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74. 重金酬谢 韩盈从心底快速划去……(2 / 2)
如果她没记错的话,林邑至此地足足五百余里,而庆侯是用这么双腿一路骑马过来,她居然从对方脸上看不出来丁点异常!
你牛[bi],对自己够狠!
在忍这点上,韩盈是真的服气,她皱着眉,委婉的说道:
“庆公,这太难治了。”
庆侯早就接触过现在的顶尖名医,知晓这些人的本事如何,这根本不是难治,是他什么时候突然暴毙身亡的问题,不过别的庸医已经无法可治,蔡彭也没什么好的办法,也就是如今能从韩盈这边试试,那,能治多少算多少。
他对着李肃抬了抬头,后者闻玄歌而知雅意,转身拿出来个一尺大小的黑[se]雕花漆木盒放在安几,将其打开,露出来里面的四块金饼,并将其推向了韩盈。
这是真的金‘饼’,饼身直径能有两寸,中间向下凹陷,厚度和小孩手指宽度差不多,上方布满不规则的空隙,这么多黄灿灿的金子,韩盈两辈子加起来,也不过是二次见,上次还是清点河伯祠内的财产,可就算对方也不过是有两块不规则的碎金,而这个,一个怎么也得有一斤重!
四块金饼,合计一千克左右,已经能做块金砖出来,就算金度不纯,需要再次提炼,宽面粗的手镯怎么都能打出来三十多个,两个小臂差不多都能戴满。
“这是诊金,韩医曹尽管治便是。”庆侯开[kou]说道:“若是治好,本侯必有重赏。”
怪不得庆侯能横行这么多年,他给的实在是太多了!
韩盈的目光没有在四块金饼上过多停留,却也没有拒绝这份诊金——这反而会引起对方的不悦与怀疑,她站起身:
“我尽力而为,还望庆公能遵守医嘱。”
“这是自然。”
武将间并非以忍所有疼痛为美德,史书上就记载了不少牙痛发作后寝食难安的武将,韩盈要求庆侯减少走动,庆侯立刻在县里找了个最大的庭院住下,不仅连门也不出,能不走路就不走路,跟来的时候完全不是一个行径。
韩盈总觉着他就是想拿自己做由头,根本不是什么‘听医嘱’。
但韩盈已经没时间想这件事了。
庆侯的病症太过于棘手,不过也是一次很好的经验积累——这样的富贵病可不多见,她狂查资料,汤药,膏药,针灸和外皮手术清理,相互配合着使用,几天下来,庆侯就感受到了身体改善的变化。
这并不是错觉,只要用药对了,前期的改善效果是非常明显的,但三高不可逆转,清理出来的伤[kou]恢复生长也需要时间,这些便是个水磨功夫,甚至还因为伤[kou]愈合等缘故,痛感混合着[yang]意,让人越发难以忍受起来。
庆侯过往有过受伤经历的,也不是不明白这是正常的恢复过程,他没有干预韩盈的诊治,只是,随着时间的推移,他总觉着这个韩盈有点儿问题,似乎不像他想的那样服从。
是,她在尽力治了,态度也极为恭敬,说的话做的事也都是在为他身体考虑,可就是有些地方说不出来的奇怪,有种,面服心不服,私下里似乎在搞鬼的感觉。
至于为什么这么说——
端着已经冷好的药陈贺走了进来,刚一进门,那难闻的药味便一个劲儿的往鼻子里钻,庆侯光闻,便觉着舌头发麻,连胃里都要泛起来呕意,他怎么也不明白,这韩盈到底是怎么把药开的苦中带酸,涩麻俱全,喝下去这些味道能从舌头一路冲到胃里,从早到晚整个人[kou]中全都是苦药味,让他恨不得把舌头割掉!
陈贺敏锐的察觉到庆侯这几[ri]的不悦,他小心翼翼的问道:
“庆公,这药?”
“拿来。”
庆侯伸手,接过来药碗,深呼吸,猛的将碗置于嘴边,一[kou]气将汤药全部喝了个干净,待放下药碗,整条舌头瞬间感觉不是自己的了。
不能用饴浆(麦芽糖浆)解苦,庆侯只能用清水簌[kou],勉强去掉大半酸苦味的他脸[se]有些[yin]沉:
“蔡医还没来么?”
“蔡医——”陈贺刚想回答,蔡彭的声音就从门外传来:
“我在看你的药。”
说着,蔡彭十分[shu]捻的推门进来,他脸[se]同样不算多好看的说道:
“韩盈的医品怎会有问题?庆公,你这次是小人之心度君子之腹了!”
庆侯的欺压三板斧只适用于服从他权势的低位者,对于不服从他的人来说,庆侯会将这些人排除自己的[jiao]际圈,但还有一部分人出于各种情况是不可能排除的,面对这种情况,庆侯会看对方能力,选择[xing]的和对方以兄弟、好友平辈论[jiao],将其纳入自己的范围。
而对于他来说,是兄弟,那就得讲情义,不重规矩。
这样的行为不是思考后做出的决策,而是庆侯随着时间摸索出来的办法,也就是说,他打心眼里信兄弟就该如此,白天战场上后背能放心的[jiao]给对方,夜里能挤在一起靠一张袍子取暖,有问题直说就好,此刻面对认定好友的蔡医,庆侯也没有生气,反而有些不自在的咳了声,为自己辩解道:
“咳,其实就算是药有点手脚也没什么,少年人,年轻气盛嘛。”
“你还知道对方会年轻气盛?”
蔡彭的声音极为惊讶,他用略微夸张的语调继续反讽道:“你来时可是好大的阵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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