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百零四章 岁除(2 / 2)
当前南安之地,为刘益州封锁,其人不顾百姓安危,埋怨自私,失道之行也!吾还要谢过,杜君能克服困难,寻觅药草之物,以解病员之危!”
作为医者,张机的眼里只有病人,无高低贵贱之分。当前益州情形他也明白,遂于益州牧刘璋无多好感,甚至前些日子,得寻机会,为蜀外恩师张伯祖、好友宁远等人书信时,直接痛斥益州牧刘璋行为。
今岁以来,益州牧刘璋的个人能力、品性皆受到了质疑,蜀外之地,更是广传。便是在张仲景的书信流出后,更加佐证了这一些。继而,刘璋于世家大族的圈子内,名声再降落不少。
南阳名士孙茂,朝中侍御史张进更是直接言之刘璋,德不配位。相反的是,刘釜之仁德行径,于众人之口,被宣传出去,让士人多加称赞。
宴舍内,得闻张机之语,杜琼作为主簿,所了解的自是比张机还要多,他无奈道:“刘益州之行径,确有以小人之心度君子之腹。将军之于南中,乃深明大义之为。刘益州若是因此嫉妒陷害,着实不应该。便是将益州分割,以行敌视之举,即是将军本人,又当如何?令全军兵士如何看待?”
张机同杜琼刚刚落座,双手放于膝上,随即品出了不对的味道,他想到了什么,沉思道:“杜君之言,可是州兵于南安之有攻势?若是如此,南中未平,刘益州即如此,让南安之地,再生战事,且以上欺下,视黎民百姓于不顾,他不惧天下人之唾骂乎?”
当下,刘釜部名义上依旧受州府节制,安心平叛,并无不妥,更无犯上作乱之事。若是州府借刘釜部大兵于南中,与叛军对峙平乱时,行道逆之举,以镇压刘釜之部,由背部偷袭,那可不正是失了大义?
张机虽笃行专注于医术,但出身官宦世家的他,于政治军事上同样敏感。这段时间,从蜀内多地往来救治的病人口中,其亦然得晓益州局势之复杂。尤其看出,益州牧刘璋经由今岁内外之乱,心思几经变化,反复无常,本想平乱,可又不忍不忍刘釜部坐大,先以南中叛军,将之拖死……
而于现在,或是眼看一计不成,刘釜部越发兴旺,连克南中叛军,欲先下手为强。
见杜琼摇头不语,面有愠怒,张机同样心有不忿。可当下局面如此,又能奈何?唯有见机行事。
两人随之错开这个话题,聊起了来岁于医舍之展望。
“将军!”
“刘君!”
忽然间,宴舍之内响起了恭迎之声,原是刘釜到了,杜琼、张机之人同样起身。
见身材伟岸的刘釜踏入,其人面上带着从容之笑,即是面色忧郁者,也于瞬间将之一扫而空。其余于此,便是大军之定海神针。
整个宴席之地,于相互见礼罢,再行热闹起来。
今日除夕,加上过去数月战事之顺利,恰与此时庆贺。刘釜特下令,除值守之将外,皆可适度饮酒。
待之说了两句场面话,速举杯来往于众人间,觥筹交错。
宴席持续一个时辰之久,可谓是众多欢喜。等宴席结束,考虑大家辛苦了数月,时常加班,辛劳不已,刘釜没有久留旁人,亦让下属官吏回归舍内,趁机睡个安稳觉。
舍内,刘釜归来后,战于楼阁,仰望天上苍穹,俯看南安城内各处明亮烛火,只觉酒气消散,心旷神怡。
官寺更声响起,新的一年,建安三年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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