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章 猜测(1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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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约又过了半炷香的时间,底下的两人总算气急败坏的走了。

        风白苏见此,修长有力的胳膊圈住魏京墨,揽着他从树上飞了下来。

        魏京墨一直垂着脑袋,感觉到腰间一紧后,他下意识的伸出胳膊勾住了风白苏的脖子。

        单薄的身子不自觉的贴住了她的胸膛,瞬间整个人都被馥郁浓烈的花香给包裹起来,让他清冷淡漠的墨眸忍不住晃了晃。

        风白苏站定之后,见怀中的人还愣愣的勾着她的脖子,嗓音轻挑道:“怎么?舍不得从本殿身上下来?”

        慵懒散漫的声音传来,魏京墨瞬间回过神来,松开胳膊退出了她的怀抱。

        初秋的天已经有些微凉,方才他一直呆在风白苏的怀里又加上紧张还没感觉到冷。此时凉风袭来,浑身已经湿透的雪衣紧紧贴在纤瘦的身体上,瞬间穿透单薄的衣衫刮进了骨髓中。

        他忍不住轻颤了颤身体,颜色本就淡的薄唇更加透明起来。

        魏京墨有些不知所措的站在原地,正想开口说些什么的时候,一件红色锦袍裹挟着馥郁的花香兜头盖了过来。

        耳边响起一声轻啧来,嗓音里还是一惯的懒散:“还真是个身娇体贵的小公子。”

        等到他扒下头上的锦袍披到身上的时候,女子的身影已经消失不见。

        魏京墨苍白透明的指尖紧紧的抓着手中红色的锦袍,浅眸看着方才女子站立的地方久久无法回神。

        ——

        风白苏离开后也没再去红枫园,直接回了清风殿。

        葱白急匆匆的回来后,一踏进来,就见自家殿下躺在软榻上,手中拿着一本话本百无聊赖的翻阅着。

        见此,她心里松了一口气。

        抬眸见风白苏身上只穿了件里袍后,她有些惊讶的问道:“殿下,您身上的外袍呢?”

        风白苏看到她后,眸也没从话本上移开。声音没什么起伏的回道:“乐于助人去了。”

        “嗯?”葱白一头雾水,有些不解:“殿下,什么乐于助人?”

        风白苏却没有再回答她,而是转移话题道:“你跑这么急做什么?发生什么事了?”

        一听到她这么问,葱白立马想了起来。猛的拍了下额头:“对了!殿下,红枫园发生了一件大事!”

        “嗯?”

        葱白有些激动:“就在您离开不久后,凤后也先离开了。只剩下几位贵君还留在那。本来一切都好好的,谁知突然就有宫侍闯了进来,说是镇北王府的魏公子落水了。众人立刻急急忙忙的朝湖边赶去,结果到了之后发现根本没个人影。就在这时,魏公子又突然出现,看着围在湖边的众人问了几句后。大家这才发现被骗了。那假传消息的宫侍还没来得及跑就被当场抓获了!”

        “然后呢?”

        葱白缓了缓后,煞有其事地道:“您知道这宫侍是谁的人吗?是正被关禁闭的四皇女身边的。”

        她说到这里的时候,还突然抖了抖身子,仿佛想到了什么可怕的事情一般。

        “殿下,您觉不觉的这件事很古怪?四皇女身边的人怎么就突然冒出来了?”

        风白苏听到她的话后,想到今日在湖边看到的两道身影,心里忍不住轻嗤了一声。

        怕是被人螳螂捕蝉,黄雀在后了!本以为自己是狩猎的人,却偏偏成了别人的猎物。

        今日出现在湖边的人正是名义上还关着禁闭的四皇女。

        她怕是对魏京墨起了歪心思,所以才设了这一出落水的好戏。再请人通知红枫园的人。届时众目睽睽之下,两人当众有了肌肤之亲。在这个男女大防过于天的时代,即便魏京墨身为镇北王府的公子,也只能嫁给她。

        只可惜这出好戏偏偏被她搅合了!

        而且更有意思的是,竟然还有人黄雀在后,让这个传消息的人变成了四皇女宫里的。这样一来,只要稍稍有脑子的人,都能想到她这是自导自演了一出好戏。

        风白苏忍不住勾了勾红唇,倒是有些好奇这既想陷害四皇女又想毁了魏京墨的背后人是谁?

        这一箭双雕的手段,玩的倒是不错的很!

        ——

        镇北王府

        挽月阁

        魏京墨因为落了水又受了惊吓,回府后就发起低烧来。

        沈恪坐在床头位置,将敷在他额间的湿帕重新换了一遍,眼含疼惜:“我的儿你受苦了!”

        话音落地,他目光里划过一抹狠意:“你放心,爹爹一定为你讨回个公道。”

        魏京墨纤细的睫毛轻颤了下,缓缓睁开了墨眸。可能是病中的原因,他素来清冷透彻的眸子含了抹水汽,让他看起来有些娇弱。

        嗓音也有些沙哑:“…爹爹,四皇女虽难逃干系。但背后应该还有其他人,想要一举两得的设计我与四皇女。”

        沈恪听到他这虚弱的声音,心里更是一疼。

        魏京墨是他最小的儿子,两个女儿又从小不在他身边陪着,只有这小儿子是手把手养大的。魏京墨从小又身子不好,一直养在这深闺中十几年,虽看似性子冷淡,但内里最是单纯。

        每每想到他这般性子,却只能看着他嫁入皇家之中。沈恪就痛恨不已。

        也因此,对待这个小儿子总是有些愧疚怜爱。

        沈恪一时心绪上头,忍不住低泣了起来:“我苦命的哥儿,是爹爹无用,只能眼睁睁的看着你嫁入那吃人不吐骨头的皇家。这如今还没出嫁呢,就遭了大罪!”

        镇北王魏芸进来的时候,就听到屋内响起一阵哭泣声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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