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6章 第16章(2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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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言若伸手解开了自己脖颈后的绳子,在蒋卧怀里脱掉了长裙,软软的,很不解般,“哥哥,我都已经在水里了啊,你还把我抱出来,有什么意义啊?”

        对啊,有什么意义呢,他的管家哥哥已经躲不掉他了,已经被他关入了囚笼,脖子上锁着的不是抑制环,而是他的锁链啊……

        言若翘起了唇。

        蒋卧在无谓地挣扎罢了。

        蒋卧半截袖子湿透了,水不断的从布料上滴下来,他听着言若的话,似乎也想到了什么,沉默了一会儿,把言若重新放了回去,低声,“少爷,您晚上想吃什么?”

        言若玩心很大地挤了一大坨沐浴露,弄出很多泡泡,开心道:“哥哥做什么我都吃!”

        蒋卧起身行过礼后离开,在地板上流下了一串的水珠。

        言若举起干净的手,伸出舌头,轻哼着歌,愉悦地自娱自乐了一会儿。一个小时后,他穿着蒋卧的上衣下了楼。

        “哥哥,晚餐好了吗?”

        蒋卧站在餐桌边,身上的衣服也换了,衣袖上没有一点水,他正在摆放餐具,“少爷,您坐下再稍等一会儿就可以用餐了。”

        言若却耍赖撒娇了,站在楼梯上,“要哥哥抱。”

        蒋卧放下餐具,总算抬起了头,看到言若身上的衣服,没有一点表情变化,事实上他在这几天已经看过不下三次了。

        从最初的失态,到如今他也习惯了。

        少爷喜欢,便穿吧。

        他的衣服,总比少爷买回来的,要正常很多。

        大概是受李倾云的影响,言若最近很喜欢穿女式服装,尤爱吊带裙,他美的雌雄莫辨,穿裙子倒也不突兀,反而有另一种让人心口一窒的美感。

        就是太美了,蒋卧不敢直视。

        蒋卧过去抱住了言若,他们的拥抱是那么的自然熟练,就像做过千万次。

        言若蹭了蹭蒋卧的脖颈,喉间发出舒服地唔声,“闻到排骨的香味了,好饿。”

        蒋卧眼中溢出了点笑,无论他们之间关系变成什么样,蒋卧对言若的感情总是不变的,他听到言若像这样小孩子的说饿,想吃饭,每一次心脏都发软。

        这是他看着长大的少爷。

        “马上就好,少爷。”

        言若勾起唇,抱紧了蒋卧,“不要,哥哥。”

        蒋卧疑惑,“怎么了,少爷?”

        言若闭上眼,小猫一样去闻蒋卧的唇角,片刻,他睁开眼,笑道:“哥哥试吃过排骨,我等不及了,我现在就要吃。”

        蒋卧一僵,但言若亲上来的时候,他还是顺从地闭上了眼。

        方才胸腔里的那点软,在此时悄然变了。

        它们时时刻刻在提醒蒋卧,但提醒的是什么,他不愿意知道。

        他们如今的状态,过多的深入思考,会让两个人都崩裂。

        这个亲吻没有太长时间,言若很明白蒋卧的心里想法,他毫不留念地从蒋卧身上下来,跑进了厨房,扬声,“哥哥,我今天想喝果汁,帮我倒一杯,谢谢哥哥~”

        蒋卧僵硬的肩膀放松了下来,言若只是太饿了,真的想吃点东西罢了。

        “好的,少爷。”

        晚餐过后,言若坐在沙发上,前面的桌子上摆放了一桌的白玫瑰,蒋卧在来到言若身边的时候,得知言若的信息素是白玫瑰,便在庭院里种下了大片的白玫瑰。

        言若最近对这些玫瑰挺有兴趣。

        他会在每天的晚饭后,摘下很多的白玫瑰,拿进屋里,剪短一些根茎,然后放进酒瓶里。

        那些酒,无一例外全是红酒。

        蒋卧有时候会分不太清空气中的白玫瑰味道究竟是言若的信息素还是这些真正的玫瑰。

        他在忍耐不了这种香味的同时,又习惯了它们。

        就像一场无人知,无声无味,潜移默化的驯服。

        蒋卧抬起手挑高了抑制环里抑制剂的剂量。

        言若兴致很高地剪着玫瑰,他说:“哥哥,晚上的白玫瑰真好看,对不对?”

        蒋卧道:“是的,少爷。”

        他看着言若拿着玫瑰的手,“少爷,当心刺。”

        言若毫不在意,他根本不在乎会不会被刺伤,他又拿起一瓶红酒,将玫瑰插|进去,但是他有点不满意,只有根茎进去了,花还在外面。

        他让蒋卧拿来了瓶口较大的玻璃杯,把红酒倒入,然后把白玫瑰丢了进去,这次全都进入红酒中了。

        言若看着浸泡在红酒中的白玫瑰,露出个笑。

        他玩够了,伸出手要蒋卧抱。

        蒋卧抱着他上楼,在上二楼时,他如往常般关掉客厅的大灯,只留下了昏黄的灯光,照在那一桌的狼藉上。

        白玫瑰安静地躺在红酒上,他的刺被红酒包容着,花瓣上沾染了红色的酒液,像言若染了水光的唇。

        红酒容纳着玫瑰,一如蒋卧跟言若,但言若不喜欢这个说法,换一个。

        他喜欢,是玫瑰的刺,刺破了酒,可酒感觉不到疼,还包容着玫瑰。

        真傻。

        城堡外,月亮挂在了夜幕上,散发出莹白寒冷的光芒,这一次窗帘打开了,月光下,言若搂着他的管家,揉红了那两片红唇。

        分明比玫瑰还要美,还要艳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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