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6. 第 26 章 游手好闲候群症(1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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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瑜被沈涵压回海城,沈悬一来是忙,二来是还没想好怎么处理。

  和他两个傻缺哥哥不同,沈瑜年纪小,分辨能力有限,自我保护能力弱,太狠容易直接打死。

  沈瑜被关在家里,先接受了二哥沈泉的全方位“话疗”。

  被从早上数落到晚上,紧箍咒都没这疗效。

  烦的沈瑜抱头痛呼:“二哥,你快收了神通吧!”

  沈泉还真给他找到了学校,一所城郊新设立的私立高中。

  不过人家不接受高二[cha]班,要求留级到高一。

  沈瑜完成三个高中学期,归来仍是高一,属于[lang]费在阳间的每一分钟了!

  这回全家都学聪明了,坚决不能住校。

  早晚司机接送,好在半山别墅也比较偏,车程只要四十分钟。

  沈瑜自此过上了跟大哥一起吃早饭,跟大哥一起吃晚饭,再跟大哥一起在书房学习的幸福生活。

  真是后脑勺都挂着感动的泪水!

  ……

  观宁与沈氏的合作晚宴,设在郊外酒庄,城堡私人庄园。

  这是沈悬接管沈家以来,第一场公开宴会,宾客云集,不乏政商两届重量级人物。

  搁置两年的项目,最终得到观宁鼎力支持,携手共宣,令人乍舌。

  李飞光那是什么人?

  平时烧香拜佛,做事人面鬼心。

  能让这玩意儿俯首称臣,就不是碳基生物能整的活儿!

  外界对沈悬的看法,迅速从一个极端,跳到另一个极端。

  从冷眼旁观,到阿谀奉承,无缝切换。

  宾客名单曝光时,更是轰动。

  荣鼎保险董事长靳如意,赫然在列。

  年初,沈悬为给弟弟出气,指使人踢爆靳磊丑闻。

  靳家损失近十六亿,靳磊锒铛入狱,靳老爷子至今躺在疗养院里,听说脑溢血,已是半身不遂。

  本是仇人相见分外眼红,结果却是你家摆宴,我道贺锦上添花。

  整个海城都被吓魔怔了,咬定名单为假。

  直到宴会当天,靳如意黑衫红裙,高定珠宝,风情万种从宾利车上走下来。

  与沈悬相视而笑,在众人面前握手、拍照。

  哪里有仇人模样,分明是老友相见。

  大家这才掉头回味这场风暴,躺在病床上的靳老爷子,不知作何感想。

  宴会经过开场致辞、合作介绍、愿景等固定环节,就进入自由社[jiao]。

  说是自由,也是三六九等的自由,每一个圈层泾渭分明,想多跨一步比登天都难。

  沈悬平[ri]滴酒不沾,但这种场合下,你就是谪仙也得下来应酬两[kou]。

  他不好酒,偶尔气氛到了愿意小酌几杯,无奈身体不好,也就慢慢淡了。

  今[ri]一开戒,自我感觉良好,不自觉多饮了些。

  沈悬端着酒杯,独自慢啜。

  远处,沈泉跟投资业内大佬,相谈甚欢,举手投足间,皆是游刃有余。

  “小沈董也是人中龙凤啊。”李飞光凑过来,低低与他碰杯,“最近亚盛的‘鸣蜂’项目,讨论度很高。”

  沈悬脸上微显欣慰:“这才到哪里,李先生谬赞。”

  “称赞你弟弟,我是真心实意。”李飞光望着他微醺容颜,低声道,“毕竟爱屋及乌嘛。”

  沈悬看够了弟弟,这才慢悠悠转头,支着下巴看他:“李先生这么抬举,我家里正好还有一只,十六岁,被九家学校开除,脑袋空空,不服管教,要不送你吧?”

