47. 第 47 章 本人尚未得知的身世(2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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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可惜老夫人那似乎打听不到什么。看来还是要从杨嬷嬷那里想办法,

  想到这,江云珠压下心中的不安,示意丫鬟快些回院子。

  ******

  另一边,江逸从清辉堂出来后没有回长乐院,而是直接去了母亲那。

  他在明心院住过的时间不短,早就习惯了来往不用通报。这回也是一样,穿过了垂花门沿着抄手游廊就到了正房的偏厅。

  还没进去就见到丫鬟都垂着头跪最外间的门[kou],竟是没有注意到他来了。

  江逸以为是哪个丫鬟犯了错惹得母亲生气,正想进去劝慰母亲。

  他前脚刚踏入外间的门槛,就听到房里传来父亲的声音:“雅兰,我们不是说好了这件事过去了吗?为何这么多年了你还是不能放下。”

  父亲的声音听起来很疲惫,虽然没有听到前因后果,但是江逸猜测定是与两个姨娘脱不了干系,他不是第一次见到父母因为此事吵架。

  “江靖,我早已经放下,放不下的是你。今后你的事你自己想要如何都好,不需要同我商量。除了慎儿和逸儿,这个府里的其他人我都不在乎。”

  江逸听到这话一时间有些恍惚,在他的印象中母亲总是温柔慈爱,他很少听到母亲的声音这么冷冽决绝,似乎不带任何感情。

  就在他晃神的时候,里面的争吵还在继续。

  “逸儿都已经这么大了,等到他长大成家,到时不还是只剩下我们两人?人说少年夫妻老来伴,难道将来你也要这样拒我于千里之外?”江靖语气有些无奈。

  “怎么?逸儿成家了你是要把他逐出府去吗?”听他提到江逸,长公主声音一下提高,急促而又尖锐。

  “你知我不是这个意思。”江靖没想到自己想要劝解反而引起了妻子的怒火,忙站起来赔罪。

  “我只后悔当初没有跟阿棠做出一样的选择,否则也不会让你有第二次伤害我的机会!要不是因为阿棠,我早就……”

  长公主的话还没说完就被门[kou]的叫声打断。

  “二少爷!”

  就在江逸还犹豫是要走开还是要进去的时候,樊嬷嬷看见了他喊了一声。

  这一下里面吵架的两人也吵不下去了。

  长公主掀开门帘,见被江逸撞见这一幕,心里有气想发作丫鬟,却又想起来丫鬟们是被她赶出去的,只回头生气地剜了庆国公一眼,有些警告的意思。

  庆国公同样不想在儿子面前暴露两夫妻之间的矛盾,给了妻子一个明白的眼神,然后就笑着问江逸:“逸哥儿这是去过你祖母那边了?瑾和才走没多久,你没在路上碰见他吗?”

  江逸对父母之间的事不好多嘴,见母亲不像是吃亏的样子,也就假装没听见。

  “是的,父亲,我刚从祖母那边过来,并没有碰上大哥。”这时候他当然不会提三姐姐,免得火上浇油。至于大哥,清辉堂和飞鸿院在相反的方向,他们肯定碰不到。

  “逸哥儿快进来,外面风大,你们几个也是,还不快去把厨上炖着的老鸽汤端上来!”长公主见江逸在外吹了风,也顾不上方才的事,连忙叫儿子进屋,又吩咐丫鬟去厨房端汤。

  今[ri]知道江逸回府,她早早就让小厨房备上了吃的。

  一家三[kou]心照不宣,方才的事仿佛没有发生过。

  江逸知道母亲心里不爽快,更加卖力地逗笑,把国子监的好玩的事说了个遍。

  等用过晚膳又陪着长公主说了好久的话,直到长公主见他一直赖着不走都开始催促起来:“好了,我都要困了,太晚了院子里黑,我让翡翠她们打灯送送你。”

