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13. 第 113 章 我的栀栀变得这般热情……(2 / 2)
“你跟我二哥结不成亲,说明你们无缘无分。我原本欲放弃的,可如今阴差阳错在蜀州遇见你,这便说明老天爷也想让我们在一起。”
听他这番“情真意切”的剖白,沈栀栀才吃进肚子里的早膳都差点吐出来。
她面色复杂、难言、奇怪地看了他一会。
“你没病吧”
“我清楚自己在说什么。”裴沅瑾的神色显得激动“栀栀,你如今不是他婢女,你是南汌堂堂正正的公主,男未婚女未嫁,我有资格追求于你。”
沈栀栀嫌恶“你别说了,你没机会的,我不喜欢你这样的。”
裴沅瑾愣了愣,摸摸脸“不喜欢我这样哪样是不够俊还是不够伟岸”
“我实话跟你说了吧,”沈栀栀也想恶心他一把“自从我见过你女装风情万种的模样,我打心底就把你当姐妹看。你现在告诉我想追求我,这不是让我磨镜吗”
“”
裴沅瑾脸黑。
“所以啊,不是你长得不俊,也不是伟岸与否的问题。是你在我眼里,就像姐妹,是个女人,知道吗你说,让我怎么喜欢得起来呢”
“”
裴沅瑾胸口像堵了一大堆沙子,沉重而气闷。
他收敛笑意坐下来“怎么你还想回京嫁我二哥”
沈栀栀懒得理他。
裴沅瑾继续道“你别忘了,南汌是大曌所灭,你们隔着家仇国恨,永远不可能。”
沈栀栀说“那请问你姓什么你可是大曌人”
“”
裴沅瑾又堵了堵,头一次发现这丫头牙尖嘴利。
他说“我可以为你改姓改籍,我跟他不一样。”
沈栀栀翻了个白眼,话不投机半句多。
她开始赶客“你说完了吗说完了就走吧。”
“还有”她说“我以后嫁给谁是我的事,无论如何我都不会喜欢你,你死了这条心吧,以后别再来了。”
说完,她转身出花厅。
裴沅瑾见她身影离开,面色沉下来,若有所思。
过了会,又见一人进来,他冷冷掀眼“你有何事”
“公子。”时菊福了福身“公子适才的话可是真的”
裴沅瑾道“这不是你该过问的。”
时菊眸色黯然,忙摇头“属下不敢,属下只是”
她咬唇“只是不想栀栀被利用。”
裴沅瑾像听了个笑话“你也配说这话别忘了,是你将她引出来的。”
时菊低头。
她自然清楚对不住栀栀。可她从未有过朋友,也从未有人像沈栀栀那样真心待她,即便她已经不待见自己,但还是不想她受到伤害。
默了默,她跪下来“公子,您要我办的事我会竭力去办,但只有一点,请不要伤害栀栀。”
“你这是在求我,还是在质问我”
“属下自然是求公子。”
裴沅瑾盯了她一会,缓缓起身走到她面前。然后低声道“你有什么资格求我你以为你还是当初柳家风光的大小姐吗”
“你现在只是个婢女,是颗棋子。”他说“我救你,不是让你来忤逆我的。”
他捏起她下巴,语气淡而凉薄“明白”
时菊长睫颤了颤“属下明白。”
说完,裴沅瑾扔下她,大步出门。
被裴沅瑾扫了兴致,沈栀栀懒得去逛街了,她跑回屋子,兀自躺在榻上回味昨夜。
她跟裴沅祯接吻,他们彼此喜欢并珍惜。
真好
裴沅祯没有放弃她
想着想着,沈栀栀唇角翘起。过了会,她听见房门打开,有人进来。
时菊进了内室,问她“栀栀,你不出门了吗”
“不去了。”
时菊又问“你现在想睡觉”
沈栀栀对她没什么好脸色“我爱如何就如何,你问这么多”
她倏地坐起身“时菊,我以前怎么真心对你的你清楚。现在你假惺惺做给谁看呢无论你如何做,我都不会原谅你。”
时菊僵了僵,点头“知道的。”
“那你出去吧。”
“好。”
时菊转身,走了两步又停下来。
“栀栀,你可愿意再听我说个故事”
“我原名叫柳拾意,是临州知府柳大人之女,因父亲牵扯党争而被裴沅祯抄家斩首”
“当年,我才十四岁,在流放途中差点被那些官兵折辱,正是路过的裴三公子救了我”
回忆起曾经,时菊喃喃道“他一身红衣纵马而过,意气风发,我第一次见这么好看的人。”
“他像天神一样把我从那些官兵手中救下,问我想不想活,问我想不想救奶娘一家。”
“我说想,但必须答应他一个条件。”
沈栀栀说“所以你同意当他的细作”
时菊点头,却又轻轻摇头“也不全是这个,我还想为父亲报仇。”
