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我的!(1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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刘毅对屋内老妇的死亡原因,判断的还是非常准确的,但其它细节差了很多。

        这个名为贞子的老妇人,身份稍微有些特殊。

        她是是世纪中前页,岛国向东南亚输出的劳务大军中的一员。

        这支由年轻女人组成的“劳务大军”,主要的服务对象是各大港口的船员、水手、外派士兵,以及其它有钱人。

        具体服务项目是什么,就不用多说了。

        总之,这支总数量超过一百四十万的女性从业者,为岛国赚回了海量的外汇和黄金。不但富裕了所属的家庭,也为国家的发展,提供了重要的支撑。

        但这些改变了家庭,甚至国家命运的女人,自己的命运却是悲惨的。

        上世纪七十年代时,岛国导演熊井启所拍摄的电影《望乡》,反应的就是那段历史和人。

        贞子就是其中的代表人物,不足十六岁便踏上了出国的海船。直到岛国战败后,才被遣返回国。

        但即使回国,她多舛的命运也没有转好。父母离世,疼爱她的兄长死于老美的大轰炸。

        用她赚回的钱成家立业的弟弟,视她为家族的耻辱不肯认亲。

        贞子只能忍受着病痛和人们异样的眼光,独自生活在父母留下的老旧危房里,靠着给人缝洗和零工过活。

        直到上世纪八十年代,岛国经济转好。政府终于想起了这帮为国家立下汗马功劳,又被社会所抛弃的可怜女人。

        于是,贞子搬出了父母的危房,有了现在这处容身的小院,每月还能领到一笔足够活着的最低保障金。

        周末的时候,农会下属的一个志愿者组织,给贞子送来了这周的蔬菜食物,帮她洗了澡,还打扫了卫生。

        不成想送几名志愿者离开后,贞子便倒在了刚刚收拾的一尘不染的客厅门口。

        周边的乡警已经全部被浅野英男征调,不过各警署的法医部门,都在老老实实的待命。

        接到报警后,两名法医和一名正在附近配合搜查行动的刑警,很快赶到现场。

        刑警对现场进行了简单的勘察,没有发现任何疑点。

        又根据公益组织的记录,联系到当日到贞子家帮忙的几名志愿者。

        核对了事情经过和时间后,做出了自然死亡的判断,这与法医的初步勘察相吻合。

        至于确切的结论,还要等法医将尸体带回去进行解剖后才能给出。

        就算是平时,这种独居老人急症死于家中的情况,警察也不会太过重视,更别说是眼下这个时间点了。

        很快,法医将贞子的尸体装袋抬上车拉走。刑警给门窗和院门贴上封条,随后也离开了。

        此时整个村落内部,已经开始了第二轮逐家逐户的排查工作。

        外围每一个方向,都有村民青壮、乡警和特情部门的外勤调查员们,共同组成的防护圈。

        没错,不再是隐蔽监控。

        而是绕着村子一圈,每间隔几米就杵一个人,睁着眼睛一眨不眨的盯着周边的道路和田地。

        甚至为了防止刘毅潜入,一帮农民拎着镰刀,把村子周围野地里和沟渠两侧的杂草都给砍了。

        刘毅顺着西侧的通风孔,刚好可以看到他进来时穿过的那片野地。

        眼瞅着几个农民镰刀飞舞,一会儿的功夫就把大片的野草,还有小路两侧的野花藤帐砍的没有一根立着,嘴角不由的泛起了笑意。

        因为杂草被砍倒,也就意味着他进来时留下的那些虽然不起眼,但基本无法避免的踏痕被彻底掩埋掉了。

        心里踏实下来,刘毅不再理会外面的喧闹,闭上眼进入了吐纳状态。

        村子里的热闹正经持续了一阵,随着第二轮逐户排查结束,终于逐渐安静了下来。

        只剩下村子周围警惕的人们,还在兢兢业业的坚守着各自的岗位。

        刘毅闭目吐纳了一个多小时,睁开眼看了下时间。随后小心的在棚顶挪动,通过几个通气孔观察四周的情况。

        确定没有任何异常,挪到维修孔处。

        看了眼脚底沾着大量陈灰,用干净绷带重新缠了一下才下到厨房。

        悄无声息的走进洗手间,踏踏实实的在坐便上释放了内部存储,用脸盆小水流接了半盆水冲掉后进到客厅。

        用卫生间其实是一个非常危险的行为,不过之前进来的一名法医和检查现场的刑警,都用过洗手盆和坐便。

        现在两个物件内侧沾的水迹,都还没有完全蒸发。所以只要不搞出声音惊动外面,用一下问题不大。

        至于味道,房子里的尸臭还没散呢,根本无需担心。

        深度吐纳了一阵,又释放了内部压力,刘毅整个人都精神了起来。

        放轻脚步进到客厅,拿起座机拨号。

        等待音刚“嘟”了一声通话便接通,紧接着听筒里就响起了高梅急切的声音:“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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