  他半是认真,半是玩笑,亦或是微醉下,古怪刁钻地刁难,耐人寻味。

  李飞光:“……”

  沈悬垂目,晃晃酒杯,灯光将冰块与金[se]酒[ye],染得[bo]光粼粼。

  “沈先生,去后面休息一吧。”阿耀轻而易举收掉酒杯,“不喝了好吗。”

  沈悬仰头看他,伸手时圆润指尖动了动。

  阿耀余光瞥到李飞光,下一秒,顺着那个动作俯首帖耳下去。

  [shu]悉气息突然接近,沈悬本能清醒,睨着他。

  “抱歉沈先生,我以为你有话对我讲。”阿耀嘴里讲着抱歉,撑着椅背的手,和前倾的姿态纹丝未动。

  不含酒[jing]的干净气息,扫过沈悬耳垂,[bo]纹[dang]漾般散开。

  他们离得实在太近,无论从哪个角度看,都算不得清白。

  公开场合,沈悬不想引人注意,佯装整理袖[kou],起身说了句:“走了。”

  阿耀侧身,完美挡住李飞光的视线,让他自身前出去,再合身跟上。

  三步后,他回头,看了眼李飞光。

  嘴角是笑的,眼底却是藏不住的[yin]鸷。

  “阿飞,沈悬也太不给你面子了吧?这、这就走了啊?”葛祁山有点不爽。

  他是个律师,专做不良资产诉讼的,是李飞光的好友,兼合伙人。

  李飞光站在原地,意犹未尽:“你懂什么,他不这样,我还懒得追呢。”

  “怪不得人家说,男人都贱!”葛祁山笑着摇头。

  李飞光潇洒地单手[cha]袋:“能贱来这样儿的,我也乐意啊。”

  “有病。”葛祁山不理他,走掉了。

  李飞光再次望向贵宾休息室,点了支烟:“原来是只野狼崽子。”

  ……

  沈悬的休息室是单独的,阿坤带着保镖,一早在门[kou]准备好。

  他走进休息室,阿耀自然而然跟进来。

  “阿坤。”沈悬解开西装扣。

  阿耀上前,准备帮他脱西装外套,被他闪开。

  阿坤站在一边,尴尬得手足无措。

  “阿坤,你是听不懂,还是听不见?”沈悬自行脱下外套,提在手里。

  阿坤看一眼阿耀,老领导面[se]铁青。

  他硬着头皮,上前接下西装。

  阿耀站在原地,微低着头,双手垂下,看不清面容。

  沈悬道:“头抬起来。”

  阿耀没敢抬太高,收着下巴,用上目线看他。

  害怕是害怕,倔也是真倔。

  他眼仁极黑,亮亮的,再加上怯生生向上看,让人狠不下心来责怪。

  沈悬松了[kou]火气,打算好好说话:“我有没有跟你说过,在外面不要有多余动作。”

  “沈先生对不起,是我没看清,导致失误。”阿耀认错态度相当好。

  沈悬无语仰头,闭眼,指着大门:“滚!滚去想明白!”

  “好的,沈先生。”阿耀回答得干脆利落,装都不带装的,主打一个真诚——我就不!就不!

  他走到门[kou]:“沈先生,一会要柠檬水还是……”

  “滚——”沈悬叉腰,把人喷出去。

  阿坤在门外,听见地动山摇的一声滚,吓得闭眼摸胸[kou]。

  睁眼就见阿耀淡定滚出来,嘱咐道:“一会准备温毛巾、柠檬水、薄荷水、苏打水,还有先生的香薰和香水。”

  “哦,好的。”阿坤望着他,佩服得五体投地。

  沈悬靠进宽大舒适的沙发里,手握拳低在脑门上,闭目养神。

  阿耀才十九岁,知道个屁!

  这种感情,无非是小屁孩,看到自己心爱的玩具,被别人占据,爆发出的破坏力。

  长大了他就会知道,人生就是从来[ri]方长,走到乍然离场。

  想要体面道别,就千万不能谈感情。

  门外,阿坤抵着耳机,听那边说车有点问题,便[jiao]代保镖守着,他下去查看。

  他刚走没一会,端着温毛巾和水的侍者,紧跟着出现。

  侍者是个男孩,细高个儿,宽裤腰扎得结实,腰线紧窄,单薄摇曳。

  保镖用仪器扫身的时候,他低着头,有些羞怯。

  托盘检查完,东西复位再还回去,他这才抬起头。

  保镖略惊,男孩眉眼长得很像阿耀,只是气质相差甚远,身形也单薄不堪。

  “谢谢,我可以进去了吗?”他声音低而细。

  保镖回神,拉开门强调道:“进去放下就出来,没问你,不许说话,不许乱看,听到没。”

  “知道了。”男孩举着托盘,滑进室内。

  休息室是套间,内间用屏风隔开,看不到最里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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