55. 攻入京城 职业巅峰(2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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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一时无人答话。

  近[ri]在朝堂上十分低调的三皇子嘲讽的看了太子一眼,脚下一动,想说他愿意领兵出征。

  [shu]料他二舅遥遥朝他摇头,他算是看出来他们这位陛下的毛病,轻易得到的就不知道珍惜,之前三殿下在前线生死一线,却因为事涉太子,连一点惩罚都不曾有,更是因为那个令牌,轻易将三殿下,将董家撇在一边,丝毫不念以往的功绩。

  此次,三殿下出征是肯定的,任何时候把军权牢牢握在手里都没错,但得抻着点儿,让陛下心里也跟着急一急,知道他们董家也不是挥之即来招之既去的玩意儿。

  三皇子的脚不动声[se]的收回去,沉默不语。

  三皇子不动,大半的武将便不会动。

  底下的小动作皇帝尽收眼底,真是怎么糟心都不为过,偏这时候还有御史出列弹劾:

  “据前线传来的消息,魏军中有一手持流星锤的年轻女将,名唤高长念,力大无穷,每每都能出其不意,接连拿下我军数位守将,名声响亮,人称威武将军。”

  这事有些人清楚,有些人第一回听说。

  清楚的就明白那女将实力的确不一般,据传是魏军大帅福康王嫡亲的孙女,出生皇家,想来自幼受名师教导,加上天赋使然,确实是不可多得的将才。

  不清楚的就嘀咕:

  “魏军是无人可用了吗,一个女子骑在大老爷们儿头上指挥,成何体统?看来魏军也没有传闻的那般可怕嘛!”

  这位御史显然是知道的比较多的那类,没管旁人如何嘀咕,接着道:

  “此乃从前线传回来的画像,据臣夫人所说,这威武将军高长念,长相几乎与保山伯府中大姑娘一般无二!”

  三皇子和董家人眼皮一跳,心里有了极不好的猜想。

  皇帝倒是没太多想法,忆起打从上次想收拾保山伯不成,让人滚回家反省后,已经有很长时间没听过对方的消息了,随[kou]问:

  “保山伯家那姑娘唤做什么来着?”

  “顾长念。”

  皇帝的手一顿,觉得这巧的有点太过了,让人将画像送上来,另外吩咐人去保山伯府宣召顾秋东和他闺女上殿。

  结果传旨的人去的匆忙,来的更是匆忙,前后都没用半个时辰,便面带恐慌的来禀报:

  “陛下,保山伯府已人去楼空,便是看门的门房也无,据周围邻居说,已有半月不曾见他家下人出门采买了!”

  不知不觉搬空整个伯府,走的悄无声息,说他家没问题也没人信。

  皇帝都惊了,想过任何人包括太子会出问题,就是没想过保山伯会出问题。保山伯,保的可不就是他们老山家的天下嘛,当年父皇给老伯爷赐这个爵位的时候,谁都能听出其中殷切期待。

  他亲手展开画像细细端详片刻,只觉画中女将英气[bi]人,长相与保山伯顾秋东确实有几分相似,更多的却也看不出,声音沉沉:

  “可有人知道保山伯近[ri]动向?”

  礼部的人站出来道:“保山伯乃太学博士,陛下免了他粮[cao]督运一职后,保山伯便重回太学教书去了。”

  “那就宣太学祭酒来问话。”

  祭酒一大把年纪了,猛然听到这事儿,他老人家是真比皇帝还惊讶,一张满是褶皱的脸上全是不可思议:

  “陛下,保山伯生[xing]懒散,在太学教书也是三天打鱼两天晒网,请假说他去郊外打猎,三五[ri]便归,可他那人随[xing]惯了的,遇着感兴趣的事耽搁一两月也是常有,这很正常啊!”

  皇帝愤怒了,觉得这老家伙是在顾左右而言他,咬牙提醒道:

  “他把家里都给搬空了,那保山伯府连个人影儿都没剩下!”

  老祭酒也很生气:

  “对,正好刑部侍郎在场,臣这就当着您的面儿报案,京城天子脚下,朗朗乾坤,好端端一伯府被人搬空,主人家更是不知所踪,何其可怕?

  万一是被什么人给害了呢,今儿是保山伯府,明儿保不准就是臣家,此事刑部有不可推卸的责任,必须一查到底,好安大家的心!”

