42. 第 42 章 和解不了的哥哥们(2 / 2)
杨嬷嬷和方姨娘想的是通过这件事挑拨公主和国公爷的关系,再加上老夫人从中[cha]手,公主和国公爷恐怕只有和离这一条路了。
这样一来,三小姐的婚配之事自然就可以去求老夫人。
后面的话江诚没有再听,他又惊又惧,心怦怦直跳,悄悄离开了朱姨娘的院子。
他离开后没多久,刚才有事进去了的守门的丫头才从房里钻出来,自言自语道:“这门我明明闭上了,怎么是开着的?难道被风刮开了?
她左看右看,没发现旁人,于是再次将院门关上。
江诚回到秋梧院后就把自己关在了书房,他心里想的全是方才听到的那些话,就像杨嬷嬷说的那样,没有了江逸,他是不是就可以受到父亲的器重了?
脑子里仿佛有一个声音在引诱他说出此事。
江诚坐在书桌前心慌意乱。他一抬头,突然看见了挂在墙上的那副墨竹图,一下清醒过来。
不会的,没有了江逸父亲或许只会更厌恶他。
他需要做的是靠自己考中进士,出人头地,而不应该再寄希望于他人的怜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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江逸病了。
学假过后的第二[ri]就没去上学。
“少爷,您是个病人,怎么还能做这些?”
白芨和白芷一人站在廊下,一人站在院子里的空地上,两人看着二少爷的动作急得直冒汗。
江逸因为是“抱病在身”,可以不去上学但也不能到处去外面玩,无聊的他从库房里搜出来一块以前太子给他做的滑板,在院子里滑得正欢。
这滑板还是他当初找人做了个雏形,带去皇宫里向其他皇子显摆的时候被太子瞧见了,太子看过后找皇室御用的工匠替他重新做了一块,完全按照他的要求做出了跟现代滑板相差无几的样子。
后来,因为他刚做好滑板那段时间特别沉迷,非要搭建一些障碍,做点上难度的动作,在摔过两次后就被长公主勒令不许再玩,然后滑板被收进了库房。
要不是今[ri]他心血来[chao]去翻东西,还不知道要什么时候才能记起来这个滑板,让它重见天[ri]。
他是玩得开心了,身边的丫鬟们一个个提心吊胆,生怕他哪里摔着碰着了。
“你们别做出这个样子,少爷我是装病又不是真病!”江逸一脚踩住尾板用脚后跟刹住滑板,在白芷面前停了下来。
他因为昨[ri]袁仁安的事想出了装病这一招。
不就是生病吗?那他也可以呀,袁仁安一离开国公府,江五郎便被气病了。
自己在国子监好好上着学,突然就被人冤枉了,这换谁谁不气呀。所以他心情郁结,病得学都没法上了,只能在家休养几天,待心里没那么难受了病才能好,才能再去上学。
当他提出要装病的时候,大哥江慎的第一反应是怀疑,“这又是你新的逃学招数?”
好在有母亲替他说情,最后大哥见承恩候府袁大人从国公府回去就请太医的事越传越广,这才同意了江逸装病这一招。
江逸不只是装病,他还派了不少下人到处去那些世家下人们常出没的场所,散布自己生病的消息。顺便还要宣扬一下袁家欺压小辈,血[kou]喷人的事迹。
他见今天上午玩得也够了,便把滑板拾了起来,让白芷拿去涂油保养。
自己则回屋里找其他乐子去。
就在他乐悠悠躺在屋子里的躺椅上,吃着厨房给他做的蒸[su]酪的时候,小厮黄柏来报。
“二少爷,韩世子来看您了。”
江逸一个打挺从椅子上坐了起来:“怎么子斐哥哥也知道了。”
黄柏邀功道:“那自然是下人们得力,您生病的事现在大半个京城都知道了。”
江逸一脸黑线,倒也不必这么卖力。
“子斐哥哥呢?怎么不请他进来?”他看向垂花门的方向问道。
“韩世子说要先拜见长辈,请人去夫人院子里通传了。”黄柏连忙把刚来报信时听到的消息告诉他。
江逸忙在丫鬟的伺候下穿上鞋,一边站起来往外走一边说:“那我也去母亲院子里瞧瞧。”
“二少爷您这话可千万别让世子爷听到了。”连黄柏都感觉出了二少爷的双标。
江逸拍了一下他的头,“你是谁的小厮呢,再替大哥说话就把你发配到他院子里当差去!”
