让人皱眉的异常情况(下)(1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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入伍后改名这种事情,早期时很常见。现在虽然不多了,但也是存在的。

        主要是农村兵,在家时父母给取的名字,动不动就是狗子、剩子、黑娃之类“贱名儿”。

        毕竟贱名儿好养活嘛。

        可到了部队,这种名字被人挂在嘴边儿喊来喊去毕竟不雅,于是就改名了。

        反正入伍后,户籍档案都落入了部队,改个名字的手续,比在地方时简单的多。

        不过那都是改名,改姓的还真就没听说过。

        当然,人家就是因为某些原因,连名带姓的都改了。

        在老干部局还有熟人,借两辆车“荣归故里”也没什么问题。

        但问题是,休假回家为什么会随身带着持枪证和手枪?

        这很明显是违规行为!

        而且,还有一点尤其重要。

        六个人携带的,是巴国生产的陶鲁斯PT52S手枪。

        咱们国家虽然也会少量进口轻武器,但是怎么想也不会进口PT52S这种银色枪身的高调款式啊。

        可如果说这几个当兵的有问题,部队方面应该不会放任不管。

        都这么长时间了,就算不委托警方对枪械甚至是人进行控制,也应该联系当地驻军安全保卫部门出面呀。

        另外,关于那个叫“曲志刚”或是“刘毅”的,还有一点非常让人怀疑。

        这个人三年前入伍,现在如果没有什么意外的话,应该是一级士官第一年。

        可他持有的军官证,是去年卫戎司令部下发的,上面的军衔赫然是中尉。

        民政档案底档中显示,这个人上过四年大学,最后却肄业了。

        所以,学历是高中文化。

        部队早就没了基层战士直接提干这一说,就算是军事素养过硬,或是有过什么重大立功表现。

        也应该是先送入军校,经过学习并拿到学历后,才会成为一名军官。

        怎么算,都不可能只用了两年的时间,就从一名新兵,摇身一变成为中尉军官。

        再结合他姓名变更的情况,三个老警.察,甚至怀疑他是顶替了别人的身份。

        可刘毅民政档案底档中显示着,这个人祖上三代都是地地道道的山民。

        他哪来的本事,去冒名顶替一名现役军官!

        如此算来,可能性似乎就只有一个了。

        那就是,这个人虽然在民政档案中姓刘,也确实是集贤村的刘姓人家养大的。

        但从基因学上来说,却很有可能是姓曲。

        并且,这个“曲”姓,很可能在军内有着非常大的能量。

        对方三年前与其说是入伍参军,倒不如说是“认祖归宗”。

        这样一来换了姓名,还摇身一变成为中尉军官,一切就都说得通了。

        虽然这个推论,听起来有些像电视剧中的桥段,确实眼下最位合力的解释。

        好巧不巧的,在场的三个人都有过军旅经历。

        严格的说,都属于转业干部。

        隐约“猜”到了可能性后,房间内一时间陷入了沉默。

        作为一名曾经的军人,发现一个大学学医的,而且没拿到毕业证和学位的人。

        只用了两年甚至更短的时间,就混进了卫戎部队,还成为了现役军官,本能的就生出了一股愤怒的情绪。

        短暂的无语后,一把手试探着问:“这个情况……咱们要不要反映一下?”

        “反应,必须得反应!”栾处长一锤定音。

        而后又补了一句:“不要有猜测,也不要带有情绪,据实陈述就行。

        身为办案人员,发现不合理之处,理应向上级部门汇报。

        这是本分,也是义务和责任!”

        一把手面色严肃的点了一下头,沉声说:“我是这个案子的负责人,汇报材料由我来写!”

        能把一个只有高中文凭的人改头换面,还能扶到军官的位置上,那个姓“曲”的家庭,几乎肯定拥有深厚的底蕴。

        由此可见,谁把暗事捅到光亮处,谁就要冒着被打击报复的风险。

        而这种报复,和那些犯罪分子的报复,可是有着本质上的不同。

        所以,一把手主动扛起责任的行为,是非常爷们的。

        可问题是,他的辖区内刚发生如此严重的事件。虽说没有造成恶劣后果,却足够成为别人的口实和发力点。

        栾处长想都没想的说:“这事儿跟你没关系,倒是和我的职责有关联。

        所以,报告我来写合适。”

        一把手眼中浮起了感动,刚想开口,一直没说话的另一位,就用力敲了敲桌子。

        冒出一句:“你俩都该干嘛干嘛吧,这个报告我来写。”

        说话的那位两鬓斑白,在省厅督导员的位子上干了快二十年,再有一年多就要退休了。

        而他的意思也非常明白,你俩都还年轻,冒这种风险不值当。

        我一个要退休的人了,也没什么可怕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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