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12章 赵钰:还有这等好事?不行,要(1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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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12章  赵钰:还有这等好事?不行,要矜持!

        “监察院御史虞翻谨奏:为直言天下第一事,以正君道、明臣职,求万世治安事:君者,天下臣民万物之主也。惟其为天下臣民万物之主,责任至重。凡民生利病,一有所不宜,将有所不称其任。是故事君之道宜无不备,而以其责寄臣工,使之尽言焉。臣工尽言,而君道斯称矣。

        …………

        防祸于先而不致于后伤情。知而慎行,君子不立于危墙之下,焉可等闲视之。白龙鱼服,非圣人所为。

        今臣闻,内有奸邪小人,鼓唇摇舌,蛊惑圣听,行此白龙鱼服之事。

        臣方闻之之时,汗出如浆,恨不能手刃此贼于陛前!

        更有携二妃微服私访,入楚玉之楼,行拍卖之举。

        陛下英明神武,富有天下,何与百姓万民争利乎?

        …………

        大臣持禄而外为谀,小臣畏罪而面为顺,陛下有不得知而改之行之者,臣每恨焉。是以昧死竭忠,惓惓为陛下言之。一反情易向之间,而天下之治与不治,民物之安与不安决焉,伏惟陛下留神,宗社幸甚,天下幸甚。臣不胜战栗恐惧之至,为此具本亲赍,谨具奏闻。”

        紫寰殿内,看着高力士双股战战,满头大汗的读完虞翻的这封奏疏,准确来说,是谏言,赵钰面无表情的问道:

        “高力士呀,你觉得,虞仲翔的这篇奏疏写得如何?”

        赵钰话音刚落,高力士已“扑通”一声跪在地上,泣声道:

        “陛下,还请陛下治奴婢死罪!”

        “哦,你倒是说说,你何罪之有?”

        赵钰看着跪在自己面前的高力士,挑了挑眉毛。

        “奴,奴婢不遵陛下旨意,差点坏了陛下大事。”

        高力士颤颤巍巍的说道。

        听到他这般说,赵钰一时间反而没了兴致,挥挥手示意他从地上爬起来,方说道:“伱这奴才为朕背锅,又被那虞仲翔逮了个正着。虞仲翔那头倔驴倔起来连朕都有些头疼,更何况是你?没把两位娘娘供出来已经做的不错了,朕又岂能怪罪于你这奴才?”

        见高力士一副“松了口气”的模样,赵钰继续说道:

        “不过,有些事情面子上还是要做一做的。朕就罚你半年俸禄,另外,让人告知暖春阁和清秋殿那边,她们两人的月供减少一半,以示惩戒。”

        “谢陛下开恩。”

        高力士闻言,连忙又跪在地上,向赵钰连磕了几个响头。

        “这段时间,你再悄悄的把这皇宫里面给梳理一遍,把外面那些伸进来的爪子都给朕剁了!”说到这里,赵钰语气中隐含怒意。

        高力士这厮不敢对自己撒谎,他说没把阴婠婠和白清儿两女供出来,那么,虞翻这倔驴又是从哪里打听出来的?

        不用想,这些个朝臣在这皇宫中肯定还有眼线。

        而这,是赵钰可以理解,但却万万不能容忍的。

        谁想自己今天夜里睡觉时穿的什么,第二天就到了那些大臣们的书桌上?

        这种没有一点儿隐私的生活,换成谁能受得了?

        所以,他必须给这些臣子们一个警告才行!

        “至于虞仲翔的奏疏,留中不发就是了。”

        赵钰掂了掂手中这封薄薄的奏疏,淡淡说道。

        虞翻奏疏里,说得对也不对,他的出发点还是传统士大夫的那一套,希望皇帝老老实实的呆在皇宫里,让臣子们各尽其职,从而达到垂拱而治的效果。

        这种思想在统一的盛世或许可以达成,但如今却是一个诸国争霸的乱世。

        赵钰作为一个靠强硬手段绝境翻盘的皇帝,是不可能将手中的权力彻底下放,自己垂拱而治的。

        在他看来,说是垂拱而治,其实不就是让自己这个皇帝当一个国家的吉祥物吗?

        这在赵钰看来,是完全不能接受的。

        …………

        御街旁的一间酒肆里,御史中丞楚子文和礼部尚书曹奂正和普通百姓一般,坐在老旧的木椅上,一边喝着不过几枚铜钱一杯的酒水,一边看着御街上的来往行人,车水龙马,有一搭没一搭的闲聊着。

        “楚兄啊,你监察院那位虞仲翔虞御史的奏折被陛下留中不发,不知楚兄可否知晓?”

        “曹尚书,本官若说不知道,那你才叫奇怪呢。”

        “去岁年末陛下所提拔的三人中,那诸葛子瑜在我礼部也是长袖善舞,颇得一众同僚赞誉;那步子山在户部也颇有建树;只是这虞仲翔……”

        说到这里,曹奂摇头不语,轻轻抿了一口杯中寡淡的米酒。

        “曹尚书,这虞翻本官也是头疼得紧呀!”说起虞翻来,楚子文也是大摇其头,一个忍不住就大倒苦水起来,“这厮,简直是属倔驴的,还是牵着不走,打着倒退那种,倔到了极点。本来他把奏疏让本官过目时,本官便劝他,陛下心里是有数的,让他先不要上表,看看朝中风向再说。他偏不听,说御史本就有风闻奏事之责,本官拗不过他,只能随他去了。”

        “他进这监察院进的晚,没见到陛下去岁的手段。那可不是一般人能够使出来的,连黄景明那么精明的人都被陛下给唬住了,最后阴沟里翻了船。”楚子文叹息道,“别看陛下年纪尚小,但所作所为皆有板有眼,有章可循,谁要是小看了他,那就等着日后吃瘪吧。”

        “可不是嘛。”

        曹奂点了点头,道:

        “这几天宫里可不安静,那位高大貂珰可是把许多人从宫里给撵了出来。”

        说到这里,两人对视一眼,齐齐叹了口气。

        以后,想要再知道陛下在宫中的行踪,可就难上加难了。

        “其实,依本官之见,陛下带着两位娘娘出宫,也并非什么大不了之事。”曹奂沉吟了一下,说道。

        楚子文一时间不明白曹奂的意思,追问道:

        “曹尚书,此话怎讲?”

        “楚兄你想,陛下不过一少年,天性好动,又初掌大权,怎禁得住深宫的桎梏。这才自恃武力,想着法子出宫,一来透透气,二来见识见识神京风貌,听听百姓对自己对官府的评价。我等这些做臣子的,也当理解才是。”

        曹奂解释道。

        楚子文想了想,苦笑道:

        “曹尚书此言,颇有些离经叛道,但却说得通。不过,若是长此以往,万一陛下出宫后出了事,我等臣子可就要遭千夫所指了。”

        这明刀易挡,暗箭难防,就算陛下武艺通神,可若是不小心马失前蹄,那就麻烦大了。

        这种事情,由不得他们这些做臣子的不担心。

        曹奂沉吟着说出了自己的想法。

        “本官是这么想的,一则,请陛下在出宫前,告知咱们这些做臣子的一声,让大家心里好有个准备,二则,请陛下选秀纳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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