49. 第四十九章 异世界唯一正常人高举复仇……(2 / 2)
“不用了,我没病,我现在很清醒。”
莱尔退后:“我不能和您结婚。”
这哥可是实打实地被她捅死的,不趁着他没想起来的时候赶紧跑路,难道还留在这里和他相亲相爱,然后哪天突然被他打成筛子吗。
世上跳板千千万,等她把基因报告的风险解决了,世界任她游,跳板随便换。
总之就是不能跟神经病沾边。
从贫民窟到白星庄园,四个轮回了,加上埋伏在沙漠里的[ri][ri]夜夜,已经记不清楚007到底多久了。
“不。”提亚特像只被踩了爪子的猫,浑身的毛都竖了起来:“你必须结。”
“你还记得你之前说过什么吗。”他眼睛微眯,不容拒绝地说道:“你当初怎么求我和你结婚的,你忘记了吗?”
“哦对。”他狭长的双眼中藏着一些无法言说的暗沉情绪:“你忘了,不过没关系,我会想办法,让你想起来的。”
莱尔:“……我不是这个意思。”
“你是。”他看着她良久,摸摸她的脑袋,语气里存了几分真心尚不可知,但两分威胁却是实打实的:“我很想再深入地跟你谈谈,关于过去,还有我们之间的事。”
“至于婚礼……”
他思索了一番,见她下意识被自己的话吸引,紧张地抬头看过来。
提亚特这才满意,缓缓地说:“完美的婚礼,当然要有一个全心爱着对方的新娘。”
他语气轻飘飘地:“就暂缓吧。”
提亚特上前一步,将她抱住,这是他第二次主动拥抱她。
这一次他没有模仿乔克的样子,给了她一个充满侵略感和压迫感十足的拥抱,说:“别紧张,这不正是你所期待的吗。”
“我按照你要求的做了,别让我失望,好吗?”
他话音落下,看见莱尔双唇紧抿,像一条绷直的线,她眼神怔怔的,好像不能理解他话里的意思。
但出于某种小动物的直觉,她还是在提亚特的注视中,点了头。
提亚特的目光从她头顶越过,看着远处的办公楼,恍惚觉得现在这一幕,和某个时空中的某个场景重合了。
他说:“乖,你只需要看着我。”
她唯一要做的,就是无条件选择他。
莱尔看着他,发现他嘴角眉梢都爬上笑意,看上去有种表情和脸并不匹配的别扭感。
提亚特看着她无动于衷的脸,刚刚那一点愉悦瞬间回落:“你不是很喜欢和乔克一起这样笑吗?为什么我笑起来你没反应。”
“什么?”
提亚特沉默几秒,他转身看着房间里面的大落地镜,尝试着重新勾起嘴角。
上扬,回落,上扬,回落。
重复了几次之后,他直接放弃,冲她露出一个惯常的,客套冷淡且高高在上的笑:“忘记了也不是不行。”
他松开莱尔,闻到风中传来的味道,眉眼沉沉,他想起来这个令人作呕的味道是什么了。
提亚特的视线,顺着信息素飘过来的地方看。
泰利耶恢复了些力气,趁着他们俩纠缠的时候,从小露台的另一边攀着,跃到卫兵看不到的死角,落到旁边建筑的墙头,然后再跳到地上。
他摸出一根烟,从角落里走出来,感受到楼上提亚特有如实质的目光,抬头望过去。
视线[jiao]汇,两双同样黑沉沉的眸子里,盛着防备和敌意。
提亚特看着他的背影消失在拐角,不由分说地开[kou]:“他站在你楼下干什么?”
