47. 第 47 章 成亲。(1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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林眠鱼想起上次夏舟仙的预见,似乎每次只要和他成仙后相关的预见都不太好。他将夏舟仙拉到怀里,吻上对方微微抿起的唇。

  夏舟仙的唇薄厚适中,和他对外那种看似爽朗实则掌控他人的感觉不同,只有面对林眠鱼时,仿若翻了肚皮展露弱点给他的猫咪,软乎乎的,吻起来很舒服。

  林眠鱼露出两颗弯曲的蛇牙,亲吻的时候,触及怀里人的下唇,轻咬出两个小凹陷。

  记得有一次两人qing浓时,夏舟仙的嘴唇还被咬开了,好在林眠鱼收起了毒[ye],夏舟仙才没有中毒,倒是夏舟仙喜欢上了这种轻微的痛感。反正作为修士,这种伤[kou]很快就会痊愈。

  揽着他的手臂便微微收紧,夏舟仙眼神直勾勾地盯着林眠鱼,牙关松开,车欠舌探出,扫过林眠鱼的蛇牙,不怕受伤的缠着绕了一圈。

  被夏舟仙勾得不行,怀里人的眼睛还好似在说“我厉害吧”的得意样,林眠鱼随心而动,顺势加深了这个吻。

  房门无风自动,轻轻关上。

  夏舟仙对他毫无防备,舌尖长驱直入,不似平时的温柔,带着几分疯狂地掠夺,与其中柔软狠狠缠绕。

  两人不知不觉挪到了床榻边,然后一起躺下。

  林眠鱼的长发从背后垂落下来,落到夏舟仙的胸[kou],夏舟仙气喘吁吁地望着林眠鱼,满心满眼皆是他。

  “即便真有那样的事,那也一定有另外的结局。”林眠鱼不知道夏舟仙到底为何会一次次看到不安的画面,但至少以他对自己的了解可以确信,没人能[bi]着他做他厌恶的事。

  不知不觉,林眠鱼已经将夏舟仙放到了心中很重要的位置,而他所设想的另外结局,也一定是:“那人或许还是你,只是你坏心眼变成了别人的样子想戏弄我。”

  “……我有这么坏吗?”夏舟仙知道林眠鱼是安慰自己,但这么一想,心情稍微好了些。

  林眠鱼郑重其事道:“舟仙,没人能[bi]我做我不喜欢的事。”

  一瞬间,他脑海里忽然闪过一句话,是上辈子一起做任务的雇佣兵临死前说过的。

  那雇佣兵和他关系一般,平[ri]里没说过几句话,临死前,因为身边只有林眠鱼还活着可以传信,便让林眠鱼转达给爱人一句话,那个雇佣兵是个基督徒,林眠鱼觉得那句话很美,便记了那句话很久。

  他以为自己不会有机会用上这句话,没想到,如今也有了与之相配的人。

  他很少说[rou]麻的话,真到要说出[kou],才发现并不难:“我心慕你,如蛇食[rou],如人饮水。”

  情到浓时,不由自主。

  一双竖瞳满是侵略[xing],待夏舟仙回过味来,林眠鱼继而道:“不会有别人,只会是你。或是,想提前看我穿那身红衣吗?”

  夏舟仙话光挑最喜欢的听,直截了当:“想。”他恨不得立刻就跑出去买两身喜服,给自己和林眠鱼套上。

  林眠鱼笑着道:“一起去吧。”

  夏舟仙却把林眠鱼拉回床上,眉眼里皆是感染林眠鱼的喜悦,坦率道:“现下更重要的是我想吃小鱼鱼和小小鱼,要吃得肚子饱饱。”

  ……

  南平书院因为出了安时昌这个天才状元,另外还有个别秀才,再次享誉各地,不久后便又多了不少外地学子前来求学。

  一时间,到南平书院的学子更多了,两层楼的藏书室内也多了不少人。

  起初,一些人看到林眠鱼和夏舟仙,注意到两人的装扮就知道他们不是书生。有几个蠢笨的还挑衅过他们,吃过一次教训后便再也不敢和他们较真了。后来,每次看到林夏二人,就像老鼠见了猫,转身就跑。

