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4. 024 一捧雪。(1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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满怀疑惑,又将身下的妻子瞧了瞧。

  她并无变化,睫毛都没有颤一下,耐心等待他回答。

  他回答不了。

  她忽然的变化,叫他捉摸不透。

  但那张唇他是不想碰了,转而将吻落在脖颈。

  耳垂之下的肌肤极为敏感,被他鼻息中的热气先一拂,楚音浑身起了细栗,还未平息,他滚烫的吻又落下,她忍不住哼了一声。

  极轻,几乎不可闻,可二人离那样近,声音入了耳却能觉出娇意。

  她懊恼地捏住手指。

  陆景灼顿了顿,吻突然加重。

  为防再发出声音,她忙咬住自己的唇。

  最后憋出了一身汗。

  次[ri]早晨,连翘来伺候楚音穿衣,发现她偏后侧的脖颈上竟有吻痕,像一片紫丁香的花瓣。

  太子妃身上这是第一次出现这样的痕迹。

  果然是小别胜新婚呢。

  楚音自己反倒不知,就是感觉身子略有些疲乏,可能是忍着不出声累出来的,太过紧绷了。

  “我等会想吃[ji][rou]烧麦,糟笋干,还有乌米粥……就这三样吧。”她吩咐道。

  忍冬忙派宫女去膳房传话。

  “你再找个内侍将文殊茶叶送去楚家,另外问一下我兄长的终身大事可有进展。”已经七月了,天气也不大热,不知母亲可着手[cao]办。

  “是。”

  楚音下床洗漱,但没有仔细的梳妆打扮,只用玉簪固定住头发。

  八仙桌上有一碟桃[su],看着是陆景灼早上吃过的。

  他答应陆景辰要尝,还真尝了。

  楚音也取了一只吃。

  甜而不腻,是不错。

  等用完早膳,去楚家的内侍便回了,忍冬禀告楚音:“茶叶已送到,楚夫人很喜欢,又说楚公子的事还未定下,过半个月给您答复。”

  看来还没跟姑娘相看,只能再等等,楚音歇息一会起身换短打。

  忍冬吃惊:“您这就要练功了?”难怪刚才又不讲究呢。

  “对,上午一次,下午一次。”

  她这世不说长命百岁,五十岁得活到吧?不努力怎么行?

  院中有风,时时吹拂,颇为清凉。

  她就在屋檐下练八段锦。

  两个孩子此时已起,又过来跟着母亲乱动一通。

  趁着楚音中间休息,连翘问:“太子妃您之前画得画是不是得裱褙下?”

  啊!

  她昨[ri]主动提起要给陆景灼看的,竟然忘了。

  “先不用,你放书案上。”

  “是,太子妃。”

  楚音打完第二遍八段锦,神清气爽,就是汗流不止。

  等清洗后,她命连翘给她梳个倾髻。

  右侧[cha]一支镂空飞凤金步摇,鬓边则簪朵淡粉[se]绒花,明艳中又添两分娇俏。

  连翘笑道:“您很少簪绒花,倒挺合适。”

  楚音对着镜子歪一歪头:“年轻了半岁。”

  话音刚落,陆景灼回了。

  两人目光对上,她盈盈一笑,叫道:“殿下。”

  仍是那种克制的笑,嘴角的弧度都跟昨[ri]一模一样。

  陆景灼忽然有些了悟。

  她跟最初的楚音很像。

  难不成她去了一趟文殊寺,发现自己撒娇不妥,为此改了?

  太子妃是该庄重自持,这没什么不好。

  可她撒娇是为勾引他想添个孩子,如今这念头并未止住,改了作甚?还是她觉得已经不必再勾引他,不必再使各种手段也能如愿以偿?

  心思转过,他面上不动声[se],瞥一眼从未见过的绒花:“你莫非才起来?”

  “我辰时就起了,刚才练了两遍功法。”

  “……[yu]速则不达,别累着。”

  楚音笑容稍许深了些:“多谢殿下提醒,我会注意。”

  因是午时,二人一同用膳。

  想起画的事,楚音抱歉道:“昨[ri]许是累了,忘了给殿下看,还请殿下莫怪责。”

  原来她是记得的,陆景灼语气淡淡:“无妨,何时都一样。”

  话是这么说,楚音的最终目的还是要跟陆景灼恩恩爱爱的,故而稍后便走到书案前,将那三幅画向陆景灼展示。

  他并不擅长画画,但一眼也能瞧出她是用细笔作画。

  因其轮廓勾勒的极其绵密细致,颜料运用也很巧妙,见画如见真物,他已在脑中想象出灵泉飞流直下的情景。

  “不逊于孔维宁的《听泉》。”

  挺高的评价,楚音心里欢喜,面上矜持:“殿下谬赞了,妾身哪儿比得上孔大师……不过殿下竟知此人?妾身平时并不见殿下品画。”

  “我在[chun]晖阁做什么,你自然不知。”她只来过两三回吧?

  “……”

  原来他不止听讲课呀,楚音灵机一动:“也是,妾身跟殿下就午时与晚上有时间相处,彼此算不得了解……其实妾身除了画画,偶尔也会收藏字,像柳旭的字,妾身就很喜欢。”

  前世他应是从别处得知的,这一世她亲[kou]告诉他。

  他最好记住了,早点将字送来。

  然而陆景灼只是嗯了一声,并未表现出他是否听进去。

  楚音不免失望,但还是问:“殿下喜欢什么呢?”

  她从未问过他。

  送[cha]花是自作主张,定不是他想要的。

  梳理回忆,竟一点没有线索。

  总不至于他就喜欢处理政事吧?

  陆景灼没答,缓缓放下手中画:“我得走了。”

  不知不觉已过去半个时辰,楚音道:“妾身送殿下。”

  “……”

  刚才不过四五句话,她说了好几个“妾身”,陆景灼目光沉沉地看她一眼,又发现她始终与他保持着一尺的距离,便道:“不必。”

  居然被拒绝……

  她只是想尽个贤妻的本分,至于吗?

  这人真难伺候,撒娇不准,连这个也不准,楚音暗地腹诽。

  陆景灼快步而去。

  行到殿门时,只见一片淡黄的梧桐叶被风吹来,落在脚边。

  真是秋天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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