小小的抿了一[kou],再不敢多喝了。

  吹过团圆饭后,张元修回去换了身衣袍,再过来时,就见侍女小厮们聚在庭院里放爆竹,祁明乐与苏沁兰,并双生子兄妹俩在桌边打马吊。

  往年也是他们四个人过除夕,但基本都是吃过年夜饭之后,他坐在一旁看书,张云葶趴在苏沁兰膝头睡觉,张元昱跟小厮们放爆竹,他们四人偶尔说一句话,然后一直坐到子时过了,他们兄妹三人向苏沁兰拜过新年后,再各自回各自的院子歇息。

  而今年多了一个祁明乐,这个年似乎突然就变得热闹起来了。

  苏沁兰等人沉浸在打马吊的欢乐中,直到蓦的响起的钟声,才让苏沁兰回过神来。苏沁兰不禁朝外面看了一眼,继而惊讶道:“呀,这么快就子时了。”

  往年吃过年夜饭等到子时,总觉得要等很久,今年却不知不觉就到了。

  张家素来有除夕子时,晚辈向长辈叩头拜年的习惯,是以子时钟声敲响过后,云佩便扶着苏沁兰在太师椅上落座。

  祁明乐与张元修夫妇,带着双生子兄妹,向苏沁兰磕头拜年。

  “好好好,快起来,起来。”待他们磕完头,苏沁兰忙亲自去扶,同时又转身挨个儿给他们压祟包。继而慈爱道:“新的一年,娘也愿你们康健平安,长乐未央。”

  发过压祟包之后,他们便各自回院中歇息了。

  祁明乐打着哈欠刚进屋中,便发现桌上放着放了两套新衣。一套是她的,一套是张元修的。

  祁明乐不禁道:“我最近没做新衣啊?”

  “是娘为我们做的。”张元修解释,“每年过年时,娘都会为我们兄妹三人亲自做一身新衣。”

  原本祁明乐说完就要往里间去的,可听到张元修这话后,她蓦的又停了下来,继而走到桌边,用掌心去轻轻抚摸衣裙上细密的针脚。一颗心顿时像泡在了温水里一般,又软又酸涩。

  她长这么大,还是第一次收到娘亲自做的新衣呢!

  庆贺新年官署也停止办公了,张元修在府中的时间便多了起来,祁明乐便也抓紧时间亲自熬汤,为张元修补身体。

  张元修向来不重[kou]腹之[yu],虽然祁明乐端来的汤难喝了些,但看在祁明乐亲自炖的份上,他什么都没说皆悉数喝了。

  最开始张元修没觉得有什么,直到中途有一[ri]他去官署,恰好遇见周允过来办事。两人刚说了没几句,张元修却突然毫无预兆的流了鼻血。

  “烦请周兄稍等片刻。”张元修说了一声,迅速便转身出去整理了。

  周允坐了片刻,张元修才进来。周允便关心问:“元修兄,你近[ri]怎么经常流鼻血?”

  “许是天气太干燥了。”张元修并未将此事放在心上。他是南方人,这是在上京过的第一个年,所以一度以为是气候的问题。

  但周允却觉得不对劲儿,他道:“元修兄,你若不介意,不如我替你诊个脉?”

  周允的父亲曾是大夫,连带着周允也看过不少医书,难的病症他不敢说,但简单的,周允还是能诊的出来。

  张元修沉默须臾,颔首答应了。

  周允抬手搭在张元修腕间,默然诊治了好一会儿,不禁微微蹙眉。

  “怎么了?”张元修问。

  周允不敢确定:“你换只手我再看看。”

  张元修又换了另外一只手,周允摸了好一会儿脉象,才斟酌着开[kou]:“元修兄,你最近在服用滋补之物?”

  张元修下意识想说没有,却蓦的又想到了祁明乐炖的汤,遂又颔首:“怎么?那滋补之物有问题?”

  “也不是有问题,是……”周允想直说,又怕自己医术不[jing]诊错了,想了想,便道,“我不敢确定,元修兄,你最好回头还是去医馆找个大夫瞧瞧。”

  张元修原本没将这事放在心上,但傍晚回府路过街上,看见迎风招展的医馆招牌时,张元修突然道:“停一下。”

  奉墨立刻勒住缰绳,张元修下了马车,径自进了医馆里。

  坐堂的是个胡子发白的老大夫,他正坐在椅子上打瞌睡。听见脚步声后,他才揉了揉眼睛坐直身子,抬手为张元修诊脉。

  刚摸上脉象没一会儿,张元修就看见,那老大夫脸上,露出了与周允如出一辙的表情。

  张元修收回手,等着那大夫开[kou]。

  那大夫纠结再三,终是忍不住提醒:“这位公子,是药三分毒。而且壮阳补肾之类的药需要慎情用,若用过头了那可就……”

  “壮阳补肾?!”张元修打断老大夫的话。

  “啊,是啊!”那大夫一愣,见张元修一副不知情的模样,不禁觉得奇怪:“从你的脉象上来看,你服用壮阳补肾的药,少说也六七[ri]了。而且那药效霸道,公子你这几[ri]是不是时常觉得浑身燥热,心悸难耐夜里时常被惊醒,以及……”

  那老大夫絮絮叨叨说了一顿,张元修什么都没听见,他只听见了‘壮阳补肾’这四个字。

  所以祁明乐最近这段时间,给他炖的根本就不是汤,而是壮阳补肾的药膳!!!

  好!很好!!!

  “而且公子你……”那大夫正在喋喋不休的说时,只觉眼前人影一晃,先前坐在他面前看诊的张元修已经不见了。

  等在门[kou]的奉墨,正好将老大夫的话全听到了,他还没来得及说什么时,张元修已[yin]沉着脸道:“回府。”

  “是是是。”奉墨忙手脚并用爬上马车,一路将马车赶回张家。

  他们回去时,府中各处的灯笼都已经燃上了。张元修[yin]沉着脸,直奔[chun]禾院而去。

  采荷端着空碗刚转过身时,就见张元修大步从外面进来,她正[yu]行礼时,就听张元修问:“少夫人呢?”

  “少夫人在里间。公子您……”采荷话没说完,张元修已头也不回的往里间走去,只冷冷丢下一句,“都出去。”

  采荷愣了愣,到底不敢拂张元修的意思,便捧着空碗退了下去。

  里间祁明乐正睡的迷迷糊糊时,突然觉得腰上一紧,她下意识睁开眼睛,就对上了张元修幽深凌冽的一双眼。

  “郎君,你……”

  祁明乐正要开[kou]时,就见张元修一抬手,原本挂在月牙钩上的床幔落了下来,然后张元修俯身下来,声音低沉炽烈:“我行不行夫人不妨亲自试试?”:,,.

↑返回顶部↑

书页/目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