“小的再也不敢了!”黄柏连忙求饶,要他去世子爷院里他还不得被发配看门去。
江逸正往外走着,就见到吉安领着韩嘉言跨过垂花门进了院子。
他上前惊喜地问道:“子斐哥哥,你不是要去见母亲吗?怎么这么快就过来了?我还正要去找你呢。”
韩嘉言先是回答了他的话,“长公主殿下遣人来说今[ri]身体有点不适,不便见我,让我直接来长乐院。”
然后又上下打量他,皱着眉说:“不是生病了吗?今[ri]风大,出来也不加件衣服,你院里的人就是这么伺候的?”
江逸大喇喇挥手道:“唉,我没病,那是装的。方才还在院里玩,有点热。”
“出了汗又吹风才更容易受凉。”韩嘉言拉着他就朝屋里走。
江逸一点没有被他的反客为主冒犯到,而是疑惑方才他说的话,“母亲说身体不适,可我今晨去请安时还是好好地呀,莫不是突然哪里不舒服了?”
想了想不放心,就要再往外走,于是对韩嘉言说道:“子斐哥哥劳烦你等一下我,我先去看看母亲。”
韩嘉言笑道:“你要去也行,我等着便是,不过我想长公主应是不愿见我才这么说的。”
江逸回想起早上看到母亲的样子,又想到母亲对定南王的厌恶。
大概也许就是子斐哥哥讲的这样,母亲虽然不阻止他与定南王世子来往,但也没什么心情见定南王的儿子。
这样一想,江逸才放下心来,连忙拉着韩嘉言给他介绍自己的院子。两人到处看,特别是书房书架上摆的那些小玩意儿,这里面还有好些是韩嘉言上回送给他的,都被他摆在了最上面。
“你要是喜欢我再派人去搜罗。”韩嘉言见他这么开心,也笑着说道。
“不用了不用了,这么多东西,有些我还没玩过呢,再送就要放在那落灰了。”江逸连声不迭地拒绝。
两人看了一会儿,他想起刚才玩的滑板,立刻叫白芷先别保养了,拿出来给子斐哥哥玩。
韩嘉言饶有兴致地听他讲解,然后也试着站上去滑了一下。
看着没过多久就滑得有模有样的韩嘉言,江逸感慨,这些运动细胞好的人果然从不会被时代局限。
两人在院子里玩得开心,时间过得也快。江逸见快到中午,积极地留韩嘉言在府里吃饭,特地吩咐厨房做些拿手的菜,还让吉安拿了银子去酒楼叫了几个菜。
韩嘉言歪着头看江逸[jiao]代下人忙前忙后,正儿八经像是主人家待客时有条不紊的样子,眼中露出宠溺的笑意。
“让逸哥儿破费了。”他打趣道。
“我这算什么,我去子斐哥哥府里时,你都请了几个大厨招待我。”江逸不好意思地挠头。
“要是你能跟我去南地,我还有更多好吃的招待你。”
“别引诱我了,说得我现在就想去了。”
韩嘉言被江逸那纠结着拒绝诱惑的表情逗得哈哈大笑。
难得有人来府里陪他玩,两人吃完饭江逸还留着韩嘉言不走,待午间小憩了一会儿之后又拖着韩嘉言陪他下棋。
江慎今[ri]回来的早,他回来时也没人告诉他韩嘉言在府里。
于是当江慎兴冲冲地去长乐院看望弟弟的时候,就见到韩嘉言与弟弟坐在榻上玩双陆棋。
弟弟脱了鞋盘着腿,眉飞[se]舞地拿起一枚棋子大叫道:“哈哈,我赢了!”
江慎走进了屋子。
江逸回头看向他,惊讶道“大哥今[ri]怎么回来这么早?”
这是要我别回来了,让你们两玩个痛快是吧?江慎目光从两人身上扫过,怎么看怎么有一种捉[jian]在床的感觉。
“平[ri]里叫你玩你也不愿,怎么这回又跟外人玩得这么开心了?”江慎反问道。
他一提这个江逸就有意见了,“大哥你还说,哪回跟你玩棋不是两下就输了,谁耐烦天天输呀,当然不跟你玩!”
而且他大哥嫌弃这些游戏太没有挑战[xing],非要教他下围棋,他倒是想学,可每回一落子就忍不住歪成了五子棋,然后就被他大哥用孺子不可教的眼神盯着。搁谁身上谁乐意呀!
江逸这种,自己笨还要怪别人不让他赢的理直气壮,让江慎无言以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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