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30章 皇上当上了主播(2 / 2)

加入书签

        因为没人当冤大头,所以气氛有点诡异。出现了皇上卖货卖不出去的情况。

        官员们或是骑马,或是坐轿,在宫门口辞别。

        “皇上,臣是真心喜欢这银刀。”

        袁央掏了一万两,刘贺掏了一万五千两,短短的一盏茶功夫,皇上进账两万多两。

        比如许大人,年愈六十,头发花白,皇上早许了他告老还乡他还颤颤巍巍地来早朝,说是先帝朝的忠臣,实在不放心皇上年纪轻轻便要独掌朝政,一定要像蜡烛一样燃尽自己最后一丝光亮来服务陈国,背地里呢,又偷偷使人抢了民女,怕留在府中名声不好,就偷养在妓院,妄想着找个时间一树梨花压海棠。

        众臣觉得,好像哪里不对。

        “皇上英明,抓住了那些人的短处,所以才让他们乖乖拿出银子。”杜仅言只是不明白,皇上为何短时间内,就能抓住这么多臣子的短处,就算是让人收集,也没这么快吧。

        众人纷纷望向冤大头。

        其它买了簪子或项圈的人,也是郁郁寡欢,如丧考妣。

        宣纸上记载的,是年宴上的收获。

        官员们却不为所动,皆不出声。

        “要我说,这镇纸十两银子都不值。”

        对于高让捧出来的东西,一开始大伙都挺好奇,还想着看一看热闹。

        “皇上,为国尽力是为臣该尽的本份,只是臣出身贫寒,实在拿不出什么银子,就脚上的靴子,也是补了又补的。”三品吏部侍郎刘贺开始哭穷。

        等每个官员都买到了东西,天色也不早了。

        灯光照在耳环上,这熠熠的光辉让家眷们看呆了眼。

        “五百两,臣买了。”杜仲把银票拍在桌上。

        “当然不是,是真心给你买的,一万两银子又算得了什么。”

        众人都赞魏氏有福气,如此年轻有为又真心疼她的郎君,真是让人羡慕啊。

        杜仅言拧了杜仲一把。

        袁央脸色绯红,偷偷望一望魏氏的方向,却不敢多言。

        看着看着,就觉得自己如瓮中之鳖,大事不妙啊。

        皇上瞄了眼袁央,袁央赶紧低下头装作没看见,心里又骂刘贺,什么出身贫寒,难道我这出身不贫寒的就得出银子吗?

        几处加起来,卖出去十三样东西,收回来九万一千五百两银子。

        杜仲也觉得,买这镇纸挺白痴的。他倒要看看,买镇纸的白痴是谁。

        “刘大人真是深藏不露。”袁央打趣他:“我记得刘大人是布衣出身,这一万五千两,得是从祖宗那辈积攒的银子都掏出来了吧。”

        但来都来了,又不能走,只能眼巴巴看着高让又捧了东西出来。

        高让欢天喜地把银刀送给了刘贺。

        “朕呐,前些时间看南府排过一出戏,说是在西海国有个人啊,本来仕途一般,娶了个有权有势的妻房,仗着妻子的家世,平步青云,扶摇直上,一直到官居一品,在外人看来,他对妻子忠心耿耿,言听计从,又像柳下惠一般,坐怀不乱,实则眠花宿柳,在南巷之中偷养了两个外室,连孩子都生下了。纸里包不住火,他的妻子知道以后……”

        比如袁央,背着他那位凶悍的老婆,在外头槐花街里另取了一个小老婆,小老婆给他生了个儿子如今都两三岁了。

        “臣——愿意买这银刀。”刘贺跪了出来。

        又一个盒子被打开,是一个削苹果的银刀。

        出师不利。

        杜仲一个五品官年俸少的可怜谁给他的底气花五百两买镇纸?

        “皇上,那对南珠耳环十分好看,想来跟臣妻魏氏十分相衬,臣想拍下来送给她。”

        “这银刀,刘大人觉得如何?”

        杜仅言在旁边给皇上研磨,看到她做生意挣的五百两银子,眼睛都直了。

        “臣买了。”袁央颤抖着手接过南珠耳环,恭恭敬敬端到魏氏脸上。

        “甚好,甚好,银光闪闪,做工精良,内库所出,一定是好东西。”

        其它官员也抱怨起他来:“杜大人,你年俸才几何啊,巴结皇上也要量力而行。”

        袁央一口茶差点儿喷出来。

        太和宫的算盘却打得噼里啪啦响,炭炉冒着火星,皇上拿着毛笔坐于案后。

        皇上暗叹自己这个岳丈识大体,害怕冷场还专门出五百两银子给自己捧场。这是何等高尚的情操。

        看的人多,附和的人少。

        杜仲拿着镇纸,心在滴血。

        陶瓷镇纸罢了,哪怕是内库里出来的,它还是镇纸。值不上大价钱。

        “皇上,这白玉簪子非常适合我娘戴,求皇上卖给微臣吧。”

        这镇纸能值几个钱,大伙心知肚明。

        杜仅言赶紧捅捅她爹。

        “朕呐,想起旧年时,听人说过这样一件离奇的故事,说的是有个武功高强的人呐,叫关意,自幼开始练功,十岁那样就可单手举鼎,方圆百里都觉得这是一个可造之才,但在比试的时候,因为无钱打点考官,分发给他的兵器竟折在当场,造成他乱了心神,郁郁而归,刘大人,咱们陈国的武器库,不会发生这样的事吧?”

        “皇上,这银镯子工艺上乘,闪闪发光,三千两,卖给我吧。”

        魏氏戴着南珠耳环,耳环的光辉映衬着她细嫩的皮肤:“袁郎,你虽是三品,还需更努力才行,万不可学着戏里那般,不知检点,可明白了?”

        这些折子,皇上收到以后便压了下来。

        俗话说,水至清则无鱼。

        朝堂如水,臣子如鱼。只要有朝堂,便需有臣子,皇上驾驭臣子,是用忠臣,远奸佞,但人无完人,玉有瑕疵,十全十美是不存在的,只要不是大的过错,能被鞭策,有错能改,便也算可用,如有不改的,等到合适的时候再捎去他们的官职,那些贪墨的,查抄了家产便可。

        如今朝廷缺银子,皇上只是稍稍用了点手段,有些臣子便不打自招了,为免皇上动怒,自愿花钱消灾。

↑返回顶部↑

书页/目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