房间里一片寂静,唯有两人呼吸的声音,他喃喃道:“也不知道他在那里站了多久,才会搞出这么大的味道。”
“勾引谁啊。”提亚特嗤笑,梦境中泰利耶在莱尔身旁□□的画面太有冲击力了,他不知道对方是否也有这段记忆,但不妨碍他此刻的嘲讽。
“抛媚眼给瞎子看。”他冷笑。
莱尔看着他,从他[yin]冷的表情中,嗅到一点风雨[yu]来的味道。
提亚特突然回神,意识到现在不是儿女情长的时候。
如果那些梦是真实发生过的,那他们几个人的关系就不可能再回到从前,他不能坐以待毙。
如果是启示,按照他在莱尔身上和婚礼上实验的,他就更要先下手为强。
这里待着的,没有一个是不记仇的人。
“我已经[jiao]代卫兵加强对这里的巡防,他们会保护保护你的。”他的声音更轻了,夹杂着几分急迫和紧张。
不光是语气,提亚特的身体也动了起来。
想通一切之后,他觉得自己真傻,先把潜在的敌人解决了,什么时候来找她谈心不行呢。
他匆匆地拉开房门,说:“我有事要处理,晚点再来看你。”
莱尔:“……”
所以他来这一趟是干嘛,狗狗[niao][niao]标记地盘,宣示主权吗。
他刚离开,文森特就迫不及待推开衣柜门,冷冷地说:“他以为他算什么东西。”
真是不爽。
“五大三粗没长脑子的人,自我感觉还挺良好的。”
他皱着眉头,表情冷淡:“对我选的戒指这么不满意,他结婚的时候倒是别用啊,整天窝在办公室里,问就是忙,也没见他忙出个屁来。”
“是你啊。”莱尔恍然大悟:“为什么我和他结婚,你要去选东西?”
文森特脸[se]更差,还没开始嘲讽,就看见她一脸认真地问:“我们是不是有什么不可告人的关系啊?”
“我从实验室出去之后,到底发生了什么?”
文森特的目光在她脸上游移,他抚摸着那只断手,说:“你是不是觉得失忆就是免死金牌啊。”
“你脸皮怎么这么厚,绿了我就让你这么念念不忘。”他说:“你不是提亚特的狗吗,你凭什么忘了他之后还记得我。”
他说着说着,情绪开始不能自控,感觉马上就要吼出来了。
文森特掐着坚硬的机械义肢,刻意压抑自己的声音,像在低吼又像是在控诉:“你凭什么,你凭什么能在坏事做尽之后一走了之。”
一句轻飘飘的忘了就能解释一切吗。
他偏过头,用双手捂着脸,不去看她。
深紫[se]的宝石袖扣在闪着暗沉的光。
文森特眉目间满是晦涩,他根本不知道该怎么说,也知道现在的情绪失控是不应该的。
从她跟希瑞那件事发生之后,一个忘了,一个看见他就是辱骂,让他把弄丢的人[jiao]出来。
都走出去了。
走出去三个字对他们而言,就是动动嘴皮子的事,不管他如何费尽心机,怎样劝解自己,说不必在意,这不是自己的错。
那种被伤害过之后,一直生活在[yin]影里走不出来的痛苦,就是很难消解。
这种痛不会随着时间推移减轻,反而在他对莱尔逐渐变质的感情中,越来越沉重。
恨比朦胧模糊的喜欢简单。
世上最可怕的就是又爱又恨,有什么比发现自己喜欢上仇人更恐怖。
在他刚才躲在衣柜里,听见他们的谈话是时,这种惧意达到顶峰。
文森特惊恐地发现,他很容易就会被她几句话动摇。
他捂着脸,渐渐向后靠,知道后背碰到墙壁,退无可退了,他才从短暂地逃避和失控中惊醒。
如果痛苦能够具象化,那他现在一定是背着大象的人。
文森特深吸一[kou]气,把手从脸上放下,他指尖触到那粒袖扣,平静而愤怒地伸手把它摘掉。
他要复仇。
死算什么,死是最简单的。
在她一无所知的眼神中,幼稚不体面的人反而成了他。
文森特的恨喷薄而出,尖锐却平缓地说:“我们是有一些关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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