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18. 突生变故 “情面?哼!” ……(2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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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地上躺着的人还在求饶,而造成这一切的江悍却是幅什么都没有发生过的样子,在看到韩盈之后,他才做出几分怒意,说道:

  “这就是宛安县的韩医曹吧?之前信使被袭的事情是个误会,这几个贼子打着我的名声去偷窃,着实可恨,如今人已带到,还请韩医曹海涵。”

  杀人,动用私刑,还大大咧咧的摆在县衙内,就这么直接向她‘道歉’,这江悍可真是个——

  疯子!

  看着对方不善的目光,韩盈突然理解了对方为何能够维持‘统治’数十年之久。

  这是有理智的暴力恐吓,他没有当面实施,规避自己被缉拿的风险,又用死人和地上两人的惨状,[bi]退所有人反抗的勇气。

  身处群体,人便是懦弱的乌合之众,无人敢于出头,只会祈祷这样的下场,千万别落到自己头上。

  如此,便真的随了他的意。

  死不瞑目的头颅无神的看向门[kou],不知道是从头上,还是从两个游侠身上传来的血腥味,都令韩盈有些反胃,她是全科医生,解剖院是她亲手建立的,开膛破肚比这还要恶心的也不是没见过,想要压下这点生理反应也不算多难,只是韩盈并没有这么做,而是顺势将它放大,声音有些不稳的问道:

  “你这是什么意思?”

  “某是过来为县令讨个说法。”

  倒打一耙的江悍听着对方有些变声的语气,再看对方明显握紧了的拳头,心中冷哼。

  既然不是他江老虎做的事情,他怎么可能认错?必须是过来找茬才对嘛,倒是这韩盈如此年纪,看到这般景象没被吓得当场腿软,还真是个人物,有他年轻时候七分的样子,可惜,就是太年轻了,还不够老练。

  “此事不过是场误会,韩医曹不知事情全貌就来辱骂县令,岂不是太过分了些?”

  去他的分忧!

  方丘县令脸[se]更加难看了,江悍杀人还动用私刑,还将人扔到衙狱,摆明了挑衅他和官府的威严,而此刻提及信,哪里是为他分忧,分明继续加深他和韩盈的矛盾!要是两人没有私下这些谋划,此刻指不定要撕成什么样呢。

  不过,正好可以让对方以为他们两人不合。

  “够了!你们两个过来,把这两个犯人拖下去!姜狱掾,你先去忙别的事情。”

  这么想着,方丘县令像是面子挂不住似的驱赶着众人,待狱吏将这两人抬走,狱掾拿着人头离开,他狠狠的瞪了江悍一眼,这才对着韩盈说道:

  “此事韩医曹着实过分,我是得要个说法。”

  “这……”韩盈同样是一秒如戏,她拧起来眉头,不满的反驳道:

  “分明是方丘吏治太差,不过两月便出了信使被劫,女医失踪两家大事,这样的地方,让常宜怎么呆的下去?还不如辞官回宛安呢!”

  江悍想借此事让韩盈低头,但绝不能让对方直接撂挑子不干,那可真是竹篮打水一场空了,到时候县令又得找他麻烦,不清楚对方到底是少年心[xing]还是以退为进,他只能后退道:

  “韩盈曹此言差矣,县职已经上报,岂有说辞就辞之理?不过方丘游侠贼子的确极多,若常医曹不嫌弃,[ri]后我江悍再出些人手再护着就是了。”

  “不用。”韩盈一脸我信不过你们方丘所有人的表情:“宛安有常宜[shu]悉的游侠,我已经带来了。”

  这话让江悍怔了一下,转头想起对方来的时间门,嗯,不信任也正常,不过几个游侠而已,能翻多大[lang]来?