  人嘴两张皮,让他这么上嘴皮碰下嘴皮一说,还成了刑部的不作为了。

  明知道这人是在胡搅蛮缠,皇帝还没办法,毕竟这老家伙的学生遍布朝野,从皇后的娘家到贤妃的娘家,从皇子到大臣,要真拿顾秋东是他学生的事儿做文章,恐怕能牵连大半个朝堂。

  皇帝只生气的让人去查,务必查清楚保山伯一家的动向,查清楚那威武将军高长念究竟与顾家是何关系。

  当然明面上不能拿老祭酒如何,暗地里还是得防备:

  “让人盯着太学那边,一旦有任何风吹[cao]动,随时来报。”

  老祭酒回了太学,把自个儿关在房里,忍不住沉沉叹气。

  他还没老糊涂呢,哪里不明白这件事中有诸多蹊跷,他那小弟子的身份恐怕并不简单,一旦往这个方向上想,小弟子的许多举动就都能说得通了。

  陛下还没想到那一层,是因为陛下对他小弟子并不了解,真以为那就是个老实巴[jiao]只会种地的孩子。

  哎,老祭酒枯坐良久,提笔写了辞呈,让人明儿一早就递上去。

  他也算没看错人,小弟子生来非池中物,但终究身为周人,食君俸禄,助纣为虐,难辞其咎。

  这官,不当也罢。

  此时恐怕只有贤妃和董家能肯定,那魏军中的威武将军,定是保山伯顾秋东的女儿,顾长念无疑。

  贤妃听宫人说起早朝时发生的事,不确定的再问了一遍:

  “你说那威武将军高长念是魏国福康王的嫡亲孙女?也就是说她父亲是福康王的嫡亲儿子?”

  宫人觉得娘娘这个问法有点奇怪,但仔细一想,如此说也没问题,于是点头。

  贤妃心跳都跟着快了几拍,那可是福康王,魏国孝恭帝的嫡亲胞弟,如此说来,保山伯顾秋东,竟是孝恭帝的亲侄子!

  何其可笑,又何其可怕!

  魏国为了攻打大周,竟是连皇帝的亲侄子,太后的亲孙子都送到大周皇帝眼皮子底下来做探子,苦心积虑数十载,大周这边竟然一无所知,至今仍有不少人洋洋自得,觉得这场仗持续不了多久。

  真真是荒唐。

  “下去吧,给宫外传信,叫大嫂进宫说说话,还有,去瞧瞧三殿下在做什么,有空叫他也来一趟。”

  她不懂战场上的事,但人家魏国有备而来,皇儿即便去了前线恐怕也得不了好,既如此,还是尽量想办法保存实力要紧。

  从大周朝廷手握大权之人有了各自的小心思,各自保存实力开始,对前线的支援互相推诿,私底下给彼此下绊子,战况便如滔滔江水,轰然而下,不可挽回。

  之后不过三月的时间,魏国大军一路杀进关中,距离京城百里之遥。

  期间当然遇到过宁死不屈,拼死反击的周人,他们不参与朝廷党派争斗,也不懂明哲保身的道理,只想用自己的力量护住身后的百姓。

  可时局如此,他们的反抗在魏国浩浩[dang][dang]的大军面前犹如蚍蜉撼大树。

  还有人干脆选择大开城门直接投降,只要能护住身后百姓的[xing]命,背上千古骂名也无妨。

  周朝不是没有忠臣良将,只不过朝廷从根儿上烂了,他们的君王对不起这些忠臣良将罢了。

  在秋东暖棚里的土豆终于成[shu],他和老太后两人亲自拿了锄头铁锨挖出来第一框土豆,[jiao]给小厨房的人去烹饪的时候,八百里加急进入大都——

  魏军攻入京城,周帝带人逃亡南下。

  当然对周帝而言,那不叫逃亡,叫迁都。他带着他的满朝文武,把都城迁到了长江以南。

  同时叫人送来国书,言明愿意与魏国修百年之好,年年给魏国上供,双方划江而治,各自为政。

  送国书来的使臣,好巧不巧,正是冯少元。

  老管家讲完这个消息时已经泪流满面,整个怡园都被喜悦的气氛感染,人人面带红光,秋东拍拍手上的泥土,扶老太后起身:

  “这是大喜事,咱们也该听听陛下关于接下来的安排。”

  尤其叫闺女守住周帝的私库,也不知怎么样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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