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9. 第二十九章 他好奇怪啊与两头吃啊。……(2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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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有专属医生在,不会像现在这么疯。”

  莱尔挥挥手,跳上台阶,叹着气说:“也怪可怜的呢,我一定会好好照顾她的。”

  一直等到她的身影彻底消失在台阶上,班卓才转身离开。

  他快步赶到提亚特的办公室,比约好的时间晚一些。

  “你来迟了。”提亚特说。

  面前的虚拟屏展开,调离了一批不合格的卫兵,就要补充进来一些,他正在浏览这些人的资料。

  “泰利耶呢?”他眼睛没有离开屏幕,淡声问道。

  “他受伤了,需要休息。”班卓的视线在房间里转了一圈,发现这里还摆了两张办公桌。

  他坐在提亚特旁边的那个位置,发现桌子上放着蜡笔、小学教辅,和一些乱七八糟的零碎。

  “你知道的,国王老了,他不信任泰利耶,刺杀当然就变多了。”

  随手翻开那两本教材,发现里面用彩[se]笔做了很多笔记,他对着提亚特扬了扬:“我怎么记得这是你的办公室,不是托儿所。”

  “那是莱尔的。”提亚特[chou]空看他一眼,说:“旁边那个是文森特的桌子。”

  想起下午看到的景象,班卓隐晦地说:“看来他们俩关系不错,你有没有想过把他们两个分开。”

  “如果势同水火也算得上不错的话。”他说:“暂时没有这个打算。”

  班卓:?

  怎么他不知道莱尔和文森特私底下关系很好吗?

  看看时间,这个点莱尔差不多也睡了,他知道班卓去拜托她的事,转开话题,问:“她做得怎么样?”

  没等他答复,提亚特就笑着说:“很不错吧?”

  不同于泰利耶的冷硬,他在班卓心中的代名词也是喜怒难辨,情绪莫测的。

  “你就这么笃定她会答应?”

  班卓看向他,目光中带着淡淡审视。

  “温顿伤害了她,无论是身体上,还是[jing]神上。”

  从今天出发的时候开始,班卓的光脑就一直震个不停,都是来打探消息的,让他好好看看这场仪式。

  除了拿到请柬到场的宾客,有很多人都在暗地里等着看笑话。

  “从仪式没有按时举行的那一刻起,你抛弃新娘的消息应该就满天飞了。”

  “那又怎么样?”提亚特反问他,如同一个胜券在握的将军:“只要你我不说,她永远也不会知道这些事。”

  “你觉得对她公平吗?”

  “她爱我。”提亚特说:“爱情里讲求公平,你不觉得荒谬吗?”

  班卓合上书,把书脊磕在桌面上:“什么玩意?”

  “书上说的。”

  提亚特轻描淡写:“我找了点描述爱情的参考书。”

  他继续说:“我会补偿她的。”

  班卓趴在桌子上,拿起她桌面上的小青蛙,手指按在上面,折纸青蛙在上面跳来跳去。

  他兴致缺缺:“那你打算怎么补偿?重新办个婚礼?”

  提亚特眼神一凝,把虚拟屏上的一份资料做了个标记,低声说:“不一定,要看情况。”

  他话说得不清不楚,但班卓立即心领神会。

  事情后续的走向怎么样,决定权不在他们,要看莫托的恢复情况。

  “老国王对泰利耶的猜疑越来越深,莫托废了,这桩婚约会再次落在你身上。”

  提亚特心知肚明。

  刨开莫托,提亚特和温顿的基因匹配度最高。

  “你要拒绝吗?”班卓问。

  提亚特沉声:“你应该问,我能拒绝吗?”

  他把虚拟屏关掉,十指[jiao]叉托着下巴,说:“要解决这件事,有两个办法,要么那位死。”

  提亚特指指天,代指老国王。

  “要么,温顿死。”

  “不可能。”班卓说:“国王死了,温顿都不能死,她是我家族唯一的希望。”

  而另一条路,现阶段来说更难。

  提亚特想起莱尔笑意盈盈的脸,心里有些发涩。

  班卓当然能领会他的意思,感情是很重的,但是在利益面前,一份尚不明朗的爱情,看起来又无足轻重。

  “所以只能委屈她。”班卓说:“你是这么想的吧?”

  就像在利益面前,他不会选择兄弟,而是为了家族的未来,选择保下温顿。

  “你想好怎么补偿她了吗?”班卓问。

  “不知道。”

  要是知道,他也不会借着忙工作的由头,躲在这里不敢见她。

  两人久久无话。

  提亚特状似不经意地问:“她看起来怎么样,有没有问起我?”