  “那母亲快些休息吧,千万别因为不值得的事生气,气坏了自己身子可不好,我就先告退了。明[ri]我要去送子斐哥哥,早上太早就不来打扰母亲了。”江逸临走不放心,还是劝了两句。

  这份贴心又让长公主感动不已。

  江逸回到长乐院时已经太晚,这才想起还没有去问大哥关于卫珩被退学的事。

  看来只能明[ri]回来再问了。

  ******

  这边江逸一走,那边长公主就把庆国公赶到了书房去睡。

  庆国公虽不愿意,但见无论如何求情都无动于衷的妻子,只好怅怅地离开了卧房。

  庆国公甫一离开,樊嬷嬷就忍不住劝起公主来,“二少爷现在去了国子监,不像以前一样[ri][ri]在您跟前,您要是心里闷得慌不如去西山别庄散散心?”

  长公主闭着眼睛让嬷嬷给她去除头饰发簪,听到樊嬷嬷的话苦笑一声,“我这是自作孽,明明阿棠劝过我,破镜不能重圆,可我想起往[ri]的情意,总存着一丝幻想,谁知……”

  “奴婢知道您是舍不得世子爷。”嬷嬷岂能不知长公主的心结,“这世间女子又有几个能如谢小姐一般果决,放着才几岁的世子不顾。也不知定南王世子这些年是如何过来的。”

  “这就是嬷嬷你小看阿棠了,如果不是知道韩谟不会亏待儿子,她又怎么会留着孩子在定南王府。若真担心儿子,以阿棠的[xing]子偷也要把孩子偷走的。”

  长公主睁开眼望向桌上的烛光,回想起了与密友的时光。

  “这倒是,说起来二少爷的[xing]子像极了谢小姐,反倒是韩世子,听说与定南王像是一个模子刻出来的。”樊嬷嬷拿起梳子一边给长公主梳头,一边笑着说。

  “所以我才不耐烦见他!虽是阿棠之子,但见了就让人想起他那个爹,若不是因为他,阿棠又怎么会……”长公主现在提起定南王还带着怒火。

  樊嬷嬷却是想到了其他的事,“二少爷的身世谢小姐真就一句也没跟您提过?”

  “唉,这也是我担心的,这要是有朝一[ri]让逸儿知道了,我该如何与他说去。阿棠只说让我替他找户人家,护他平安就好。”

  长公主想到这也是头疼得紧,好友对世间约束女子的礼法嗤之以鼻,一直说这个孩子是她生的就行,生父无关紧要。可谁知会发生那次的意外,连这么重要的事都没来得及说。

  “竟是一点信物也没有留下…”樊嬷嬷在生产当时也在场,当时的情况又惊又险她也是知道的,所以才有此感慨。

  “也不是,”提到信物,长公主突然想起来,“我记得阿棠说过一嘴,说是留了一个东西在谢家,但她离开时没拿。”

  “这谢家都替谢小姐以病逝之名报了丧,谢小姐的东西应该是全部给了韩世子,这么说信物在韩世子那里?”樊嬷嬷第一次听说,也感到惊讶。

  “阿棠喜欢新奇之物,每回有船出海归来她都要去淘一淘,她的东西太多,谁知道那些东西在哪个角落收着。以后等逸儿大了,他要真是这么想知道就只能让他自己去找了。反正他现在与韩嘉言已经这么要好了。”

  长公主并没有打算瞒一辈子,其他人不说可以,但逸哥儿不能连拼死生下他的母亲都不知道,只不过现在还不是说这些的时机。

  “殿下您也想开点,若是谢小姐还在,一定也会开解您,不愿见着您总这样为难自己。”樊嬷嬷心疼长公主现在这进退两难的样子。

  长公主沉默了。

  她今[ri]虽然与丈夫说了已经放下,可这些年来的点点滴滴,两人已[jiao]织太深,岂是这么容易放下的。

  但让她释怀她又办不到,就像好友说的,已经发生的事永远都不可能当做不存在。

  她当初没有好友那样的魄力,才造就了今[ri]的苦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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