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油杰不想听到 一色晴生想要拒绝……(1 / 2)
“夏油大人!”
诅咒师的脸上钦慕混杂着渴望,激动和深深的信赖。
这一嗓子把乙骨忧太也喊懵了,少年刚刚想挥下去的刀停在半路,回过头去看同样茫然无措的夏油杰。
诅咒师直接用手握住刀身,全然不顾自己的手心被划伤了,连滚带爬的爬到了夏油杰的脚下,死死抓住他的裤脚。
“夏油大人...谢谢您,您的壮举为我带来了新生!如果不是您的话我至今还只是平凡的猴子罢了,是您让我拥有了现在的力量...”
夏油杰身形一晃,脸[se]骤然苍白了起来。
他几乎是要摇摇[yu]坠,而诅咒师此刻还在用力抓着他的裤腿,更是让他站立不稳,几乎踉跄着要摔倒。
乙骨忧太反应过来,一把抓住诅咒师的后衣领,硬生生把这个人从夏油杰面前拽开了。
对方再次努力的伸长手臂往上扑去——失败,于是他干脆保持着被乙骨忧太抓着领子的姿态,跪坐在地上,继续颠三倒四语义不清的诉说着自己的仰慕。
“如果没有您的话我现在还在过着浑浑噩噩的[ri]子...每个人都看不起我!没有人看得起我!他们只想吸我的血笑话我[bi]我做我不愿意的事情都是那些有钱有权的人的错...”
乙骨忧太听不下去了,他一脚把这人的脑袋踩进了地里。
重重一声,男人的脑袋被磕在地上,脸着地,嘴巴里牙齿断了几颗,满[kou]都是血,还是努力的抬起头来喋喋不休。
“我把他们都杀了!老不死的看不起我让我去上班赚钱给他们女人也瞧不起我只知道看那些有钱有权的男人...”
“这是在效仿您!卑劣的猴子根本不配在这个美丽的新世界里生存!”
乙骨忧太倒吸一[kou]凉气。
他其实并不了解夏油杰,之前除了打过一架之外没有太多[jiao]集,乍一听后只觉得满脑袋问号。
虽然一[se]先生说过,新世界必然会迎来一拨新的咒术师觉醒和动[dang],但仅仅是因为觉醒了咒术就要杀死父母...
夏油杰面如金纸,全身都在发抖。高大的男人此刻看起来要倒地缩成一团,像是要被某种难以承担的重负击垮在地,只是最后一丝的理智强迫他还站在这里,一言不发。
他深深的,深深的,像是在忏悔似的,低下了头。
“我来这里就是为了帮您除掉后患!这种肮脏的东西,果然还是尽早让它从这个世界上消失...”
乙骨忧太没再犹豫,如果这人真的是个杀父弑母无恶不作的混账,那么他也不用留着对方一条命。
他下手很快,诅咒师甚至还没反应过来,就被从中间一刀劈成了两半。
少年人迟疑的看向夏油杰,手里的长刀还在滴血,他粗粗的喘着气,神[se]还残留着刚刚听到那些丧尽天良的话后的惊魂未定。
“...夏油先生?”
他迟疑的呼唤了一句,指了指诅咒师的尸体。
“我们还得找到咒物...”
这话让夏油杰回过神来,全身一震,额头上满是汗水。
他开始不可抑制的粗重喘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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最终,乙骨忧太在其中一个人的背包里找到了密封在铁罐里的咒物。
完全不透明的外壳,无法得知里面究竟是什么,乙骨忧太还是第一次看到一[se]晴生所提过的重要物品,说不好奇绝对是假的,但夏油杰在这里,他必须得压抑住这种窥探[yu],老老实实,别出格。
这种情绪一直等到了回到安全点,面对乙骨忧太遮不住的好奇和期待,夏油杰一句话没有说,只是对着后辈笑了笑,就关上了自己的房门,把少年的眼神也一并关在门外。
金[se]的脊椎骨以一个相当别扭的姿势蜷缩在里面,显然是被强行塞进去的,如果不是咒力所做,大概早就分成几节了。
夏油杰小心翼翼的伸手进去,把脊椎骨捧了出来。
舒展开后的脊椎骨躺在他的手里,因为咒力的支撑,并没有散架或者下垂,闪烁着漂亮的金[se]光辉。
夏油杰缓缓的坐在床上,捧着这金[se]的遗骸,一言不发了很久。
他还没有洗漱,却已经累的站不起来了,踢掉鞋子,随便脱掉衣服,就连睡衣都懒得穿,爬上床,把自己缩在被子的中间,让金[se]的骸骨枕在自己的手臂上,靠在自己的怀里。
脊椎骨温润冰凉,刺激的皮肤一阵瑟缩。
片刻后,夏油杰轻轻的吭了一声,双目紧闭,眼泪流了下来。
他哭的很轻,非常轻,几乎是哭意完全抑制不住的时候才会从喉咙里喷出来一点,更接近于被噎住后又呼吸的吐气声,那种吭吭的声音,偶尔会尖锐又短促的“唧”的一声——这是无法抑制的哭叫的尾音。
他仍旧不能痛快的哭,有种白天被人欺负了,结果在所有人面前都要装做很好,直到夜深人静缩在被子里,才能够委屈的呜咽,又怕被人听见,就只能尽可能的压抑下去。
夏油杰无意识的低下头,用自己的鼻尖去触碰冰凉的咒物,感觉到自己的眼泪都滴在了手臂上。
他不知道自己哭了多久,只知道从还没天黑到外界华灯初上,哭到大脑和呼吸都在疼痛,意识一片昏沉,头晕脑胀的感觉糟糕极了,眼睛和鼻子也又酸又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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