她抬脸“我父亲并没犯大错,只是政治立场与裴沅祯不同,就被他抄家。我想为我父亲报仇,所以我自愿进入裴府当细作。但这些年他从未动用我这颗棋子,我一度以为自己会就此隐姓埋名当一辈子的丫鬟。直到那天直到你大婚的前两天,他们寻到我。”
“所以你就毫不犹豫地把我出卖了”
“栀栀,”时菊慌乱解释说“我并非此意,你待我好我知道。我又何从不是将你看做最好的朋友你知裴沅祯是什么样的人吗他无恶不作,他心狠手辣,他并非良人。你既然是南汌的公主,为何不回南汌当公主公主身份尊贵,不比在京城当婢女来得强吗”
“你不是我,你怎么知道我想当公主还是婢女再说了,我要嫁给他了,也不会再当婢女。”
时菊笑了笑“栀栀你想得太简单,裴沅祯那样的人,世间美人对他来说唾手可得。他此时宠爱你会待你好,可日后呢,等你年老色衰,他会不会宠爱年轻的美人即便没有年轻的美人,若是旁人嘲笑他娶个婢女为妻,久而久之他会不会心生厌恶你是婢女出身,即便赎身嫁给了裴沅祯,旁人也只会认为你不择手段勾引他,也只会认为你是麻雀飞上枝头当凤凰。你嫁给他必定不能长久幸福。”
沈栀栀听得不耐烦“你自相矛盾,你曾经不是还劝我当他的妾吗你到底想说什么”
“栀栀,我不会害你。”时菊说“在我心里,你还是我的朋友。裴沅祯是我的仇人,我又岂会眼睁睁看你跳进火坑。”
“时菊”沈栀栀说“往后这些话你不必跟我说了,你的身世我很同情,但我没法附和。裴沅祯是何样的人我比你更清楚,他是个好官,外头传他心狠手辣,可他是非分明,他不会冤枉任何一个清白之人,也不会放过任何一个作恶之人。你也说你父亲牵扯党争才引来抄家之祸,你不去想一想你父亲为何有罪,倒怨恨裴沅祯杀你父亲,这是何道理”
时菊愣怔,她张了张口想反驳,最后只是道“我只知道,他是杀我父亲的仇人。”
沈栀栀沉默,须臾,说“道不同不相为谋,你当你的细作,我做我的沈栀栀。你也不用口口声声说拿我当朋友,我没有你这种欺瞒我多年还背叛我的朋友。”
说完,她指着门口“你出去吧,我要歇息了。”
隔了两日,谢芩给沈栀栀送了三百两银子过来。
三百两啊
沈栀栀抱着那些银子,心都是颤的。
她将婢女们撵出门,独自欢欢喜喜地数了一上午。数完后,她想,果然还是数钱最快乐
当天,她顾不得歇午觉了,吃过午饭就带着人出门逛街。
先花他一百两
两个侍卫在身后抬着一百两银子,心情复杂又瞠目结舌。还从未见过这种花钱方式,简直令人发指
沈栀栀将马车停在最热闹繁华的三阳街,叉腰吩咐婢女“今日不准偷懒,不准敷衍我要你们把这条街上铺子里最好的东西都买回来”
她豪气一挥手“各自去忙吧”
“是。”
沈栀栀朝最显眼最奢华的一家首饰铺子走去,掌柜的迎接她像迎接财神爷似的,笑眯眯介绍个不停。
“这是金丝红玛瑙耳环”
“这是汉白玉梅英采胜钗”
“这是镶金翡翠玉镯,戴您手上最合适”
“好”沈栀栀眼睛都不眨一下“都包起来”
她进了一家字画铺子,站在大堂中央欣赏了会,说“你们这最值钱的字画是哪些通通拿出来”
掌柜的是个年过六旬的老头。眯眼仔细打量她,见她年纪轻轻说话轻狂,笑道“小姑娘,你可莫要来我这逗趣,若想玩乐去别的地方吧,我这是卖字画的,东西金贵,哪能轻易拿出来给你瞧”
沈栀栀对身后侍卫勾了勾手,示意他们把钱抬进来。
一箱子沉甸甸的银锭子,放在地上都能听见响儿。
掌柜伸长脖颈瞧了眼,顿时喜笑颜开去取字画了。
如此这般,沈栀栀财大气粗地逛了一整条街。侍卫和婢女们怀里抱着、手上提着、脖颈上挂着,个个累得不行。
最后见沈栀栀进了街尾的成衣铺子,个个跟死了爹娘似的互看一眼怎么还买
沈栀栀瞥了眼门口蓝色的幡,说“我还得挑一些衣裳,若你们累了只管在这歇息等我。”
“可是”侍卫迟疑。
“可是什么”沈栀栀斜眼“你们这么多人守着,我一个手无缚鸡之力的弱女子难道还能插翅飞出去再说了,我进去试衣裳,你也要跟进去看”
“不敢不敢”侍卫忙道“属下就在外头等您。”
“嗯。”沈栀栀满意,径自跟掌柜上楼。
然而,一进雅间,立即被里头的人抱了个满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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