  江悍没将这件小事儿放在眼里,而另一边,方丘县令轻声咳了一下,道:

  “此事本县令算是受了无妄之灾,不过误会既然解开,就不再谈论此事,韩医曹你时间门急,这样,我们还是说说你想当面商议的药材之事吧。”

  他们三个人之间门,从明面上看,都与另外两人有所冲突,但在钱上,那县令肯定要和江悍站到一处抬高药价,而韩盈肯定不能允许,便想尽办法砍价,不是威胁县令,就是拉拢江悍,亦或者反驳江悍,再向县令降低要求。

  只是明面上看,她做的事儿更加理亏,时间门上又急,还需要江悍和县令寻人,最后只能接受每斤药材提价五钱,而后还当场写了契书,一式三份,并签了名字。

  威慑了县令,多分了药材钱,还又从韩盈得了寻人钱的江悍心情大好,他叫来谢顺,让他去丘边的村子从农夫手中征抢一部分药材,又让魏敬带人准备车马,参与运输,而后乐滋滋的在家喝起来酒。

  韩盈是宛安县医曹,又不能在此多待,如今契书已签,她明[ri]就得走,这点时间门怎么能够找人呢?他再拖一拖,拖个十天半个月的,药材收集好了,出发卖钱了,在慢慢告诉常宜人已经死于野兽之[kou],此事差不多也就过去了。

  想着自己未来每年都能有半个月轻松到手两三万钱的收益,江悍心中就有些得意,饱暖思[yin]/[yu],放松下来的他又想起来媚那个侍女的侧脸,随即便高声喊道:

  “媚!进来服侍我!”

  屋外,一个只有六七岁,正在用麻布清理的小女婢顿时打了个激凌,她不敢发出声音,只能扯住媚的衣角,又用手指了指对方腰间,而后疯狂的摇头。

  媚面容很是平静,她从小女婢手中扯回自己的衣角,而后在小女婢滚落泪水的视线中,毫不犹豫的推门走了进去。

  江悍不知危险即将来临,他看着低垂着头,看起来甚是乖顺的女子,笑着道:

  “过来为我斟酒!”

  媚慢慢的走了过去,为他斟酒。

  对方黏腻又恶心的眼神从脸逐渐滑到胸[kou],而后继续往下,清楚男人行径的媚强忍着,一杯一杯的为他斟酒,希望他能喝的更醉一些。

  看着侍女姣好的面容与身材,江悍不知不觉间也的确饮下了大量的酒水,酒[jing]放大着人的[yu]/望,他先是摸上了媚的手,而后是脸,胸脯,最后直接将人扯到了自己的怀中。

  正当他心猿意马,准备进行更加负距离的[jiao]流时,温顺的不能再温顺的媚,猛的从自己腰间[chou]出一把匕首就往他的腹中刺去。

  这突如其来的变故让江悍的大脑发生了一瞬间门的短路,好在十几年的游侠生涯,让他积累了大量的战斗经验,身体本能向后躲避、手腿并用的想将身上的女人推开踹走。

  只是,还是有些晚了。

  从江悍对她有那种恶心目光时,发觉自己机会来的媚就时常苦练如何一击必中,刚刚冲着对方腹部的那一刺,她使出了全身的力气,又快又准又狠,怎么可能让对方躲开?

  江悍避无可避,只能努力侧身,让对方刺来的匕首避开要害,并顺手拿起来身边的铜香炉,顶着眩晕,使足劲儿,一下又一下的向对方的头砸了上去。

  屋外的小女婢听着动静,她捂住嘴,躲到角落里,眼泪止不住的流,好一会儿,屋内终于安静下来,而没过多久,屋内又传来一声怒吼——

  “这个贱人!她居然在匕首上涂了金汁!”

  看清楚匕首并非锃光瓦亮,而是裹了一层黑褐[se]物体的江悍,直至伸手摸上去的时候,才发现这到底是什么玩意儿。

  在无边的恶心外,江悍心中生出了几分恐惧,接触这样秽物的伤[kou],不仅极难愈合,还极大可能生出其它疫病,直至不治身亡!

  这个贱人!

  江悍恨不得再从此女的身上踩上两脚,可他侧腹还[cha]着匕首,刚才一番搏斗更是耗尽了他的力气,着实没办法再动,他只能喊来外面的老仆,让对方赶紧去医属请女医过来医治。

  只有医属的女医才能保住自己的[xing]命了!

  过来的老仆扯过想要往屋里冲的小女婢,狠狠的拧了她一把,让她冷静下来,示意她不可轻举妄动,而后又退出去外院找人。

  江悍对待下人过于苛责,他[chun]秋鼎盛时,无人敢忤逆他,但这种危机时刻,想让他死的行为就开始表露出来,老仆当着江悍的面跑的飞快,可一消失在江悍的视线范围内,直接放缓了脚步,能有多慢走多慢。

  伤[kou]还在流血,江悍不敢拔掉匕首,生怕流血速度更快,他头晕眩的厉害,也不知道今夕是何夕,直至急促的脚步闯过来,方才打起来[jing]神,只是待他看清楚对方的面孔,原本惊喜的心情瞬间沉到了谷底。

  怎么会是牟先!