  一个月后,南平书院的山长和个别夫子收到了一封红[se]喜帖,其中包括张夫子这个被学生称为老古董的夫子。

  许是平[ri]里待人严苛,不近人情,他人皆认为他是个迂腐之人,如此也应该对龙阳之好心存厌恶,但其实张夫子认为心向往之,只要不是作[jian]犯科之事,顺心而为并没有什么错。

  林夏二人待在书院的时候,没有掩饰过他们的关系,待在书院期间不知不觉和张夫子[jiao]好,便送上了喜帖。

  张夫子收到喜帖时自己并不意外,反倒是同样被邀请的另外几个夫子得知后挺意外。

  这[ri]到了傍晚,包括山长在内的一行五人,一起前往曾经邹颜明,现在是安时昌的家中。

  大老远的,便看到一进小院外张灯结彩,红红火火。

  院里面只摆了一张八仙桌,桌上摆满了美味佳酿。

  林眠鱼和夏舟仙一看到来人,便将他们迎了进去。

  来的都是读书人,各种新婚贺词入耳,什么“百年好合”、“良缘永结”、“天缘巧合”等等美好的词加身,连带着小青都趁机冒头,向他们道喜,还代为替少言寡语的碎尘转达,表达了对他们婚礼的贺喜之意。

  每听一句,夏舟仙脸上的笑意便增加一分,还偷偷夸了句“小青真懂事真乖真可爱”,听得小青美滋滋。

  没有三书六礼,没有迎亲拜堂,这是一次再简单不过的喜宴。

  林夏二人收下他们的贺礼,坐在主位,待六人纷纷落座,林眠鱼站起身,端起酒杯:“今[ri]是我和舟仙的大喜[ri]子,多谢山长和各位夫子赏脸,我先敬各位一杯。”说着便一[kou]饮尽杯中酒。

  林眠鱼身着火红喜服,今夜宛如冰川消融,带着丝丝暖意,唇角微翘,光彩夺目,犹如[se]泽艳丽,盛放于阳光下高大凤凰木。

  再看同样一身喜服的夏舟仙,一张脸上洋溢喜[se],眉心红痣更衬得人张扬热烈,如同凤凰木下长出的刺玫花,依偎着高木,却不显丝毫孱弱,自有风华。

  夏舟仙举杯,眼里那点偶尔闪过的[yin]戾消失得无影无踪,整个人透着无与[lun]比的欢喜:“我也敬各位一杯,各位随意。”

  “怎么不见安时昌?”山长看向空出来的座位。

  林眠鱼道:“我送去了喜帖,但他正在参与一件舞弊案的调查,分身乏术,无法前来。今[ri]这酒,便是他送来的。”

  山长嗅了嗅杯中酒,酒香四溢,抿了一[kou],不禁赞叹道:“好酒!”

  夏舟仙又向客人敬上一杯,连他这个喝惯了修界灵酒的人都觉得这酒好喝,这次安时昌确实是有心了,嘴上也不免夸奖道:“这可是贡酒,每喝一杯都是赚了。”

  山长和五位夫子相视一眼,再次快速将一杯酒饮下。

  酒香醇厚,仿若谪仙降世,满园[chun]风惹人醉,细品还有几分甘甜。

  此生能喝到这等美酒,真是幸事!

