32. 第三十二章 去遛狗吧与做个交易。……(1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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莱尔面无表情:“谢邀,婉拒了哈。”

  他继续靠近,莱尔举起拳头在他面前晃了晃,以示威慑。

  温顿在离她不到一拳的距离停下,把滑落到胸前的长发勾到脑后:“你可以好好考虑考虑。”

  他甚至在不自觉地凹姿势,向莱尔展示自己的身体曲线。

  这一瞬间,温顿重新捡回电视上,那个高贵美丽的公主形象。

  莱尔的“残疾”,让他找到一种认同感。

  找到同类后,那种迫不及待想要抱团取暖的心里,催促着他:“你不跟我一起,还能跟谁一起?”

  “提亚特吗?”温顿笑了起来,[yin]晴不定地说:“跟这种人一起,不会有好结果的。”

  “跟你一起就有好果子吃了?”莱尔说:“滚开滚开,我就是爱他,你少在这挑拨离间。”

  温顿脸上的表情彻底垮掉,下意识要出声威胁她,再从她嘴里听到这个爱字,就把她舌头拔掉。

  想起刚才受的皮/[rou]之苦和[jing]神攻击,他换了副做派。

  “你跟了我,至少我不会让自己的人去当护工。”他矫揉做作的声音真的很好听,如泉水击石。

  接下来说的话却不太好听:“不用去帮躺在病床上的残废端屎端[niao]。”

  “你!”莱尔伸手捏住他两片嘴唇:“好好的嗓子被你个傻[bi]糟蹋了,你能别满嘴屎[niao]屁的吗?”

  她抬脚踩在温顿小腹上,把他隔开:“说话就说话,别趁机往前挤。”

  对这种人没必要再保持礼貌与修养,她说:“不能自理的残废是哪个,不就是你吗,再让我听到你嘴里发出一个音节,立马让你继续不能自理。”

  不知道是不是这番话让对方感到难堪了,温顿果然没再说话,一双蓝湛湛的眼睛盯着她,闪着寒光一样。

  他表情变来变去。

  等莱尔把手松开的时候,他又笑了,立刻说:“你这个样子,倒是比在提亚特那贱人面前强多了。”

  “我早就说了,我们才是天生一对。”他张嘴就来:“你这么对我,恰恰证明你在我面前最放松。”

  莱尔抬手给了他一巴掌:“嘘。”

  温顿捂着脸痴痴的笑了,没有用一贯的跋扈耍狠的语气,反而柔情蜜意地说:“我现在打不过你。”

  “等我好了,你给我等着。”他雪白的皮肤上,浮出几个手指印。

  他终于吸取教训,知道在她面前放狠话没有任何作用。

  他生气了,莱尔就舒服了。

  两人不欢而散。

  温顿重新躺回床上当瘫子。

  她坐在旁边认真学习,心无旁骛,为了防止温顿对她无意义的/[sao]/扰,莱尔把声音打到最小。

  人没事做的时候,刚才忽略的痛苦就又找上门来。

  胸腔里断裂的骨头又在发疼,细细密密的,像有千万只蚂蚁趴在那里咬他。

  每一次呼吸都是折磨。

  “喂,beta。”他叫她,神情焦躁:“别学了,陪我说说话。”

  莱尔没理他,眼皮都没抬一下。

  “你去帮我要点止痛药。”他伸手戳她。

  “那种东西,你用不了。”莱尔断然拒绝。

  除了吃不了正常人的食物以外,各类药品使用也被严格管控,抑制剂都是特制的。

  昨天情况紧急才用了砂之海的抑制剂,有效时间不知道会持续多久。

  “可是我痛。”他声音压抑,不是在掰手指,就是用指尖挠被子,发出刺啦刺啦的声音。

  莱尔于是伸出一只手。

  温顿的手像藤蔓一样攀上她的,他和她十指紧扣,制造噪音的源头就没了。

  “公主殿下,乖。”

  她用指尖刮刮他的手背,敷衍的夸奖他。

  温顿消停了一段时间,又去抠她手心,娇声说:“可我还是痛。”

  他喘气的声音越来越沉闷,间隔越来越短,绵绵不绝的气喘声没完没了,像吹不完的北风。

  “哎。”他叫她:“我给你唱歌吧。”

  莱尔皱眉,她习惯把计划内的事情做完,是个将目标贯彻到底的人,今天的学习计划还没有完成,她的拒绝脱[kou]而出。

  温顿却兀自唱了起来。

  房间内歌声渐起,她不自觉将视频暂停,把目光投向温顿。

  此时正逢太阳下山,暖黄[se]阳光从窗户那里蜂拥而至,金[se]的光将温顿灿金[se]的发,染成大块斑驳的[se]彩。

  他看着她,蓝[se]眼睛闪着微光,像两颗宝石。

  “怎么,听傻了?”空灵美妙的歌声戛然而止,脸上是习惯[xing]的娇惯跋扈。

  莱尔叹气:“有时候,真的觉得你要是个哑巴就好了。”

