犯天狗(2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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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至于书写“麒麟到此”则是辟邪之意,也有很多写“凤凰在此”的。

  “就,我们家不是集体做梦么,昨晚回去,我妈说她去仙娘婆那里给我请了道符。”林仰把展示完的符又包回了一个锦囊里,别说,可能心理安慰,反正有了这个他都没怎么多梦了,“就给我一人请了,说我今年流年犯天狗,比他们危险。”

  一下把大家好奇到了,这年头年轻人对玄学可比对[ji]汤感兴趣。

  “老话说‘天狗吊客,不伤就破’,要是流年犯天狗嘛,有血光之灾,而且男的克妻女的克夫。”谈潇说罢,大家都“哦”的一声,同情地看着林仰。

  林仰也晴天霹雳一般,“潇哥!我还没来得及早恋,我都克妻了?”

  大家都心照不宣地嘿嘿笑。

  “不用同情他啊,大家都有份。”谈潇道,“同年入学的年纪都差不多,这是按属相算的,我们这届起码三分之二的人和林仰一样克妻克夫吧。”

  众人:“……”

  这玄学话题一下又变得有点没意思起来了。

  林仰也默默把锦囊收了起来,搞半天是广撒网的套路,大家伙儿今年全都犯天狗哈。

  林仰一个新时代的学生,本来也不是笃信这些,也就和于贞贞玩塔罗的程度差不多,可能平时还转发下锦鲤之类的。

  这次老做梦,刚有点那个劲儿,谈潇两次随[kou]一搅合,就让气氛一下又没了,但别说,他都有被安慰到,也没那么害怕了。

  而且也没关系,这符就当个好兆头呗。林仰还是把符塞回了[kou]袋里。

  “铃——”

  上课铃响起来。

  今天早自习是归物理的,储卫平过来吩咐谈潇去讲几道题,然后小声对他说了几句话。

  谈潇点头,把几道储卫平吩咐的重点题型讲完后,就回到座位戳了戳于贞贞,低声道:“班长,我和你换一下位置。”

  他指了指题集,又指了指孔宣。

  于贞贞会意,那方才老储就是让谈潇给孔宣讲题呗,那孔宣的物理确实是有点随心所[yu],几乎是可以说和他的外表呈反比了。她拿起自己的书起身到后头去。

  谈潇坐到孔宣旁边,见他睨了自己一眼,说道:“孔宣同学,你知道要提高物理成绩最好的方式吗?”

  孔宣似笑非笑:“知道,把成绩比我好的打死。”

  谈潇:“……”

  “……你蛮幽默的。”谈潇把那习题集推到了孔宣面前,上头还有不少他的笔记,字迹端正清秀,“是多做题啦,搞题海战术就行了。这道题就和昨天储老师考你的是差不多的题型,你看,这道题应该选什么?”

  孔宣本来不想回答。

  但是,谈潇如此费尽心机换座位到旁边,为他讲题,显然是在讨好。

  他是未学过人间科目又懒废心机,可区区物理题,昨天还讲解过,能有多难?

  孔宣傲然道:“B。”

  “……错了呢。”  也不知道孔宣在傲然什么,但谈潇还是以鼓励为主,手指捏着笔无意识地绕了两下,点在题干,“那给你讲解一下?”

  孔宣看到他的动作,就想起他两手捏在一处,做出复杂的手决,在蒙蒙的香烟后若隐若现,此时看去,则更清楚,甚至是指甲透出的[rou]粉[se]。

  算你知错就改。

  孔宣徐徐点头:“讲吧。”

  谈潇讲了一早自习的课才回自己座位,他感觉得到孔宣态度好了不少,心想虽然脾气差点,但还是懂得感恩的。

  到快下第四节课的时候。

  孔宣甚至忽然转头对谈潇道:“吃饭么。”

  林仰张着嘴巴看过来,什么情况捏,讲个题就这么要好了,孔宣大帅哥和外表不一样,还挺好哄嘛。

  他举手道:“吃,一起去食堂?”

  孔宣:“没跟你说。”

  林仰:“……”

  后仰,捧心,受伤。

  谈潇也愣了下,毕竟孔宣昨天还横眉怒目的,今天吃饭都想一起了,他感觉有点好笑,这孔宣[xing]格还挺简单的。昨天林仰邀请孔宣去食堂,孔宣也拒绝了,看来也不爱吃食堂菜啊,他迟疑了下才说:“那你跟我一起吃外卖?”

  孔宣点头。

  “……行,你等等我吧,回头我得先去把作业[jiao]了。”一午休,谈潇就抱着一大沓作业去老师办公室了。

  吃饭的同学早陆陆续续出去,林仰同样怪叫着饿饿饿饿饿猩猩状跑出去,这个年纪的学生饭量可是深不可测的。

  孔宣则慢条斯理地站起来,看了一下林仰的座位,也就是谈潇旁边那位置。

  早自习谈潇还和于贞贞换座位了,换到他旁边。

  孔宣想着,在林仰的座位试坐了一下,视角还行。他又一伸手,捏着谈潇用的钢笔转了转。

  谈潇[jiao]完作业回来的时候,孔宣座位上压根没人。

  倒是林仰,第四节课就嚷着饿死了饿死了,这会儿在座位上拿着他的钢笔不紧不慢地玩。

  谈潇上前拍了拍他:“孔宣呢?我不是让他等我。”

  孔宣:“……”

  他缓缓、不悦地抬起头,和谈潇对视,好让谈潇看清楚自己认错人了。

  谈潇:“?”

  孔宣:“??”

  孔宣在谈潇眼底再次看到了真诚的困惑。

  半晌,他才回神,几乎是从角落里扒拉出来仅剩的一种可能[xing],难以置信地道:“你……难道你不知道孔宣长什么样?”

  他当谈潇没认出他是没预料到了,可既已人间相见,怎么会这样。

  记不得自己的同桌还算合理,记不住他?不合理!

  谈潇回忆了一下今天仍然络绎不绝来参观孔宣的各路人马。

  他是脸盲又不是不会分析,谈潇嘟囔道:“也不能这么说,我知道他是很有几分姿[se]的。”

  孔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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