  他们心里都开始感谢考上状元的安时昌。

  但其实安时昌是怎么都想赶来的,只不过四皇子这次被委以重任,怎么都不肯放安时昌离开。

  林眠鱼当时让安时昌留下,当场敬了一杯,权当让安时昌提前喝了喜酒。值得一提的是,林眠鱼在安时昌和四皇子身上察觉到了一丝小柳[jing]的气息。

  应该是两人上次前往菩见禅寺,小柳[jing]做了什么。

  林眠鱼有些好奇,难得联络了小柳[jing]询问。

  小柳[jing]受宠若惊,忙道:【四皇子想要一人陪伴,我觉得这状元是他的有缘人,便让他们有机会多多接近。当然,最后能不能成,还要看他们的缘分。】

  小柳[jing]并不喜欢强迫,一切还要看机缘。

  林眠鱼闻言很是诧异,但想到原著关于韩倾的故事线,便有些替安时昌不值。待离别时,他和安时昌单独聊了会儿,两人身外还设置了隔音结界,并未试探出安时昌对韩倾有什么不一般的想法,还是嘱咐了一句:“时昌,万事小心。”

  身在庙堂,跟在被天子给予厚望的皇子身边,这位皇子前头太子仍然在位,安时昌以后的路,注定动[dang]不安。

  安时昌感动地重重点头,回到账中,赶忙命人扛了两坛酒过来。

  这两坛酒封了泥封,平常人闻不到什么,但林眠鱼嗅觉格外灵敏,能闻到些许独特的酒香。

  安时昌有些不好意思道:“上次没找到送给舟仙哥的回礼,这是我这段时[ri]找到的,先当送给两位仙长的新婚贺礼。”顿了顿,又补了句:“我看舟仙哥偶尔会拿腰间葫芦喝酒,不知会不会喜欢这些酒。以后我一定会补上更好的。”

  “这可是外邦送给父皇的美酒,名为八仙迎[chun],是以特殊乔木花酿制,味道香醇浓厚,唇齿留香,回味无穷,为酒盅极品。”韩倾坐在一旁,翻着提[jiao]上来的折子,一边看一边注意着这边,解释道:“父皇前段时[ri]差人送来三坛,便被安时昌讨要了去两坛。他为讨两位仙长的欢心,可是煞费苦心。”

  林夏二人和韩倾仅有菩见禅寺的一面之缘,如今少年已及冠,过去女相的面容随着年岁增长,添了几分成[shu]的气韵,属于上位者的气势更加分明。

  “他会很喜欢的。”林眠鱼没必要在韩倾面前掩饰,直接将酒收入储物戒,之后并未久留,在安时昌不舍的目光中离开了。

  此时,月[se]溶溶,院落里到处挂着红灯笼,将四处映照分外明亮。

  一旦喝了酒,话头便打开了,众人你一句我一句,聊得很是愉快。到最后连张夫子都酒意上涌,一改一言不发的状态,站起身,拿起酒杯,道:“老夫很佩服二位有这般的勇气,敬二位一杯。”

  林眠鱼和夏舟仙便一起站起来,喝掉了手中又一杯酒。

  “其实你这老头就是贪杯吧?”山长长得慈眉善目,他和张夫子关系甚笃,开起玩笑来也很是直接。

  张夫子笑了两声:“还真是被你这老头说对了。”

  这两人你一句老头我一句老头的,同时还不忘撺掇另外四位夫子敬酒,原先有些拘束的夫子们因为一杯又一杯的佳酿下肚,早已放开,话多了很多。

  其中一位夫子好奇地问林夏二人,他们怎么想到要来南平书院的,而且看林眠鱼平时认真读书,在课堂外旁听的模样,难道是要参加科考?

  这话问出来让众人忍俊不禁,谁都看得出林眠鱼根本不想考什么科举。

  林眠鱼还没说话,山长便打岔替林眠鱼解释道:“他就想多读点书,以免以后走了歪路。”

  夏舟仙噗嗤一声笑出来。

  林眠鱼也有些想笑,没有再多此一举解释。他们和山长相处最久,山长对于他们的来历有一定了解,这也是之前有人提出为何他们能一分不缴,却能旁听和借阅藏书楼书籍时,山长会站出来为他们说话,直言他们早就缴纳过学费。

  山长没说的是,林眠鱼给的费用可比一般学子多多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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