  班卓看到他这样就心烦:“不知道,自己去问。”

  他有种莫名的烦躁,认为提亚特正在辜负一份真挚的感情,但这是别人的家务事,他没有置喙的资格。

  “走了。”他把桌面上那只小青蛙收进掌心,带着一点说不清道不明的火气,急匆匆走了。

  ……

  莱尔推开门,奇利[shu]练地从床底爬出来。

  他挠挠头:“我能在你这再待两天吗?”

  混进来一次还挺难的,虽然今天的防备力量松了点,但奇利还是不想频繁的进进出出。

  想起这倒霉孩子上一周目的时候被追杀到城外,莱尔同情地看他一秒:“不可以打呼,也禁止磨牙,做得到吗?”

  奇利乖乖点头。

  莱尔去洗澡,他老实地坐在床边等她,两只手搭在膝盖上,完全没有一个义体杀手应该有的牌面。

  乔克不在,她就是一只不爱干净的废狗,在花洒下面打了个转就出来了。

  见她一身干爽,奇利问:“你确定你洗好了?”

  “唉,搓澡工忙。”她一屁股坐在奇利旁边:“你想睡哪儿?床还是沙发还是地上?”

  他指指浴室:“我睡浴缸。”

  莱尔:“?”

  “有条件,真不至于。”

  奇利转向她,微微俯身:“我习惯了,我是在营养[ye]里泡大的,不在水里睡不着。”

  莱尔一愣:“你从小就睡在休眠舱里?”

  他点点头,呆呆地走到浴室里去放水,然后抱着膝盖泡在里面。

  她想问点什么,但是又不想在临睡前谈论太沉重的话题,等水放得差不多了,她帮奇利把水龙头拧上。

  “晚安。”

  他半边脸埋在臂弯里,也轻声说:“晚安。”

  第二天,莱尔起床的时候,浴缸已经空了,她把牙膏沫吐掉,也不知道他在水里面泡那么久会不会生锈。

  人类的那一半皮肤会不会泡发。

  恍恍惚惚走到医疗室,温顿早就醒了,她扫了一眼扶手,发现他还算听话。

  没有任何打发时间的活动,动弹不得,见她进来,他面无表情地掰自己的手指关节。

  咔。

  嘣。

  听得人牙酸。

  温顿喉咙冒烟,这个该死的beta不知道和班卓说了什么,她走了之后,除了门[kou]定时查看情况的人,没人靠近这个房间。

  他看着拘束椅上的铃,只要按响,他就能从这种境地解脱。

  但是不可以。

  除了有不能被戳破的秘密,他把目光转到莱尔身上,也有一点和她较劲的意思。

  她俯身凑近他,温顿的眼神充满隐忍。

  莱尔笑嘻嘻地给了他一个脑瓜崩,拍手以示鼓励:“眼神挺不错,继续保持。”

  今天早上他倒是没有急着要喝水,喂水的时候他也很沉默。

  很快她就知道这种沉默和隐忍从何而来。

  不是因为一晚上过去就听话了,而是除了吃喝之外,还有一项重要的生理需求。

  他的手指按住莱尔起身时落下的一片衣角,从牙缝里挤出几个字:“我要上洗手间。”

  “你去呀。”

  温顿眼睛都气红了:“我他妈怎么去?帮我把拘束解开。”

  “不行哦,我怕你砍我。”她把衣角扯回来,亲切又温柔地说:“忍忍吧,公主殿下。”

  时间一分一秒地流逝,温顿坐立难安。

  他从没受过这种折磨,声音不自觉染上哭腔:“你到底要怎么样。”

  温顿说话时忍不住[chou]气。

  莱尔绕到他身后,在他耳边低语:“你知道的嘛,我是个唯利是图的人,怎么可能甘心拿班卓承诺的那一份就收手。”

  “好女人当然要两头吃啊。”

  她的声音好温柔,温热的鼻息钻进他的耳朵里,温顿起了一身的[ji]皮疙瘩。

  “钱还是什么?”

  莱尔摆摆手:“我也没有那么肤浅啦,钱从谁那里不能搞到呀,对不对?”

  她把拘束椅推到洗手池那里,把水龙头扭开,水声哗哗,好像在催促温顿赶紧再拿出点更大的筹码。

  “珠宝、身份……”

  她摇头:“我这个人消息闭塞,你知道,毕竟是穷地方来的嘛。”

  “就喜欢听一些别人不知道的秘密。”莱尔看他:“你懂的吧?”

  “你先让我……”

  “不行哦。”她告诉温顿:“那要不然你就[niao]裤子里吧,我这个人嘴巴很紧的。”

  “我一定会杀了你的。”温顿眼睛发红,说话一哽一哽的,仰着头不让眼泪掉下来。

  莱尔完全不惧他的威胁,继续刺激他:“嗨呀,我无所谓的啦,贱命一条,但就是不知道公主殿下这种上等人的尊严值多少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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