哥哥(1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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乌憬咽下这一[kou]。

  宁轻鸿却好像失了兴致,丢下糕点,“拂尘。”

  拂尘低头呈上一则浸了热水,又拧干的湿润帕子,宁轻鸿仔仔细细地擦净手。

  乌憬则想喝点什么,压压嘴里的那些桂花蜜甜。

  宁轻鸿净完手后,斜了拂尘一眼。

  不多时,一个新帕子就被递到了乌憬手上。

  拂尘,“陛下也擦擦罢。”

  乌憬眨了下眼。

  拂尘也知道天子是个傻子,说得更详细了,“擦一下手,再擦擦嘴。”

  乌憬便乖乖听话,认真地擦了擦手,擦了擦嘴。

  拂尘接回帕子,忍不住夸了一句,“好孩子。”

  乌憬正偷偷在心里骂这九千岁,对他身边的这个狗腿子印象也不怎么好,突然被夸一句,有些莫名地抬头看了一眼这太监。

  拂尘面上带着慈祥的笑,他最擅长见人说人话,见鬼说鬼话,现下主子明显对陛下有了些兴致,他便也跟前两[ri]对千岁爷在路边捡到的小猫小狗一般和善。

  “千岁特地挑心情不差的这两[ri]来看陛下,心里也是对陛下上心的,实在是担忧陛下饿坏了身子。”

  这句话是对天子说的。

  是真是假除了乌憬不知,殿内的其余人都心知肚明,全当过耳旁风,拂尘又道,“到时候朝臣又得上折子参千岁爷一嘴了。”

  乌憬听得一愣愣的,听不太懂。

  他面上也这么表现了出来,但这太监显然也没指望一个傻子能听得懂,絮絮叨叨完,拂尘又唉声叹气,“您[ri]夜[cao]劳,外头却都指着爷的脊梁骨骂,若是有个光明正大名头的就好了。”

  什么光明正大的名头,无非是让大周易主,宁轻鸿坐得名正言顺了,谁还敢置喙一介宦官专权擅政。

  宫里头的人说的每一句话都得拐个十七八遍,身旁人明晃晃地打着天子位置的意图,乌憬这个皇帝却什么都听不出。

  反而有些无聊地瞧了一眼此时正不知想着些什么,有些出神地看着茶雾的宁轻鸿。

  他也想喝茶,

  吃了糕点有些[kou]渴。

  不知为何,拂尘话音刚落,这九千岁就抬眸细细看了他一眼,乌憬听见对方笑了下,平静地吐出四字,“时机未到。”

  什么时机?

  乌憬困惑。

  宁轻鸿见天子一直盯着自己的杯中茶,脾[xing]很好地问,“渴了?”

  乌憬眼一亮,“想喝。”他指指自己的嘴巴,“甜,想喝水。”

  宁轻鸿学他说话,“嘴里太腻了,想压压?”

  这句话太复杂了,傻子听不懂。

  乌憬困惑地看着那杯茶水,一味地点头,“哥哥,要喝。”

  宁轻鸿只轻声责怪一句,“方才还说怎么吃都不会腻。”他温声道,“喂多一点又要吐,现下又说要喝茶水,不想嘴里太甜了。”

  他似乎很无奈,又像拿乌憬没办法,只笑着摇首,抬抬手,让拂尘倒了杯茶过来。

  乌憬难得有些内疚,有些疑虑方才是不是自己做错了,对方也是好心。

  他乖乖地捧着那杯茶水喝了下去。

  茶汤并不浓,也不苦,刚饮下有些涩感,而后就有回甘,入[kou]的温度也刚刚好。

  乌憬莫名冒出一个想法,

  这位九千岁应该是不喜欢吃苦的。

  宁轻鸿心情好的时候,忍耐度大的不是一点半点,通常这时候,他是极好说话的,也很乐于闲聊。

  拂尘见主子收起了折子,也不再保持安静,掐笑道,“也快午时了,奴才去叫人唤午膳过来?”

  宁轻鸿应了一声。

  拂尘用眼神示意了一下,殿内候着的一太监就极有眼[se]地退下了。

  随着宁轻鸿起身,殿内剩余的太监也如流水般迎了上来,排列有序地将桌面上的折子一摞一摞地抱起,包括他用的笔墨纸砚等。

  拂尘吩咐,“都如往常一样,送回府上。”

  众人应是。

  能近身伺候的太监都是从内卫府里[jing]挑细选出来的,不怕批奏的内容泄露出去。

  乌憬被这架势吓住,一时坐在椅子上不敢动弹,看拂尘躬声给九千岁整理衣冠。

  片刻,宁轻鸿便低垂着笑眼,徐徐向外走去,很是清闲。

  拂尘在一旁说着讨趣话,“前[ri]不是给太妃送回了那只[nai]猫,娘娘送了些礼到府上致谢。”

  宁轻鸿想了想,“是有这么回事。”

  拂尘道,“这礼,爷是收下还是退回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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