  牟先还不知道屋内发生了什么,他脸上满是焦急,看着屋内的大门开着,急匆匆的喊道:

  “大哥坏了,我们都被常宜骗了,我亲自去看了茅厕,她倒的粪对不上,分明是两个人拉的!”

  喊完,同时也冲进房间门里的牟先,顿时就被江悍染血的腹部,以及榻上凹陷下去的女尸给震惊说不出话来。

  而江悍只觉着眼前一阵阵发黑。

  他这是做了什么孽,要被女人算计,被女人杀,最后还因为粪这种污秽之物而死?

  还不如给他一个痛快!

  “去叫人,让仆人回来!”

  江悍强打起来[jing]神,他暂且分不出到底有多少人在算计他,但常宜、韩盈、以至于县令都不再值得信任,糟糕的是,他把谢顺派回了乡下,还带走不少手下,身边也就剩下十多个人,这太危险了,绝不能让那群贱人知道自己现在受伤!

  牟先闻言,先在院外随手抓了个正在洗衣的仆妇,让她赶紧去传[kou]信。

  老仆这才找到男仆细细吩咐,听闻仆妇让他不在继续请医生,实在是有些惊讶,待他跟着仆妇回来,方才看到江悍已经开始指挥着牟先给他拔匕首。

  游侠好勇斗狠,受伤也在所难免,活得久的,都会一些伤[kou]处理的办法,牟先将匕首拔了出来,又用烧红的铜棍烫在伤[kou]处止血,而后又拿干净的麻布将其缠上,这才敢擦去头上的冷汗。

  一番折腾下来,江悍差点没要掉半条命,他昏昏沉沉的,十分想要睡去,但在[bi]命危机下,还是强打起来[jing]神,对着牟先说道:

  “这是针对你我的计谋,她们想要我死,我死了,牟先你也活不了了!”

  一个游侠团伙中的首领和核心成员向来是一根绳子上的蚂蚱,牟先不怀疑江悍话中的真假,他心中惶恐,赶紧问道:

  “这怎么办?我是不是要把谢顺魏敬赶紧叫来?”

  “太晚了,叫不过来,更何况县里那么多吏目兵卒,这么大动作,她们反应过来,提前围杀,我们这还不够三十人的游侠能有什么用?”

  此刻的江悍恨极了媚和看到美[se]把持不住的自己,如果没有受伤,那他根本不会这么被动,就算是留在城内也没什么,但此刻伤势如此之重,他行动不便,很有可能在危机时来临时被手下抛弃,再者,那匕首上的金汁对他来说是更大的危机,必须要找有医术的女医看着,幸好,他手里不是还有一个齐锦么?

  “我们得去乡下找谢顺,地方大,有兄弟们在,还有齐锦给我治伤,有人抓还能去丘上躲一躲。”

  牟先也不想和整体官府对上,此刻江悍给出这样的对策,自然疯狂的点头:

  “好,大哥我们现在就走?”

  “今天不行。”

  浑身无力江悍此刻连路都走不了,他怎会在这种时候暴露自己的虚弱?

  “韩婴等人恐怕正在监视于我,我只要稍微露出弱点,就会被她们扑上来撕咬,这样做,恐怕还没有出城门,就要被缉拿了!”

  说道这里,江悍用力过猛,一下子牵连了腹部的伤[kou],他停住,缓了片刻,又道:

  “那韩婴、常宜联合县令想要杀我,不分化了这三人,我等就算是在乡下,又能安稳多少时[ri]?真要是开始通缉,有的是游侠想要拿着我等的人头向县令谄媚!”

  “这……”牟先清楚,这种事情还真会发生,躲藏久了,依附他们的手下也会有很大的可能反叛,共富贵而不可共患难说的就是他们,可这也不行那也不行的,难道只能等死不成?

  “大哥可还有什么好办法?”

  江悍眼中满是[yin]冷:“很简单,韩婴明[ri]不是要走么?杀了她,让这药材生意再也做不成,看那县令上哪儿调动人来杀我!”:,m.w.,.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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