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1章 七十一只虫跑了(1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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基弗尔完全没有想过事情居然会这么顺利,有些不可置信地看着虫皇,他想要从应渊弦的表情上去探查虫皇真正的想法,是不是在骗他

        现在的状况是他赌不起,只要应渊弦有一点歪心思,雄皇留给他的蛋就会夭折。

        就像应渊弦看不清基弗尔的想法一样,活了两世的虫皇一样能够让对方看不清他心里真正的想法。

        “我说可以考虑,毕竟这件事我一个虫说了不算,我要与佑恬商讨,他是我的雄后,精神力安抚需要他。”

        基弗尔想起那只娇娇软软,单纯可爱的小雄虫,心脏微微鼓动着,那只雄虫的性格那么好,他会答应吧

        “只要雄后殿下答应这件事,你就帮我”

        “只要他答应。”应渊弦没有正面回答基弗尔的问题,同时也给了他希望,因为他知道这件事情是绝对不可能的。

        先不说他还揣着两个蛋宝宝,生殖囊里可没位置在塞下一个蛋,就算他没有揣蛋,万一在移植的过程中发生什么意外,陷入疯狂的基弗尔真的什么都能够做得出来。

        现在基弗尔要赌,他同样也要赌,他赌在基弗尔的心里自己雄父和蛋的重要性。

        他不能帮基弗尔揣蛋,也不能不管他和蛋,只要有蛋在,基弗尔永远都不会成为他的要挟。

        “等到我的蛋平安生出来后,他”基弗尔的目光看向冰床上的雄皇躯体,缓缓地闭上眼睛,遮挡住眼里的眷恋和不舍“我会亲自将他送进皇虫一脉的虫墓里。”

        虫墓才是应穹应死后的归属。

        阮佑恬觉得自己的听力出问题了,不然他怎么只上了一天课,他家的虫皇陛下怎么就抬了个大雷回来,将他炸得懵逼呢

        借腹生蛋,哦,我的雌父啊,这是什么可怕的疯批操作

        真是没有几十年的疯批都干不出这样疯狂的事来,阮佑恬在心里翻了个大白眼,脸上去挂上了单纯无害的白莲花傻白甜表情。

        “活生生把蛋剖出来,那该多痛啊。”哦,他真是太善良了,善良得去关心疯批太后会疼,阮佑恬脸上的不忍演绎得入木三分,似乎他被这个事情吓到,紧紧地黏在应渊弦的身边。

        “我不怕痛。”基弗尔的表情很坚定,只要他的蛋能够健康地生出来,开膛破肚算什么,摘除生殖囊算什么,疼痛更不算什么,蛋比他的命更加重要。

        阮佑恬看着基弗尔脸上那痴沉隐忍带着疯狂的表情,心里一个咯噔,如果不好好忽悠住这位太后,今天这事怕是无法善了。

        只要是虫都有私心,他跟应渊弦都不是圣父,不可能为了别的虫牺牲自己,基弗尔为了自己的蛋不顾一切,他们也是为了他们的蛋。

        如果能够想到办法保住基弗尔的蛋,那就是双方皆大欢喜,最坏的打算就是想不到办法,基弗尔的蛋没有了,那就会很麻烦。

        应渊弦的肚子里的蛋宝宝还有一个月就要出生,这个时候的雌虫情绪最不稳定,也最容易冲动,更多需要雄虫的精神力安抚,当然这个时候的雌虫战斗欲也是最高涨的时候,为了保护自己的蛋会不顾一切。

        阮佑恬就是不愿意应渊弦不顾一切,生在末世,死在末世,他知道保护可以让人舍弃自己的性命,但是往往被留下来的人就会忍受撕心裂肺的痛苦,而有后顾之忧的人上了战场稍有分神不止保护不了任何东西,甚至会丢了自己的命,唯独毫无后顾之忧才能悍勇向前,永不退缩,把生的希望都留给身后需要保护的人。

        应渊弦现在这中情况就是第二中,同样疯批的基弗尔也一样,应渊弦这边有虫帮,要制服基弗尔不会很困难,难就难在蛋一旦出问题了,疯起来的基弗尔要跟他们同归于尽,那就真完蛋了。

        而且,基弗尔所说的方法也不是万无一失,他腹中的蛋那么脆弱,万一在移植过程中出问题,蛋夭折了,他也要疯

        雌父耶,太后哪是怀着颗虫蛋,这是怀着一颗炸弹呢

        阮佑恬的心思九曲十八弯,但是脸上没有显露半分,白莲花的小模样连个裂缝都没有,眨巴着一双水润润的大眼睛,说出来的话就是单纯又像刀锋,直接就往基弗尔心坎上捅“基弗尔叔叔,我当然知道你不怕痛,雌虫的忍耐力都很强大,我是怕你肚子里的蛋宝宝痛。”

        说着,阮佑恬的眼睛一红,晶莹的泪珠就好像断了线的珍珠一样滚下来,哽咽着说“蛋宝宝还那么小,就要离开自己雌父,那多可怜啊,八年的时间,在漫长的虫生里只是小小的一段,可对蛋宝宝那是很漫长的,基弗尔叔叔,蛋宝宝多乖啊,他为了陪伴着你,八年那么漫长的时间,你忍心让他离开你呜哇,一想到蛋宝宝要离开基弗尔叔叔,我就想起我离开雌父好多年呢”

        阮佑恬大哭起来,这话没法子谈了,因为阮佑恬的话句句在点上,明明不是责备的话语,却每一句都像一把刀子往基弗尔的心上捅。

        蛋现在就是基弗尔的软肋,他比谁都想要他蛋能够健康出生啊,可是,他错了吗

        阮佑恬声声的哭泣不断钻进基弗尔的耳朵里,基弗尔不觉得聒噪烦虫,反而觉得心如刀割,因为幼崽与雌父分开的彷徨无助,不安害怕,谁都没有阮佑恬更有发言权,因为他幼时正是经历过这样的事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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