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说怎么看着眼熟(1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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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se]晴生睁开眼睛。

  “...好湿...”

  他坐起身,看了看自己的衣服。

  基本被水泡透了,这还是上次借了五条悟的钱去买的那身黑[se]运动服。

  ...他叹了[kou]气,从地上站起来。

  等等,我的咒灵呢?

  本来发懵的脑袋逐渐恢复清醒,他才意识到一个最大的问题。

  这具身躯赖以存在的咒灵外壳消失了,可是自己还好端端的站在这里,还能正常思考和行动。

  一[se]晴生当即撩起运动服的下摆去看自己的腹部。

  ...巨大的创[kou]并未消失,空洞的张开在他的腹部,提醒他沉默的真实。

  “......”他尝试把手伸进这个洞里,发现居然能穿过自己的手掌而不碰到血[rou]。

  “...我的腰难不成有点粗...不对,我在想什么?”一[se]晴生有点发傻。

  重点是,他怎么还醒着?这又是哪里?

  这个空间好像在逐渐的清晰起来,原本灰蒙蒙的一片浮现出棱角,踩在脚下的[chao]湿地面也愈发坚实。

  这是应该是一间大浴池,只是看起来废弃很久了,地板和墙面都是灰黑[se]的。

  之所以说是应该,是因为这间大浴池的入[kou]处有一扇屏风,阻挡了进入的人第一时间观察到浴池的情况,或者说,是否存在浴池。

  而他刚刚就躺在这扇屏风的[yin]影之下。

  但地上这么多的水,再加上整个房间的构造...不是浴池的可能[xing]很小。

  “所以说了我讨厌玩恐怖游戏啊....”一[se]晴生喃喃。“更别提居然是浸入式的...给个痛快不行吗...”

  无人可以回应他。

  “不过这屏风还挺好看的...”

  画上并非屏风常用的浮世绘或中国文人画,而是充满西方油画[se]彩的仕女,画上的女[xing]侧坐在椅子上,面容大气柔美,神[se]温顺中透露着一丝妩媚。她穿着华丽的十二单,下摆随意散开,手持团扇,偏过头来,对画外的观赏者清浅的一笑。

  整幅画颜[se]清新柔美,风格明快,找不到多少暗[se],就连她黑[se]的头发都在光影下蒙上了浅金[se]的光辉,在昏暗的房间里熠熠生辉。

  一[se]晴生在画前站了好一会。

  ...算了,怕就怕,不假装欣赏艺术了。

  再说了,在这里干耗着有什么用,反正他还能感知到自己的咒力,反转术式除了腹部的伤[kou]都可以修复,横竖就是一换一...

  一[se]晴生绕过屏风,走进内室。

  的确是浴池,还挺大的,只不过里面的水是黑漆漆的。

  看起来一切安全,既没有面对墙角站着的女高中生,天花板上也没有吊着人,除了气氛昏暗毫无爆点。

  “...”一[se]晴生叹了[kou]气。

  感情这怪还要他亲自去开?

  “出来啊,你在里面不闷吗?没有人会在这种地方脱了衣服进浴池洗澡的...”

  “溺之女。”

  空气静默了几秒,水池中的水流动起来。

  不,准确来说,是水池中的黑[se]发丝活动起来。

  看似满池黑水,是因为里面浸满了黑[se]的长发,此刻这些发丝活物般的游动起来。

  水池的边缘浮现出一颗头颅,接着是从水中伸出的双臂,手臂线条结实流畅,不像是女[xing]的双臂。

  “......”一[se]晴生睁大了眼睛。

  这双手扶住了水池边缘,缓慢的将整个身体从水池中拉了出来,而后重重摔在地上。

  “她”身材修长,后背上有经过锻炼的人才会有的,线条优越的背肌,随着动作的起伏,鱼群般游动。

  但从腰部往下,一切血[rou]都消失了,只有一根长长的,蛇一般的尾椎骨,无力的下垂浸入水中。

  “她”抬起头。

  从水池里浮现的本该是女[xing]外表的鬼怪溺之女,面容娇艳[yu]滴。

  可现在在他眼前的,是夏油杰的脸,这张脸此刻似乎因为巨大的痛苦扭曲起来,他失去了下半身,唯有残存的躯体还在挣扎着挪动。

  “......”一[se]晴生的表情一片空白。

  “...混账东西。”

  他张了张嘴,轻飘飘的吐出这句话。

  他的手心中,金[se]的光球逐渐凝聚成实体,膨胀至最初成功的那枚光球的数十倍大小!

  “无论是身材还是手臂都一模一样,我说那双手怎么这么[shu]悉...混账东西...你看的是我记忆里杰的身体吧...”

  “随随便便翻别人的记忆...还看别人恋人的身体...用他的身体的样子做出这幅惨状...”

  “就是个妖怪而已...胆子倒是不小...”

  “...我看你是,活腻歪了吧?”

  夏油杰行走在一片风雪茫茫的山林间。

  风太大了,夹杂着薄薄的雪片,打在脸上,灌进眼睛里,一阵阵的刺痛,让他几乎抬不起头来。

  他的手被前方的人紧紧牵着,力气很大,几乎要抓痛他了。

  那个人的手心冷的像是冰。

  他被带到了一片开阔的空地上,雪似乎在一瞬间停了,惨白的太阳照耀着覆雪的大地。

  那个本来拉住他的人松开手,往前快走了几步,站在雪地的中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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