  “你就说好不好听。”他得意洋洋。

  莱尔诚实的点头,说是唱,其实就是哼了一段没有词的小调。

  没听过,但好听。

  “这可是我母亲家乡的调子。”温顿昂着脑袋,说:“看你表情呆的,你个泥腿子。”

  之前莱尔就觉得他的声音好听,刚刚简直就像童话里的夜莺在歌唱。

  她正在摸他的头发,就像在帮这只挺起胸脯,得意忘形的夜莺梳理羽毛一样。

  听见他嘴里又开始不干不净,直接扯着他的头发往下拽,给了温顿一个警告的眼神。

  他头皮痛得发麻,神经质的笑了,一边笑一边从[kou]里吐出一[kou]血来:“你是束缚带成[jing]吗?什么都要管。”

  从没有人这样管束过他。

  国王把他当成试验品,是宝贵的国家资产,虽然对繁衍计划已经不抱什么希望,但他仍是一颗有用的棋子。

  只要生下没有基因缺陷的孩子,就能制衡皇太子。

  高贵的泰利耶,他感情淡漠的同父异母哥哥,看他的眼神永远像在看一粒沙。

  唱歌时没控制力度,可能是断掉的肋骨戳到了哪里。

  吐出来的那[kou]血滴滴答答的,顺着下巴流到两人[jiao]握的手上,渗进缝隙里。

  温顿看见她脸上嫌弃的表情,拉着她的手,不让她逃跑。

  他嬉笑着说:“你可要一直都这样看着我,束缚着我啊。”

  “是你非要把我的脑袋套进项圈里的。”

  狗就是这样,一旦你把它的脑袋塞进套子里,它不仅不会反抗,还会自己叼着绳子到你面前汪汪叫。

  像温顿这种,只在特定的范围内被管控,[jing]神和行为都很放飞的人,没体验过被限制的滋味。

  突然一被束缚,你只要告诉他,这是为他好,他就会开心又好奇的对你摇尾巴。

  长这么大,杀人如麻的公主殿下,还没被人关心控制过。

  被限制,也有被限制的快乐。

  “你要是敢松开,我第一个就咬死你。”他咧唇,露出个病态笑容。

  温顿捧起她的手。

  莱尔的手心贴在他脸颊上,那点半干不干的血迹尽数擦在他脸上。

  [ri]夜[jiao]替时,房间内[yin]沉昏暗,他唇侧尖尖的虎牙长还沾着血,像野狗刚进食完毕。

  雪白的皮肤像划破这昏沉环境的一道闪电。

  嫣红的舌尖从唇内弹出,轻轻地[tian]舐着尖牙,看向莱尔的眼神暗含压迫。

  [yin]森森的,像鬼魅一样,有种让人毛骨悚然的美丽。

  他在等一个能让自己满意的答案。

  高兴时他能当莱尔掌心蹦跳的小鸟,唱歌给她听,任由她逗弄。

  但是这只是看似被驯服的表象,他会不断抛出问题,一旦不满意了,就会反身拼死咬破主人的喉管。

  莱尔看着弄脏的手,心情不佳。

  她拍拍他的脸颊,把脏污抹在他唇瓣上,漫不经心地说:“消停一点,明天就遛你,嗯?”

  温顿闻言笑了一下,他不顾疼痛抱住一脸抗拒的莱尔,喃喃道:“泥腿子你真是又粗俗又下流。”

  他从刚才那种凝视着猎物,随时会扑出去的紧绷状态中放松下来,说:“我真是越来越中意你了。”

  温顿脸上泛着一种不自然的红,问她:“需要我帮你[tian]干净吗?”

  “狗高兴的时候是不是会到处[tian]呀。”他自问自答:“我在帝庭的时候,那些猎犬要是咬死猎物,我就会让它们[tian]我的鞋底。”

  “狗太脏了。”

  他总是说一些让莱尔怀疑他[jing]神有问题的话。

  “我现在能[tian]你吗?”

  莱尔推开他的脑袋,看着他摔在床上,她今天瞳孔地震太多次了,已经不会惊讶了。

  她收拾好东西,在温顿的期待中,冷酷地说:“该睡觉了,再用这种眼神看着我,就让你在椅子上待一晚。”

  “你喜欢这种吗?也不是不可以。”

  莱尔表情扭曲:“闭嘴!你这条烂狗!”

  她摔门离去,背影狼狈。

  巴特雷守在门边当柱子,看见她出来,急忙跟上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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