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90 章(1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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按理来说,新婚夫妇一早是要拜见长辈的,一人长辈不在,只要寻个时间去拜一拜牌位即可,加之成亲当[ri]忙了一天,他们也没有什么早起的概念。

  第五扶引在正堂喝了两壶茶,等到[ri]上三竿都不见一人踪影,不免有些心焦,不过想着姜月昨[ri]那么辛苦也就一直等下去了。

  姜月小时候睡觉规矩多,晚上有个嬷嬷时常盯着,只要稍动一下,或是姿势不对,便会被打起来重睡,因此到现在,她的睡相也不错。

  依照聂照来说,除了还会喘气,跟死了差不多,一动不动的。

  他醒的早,往年成[ri]成[ri]睡不着,对他这样的人来说,醒着无疑是一种极大的折磨,便只能不顾计量的吃些安神药,大半时间睡过去,无知无觉的也算是个好的选择。

  后来姜月一来,他的药不知道怎么就自然断了,晚上也能睡得着了。

  醒的时候,姜月还乖乖缩在他怀里,呼吸滚烫地熨在他脖颈处的皮肤上,他的心脏就跟浸在温热的蜂蜜水里浸满了,又拎出来狠狠攥了一把似的,又甜又软。

  聂照轻轻碰碰她睡得温热的面颊,瞥见[ri]上三竿,知道时间差不多了,才轻拍她的脸颊:“醒醒,斤斤醒醒。”

  姜月脸颊在他怀里蹭蹭,睁开眼睛,总觉得场景似曾相识,迷迷糊糊问:“今天是要成亲是吧?”然后惊恐地坐起来,“现在什么时辰了?”

  “现在是午时。不过你的脑子成浆糊了,我们昨天成的亲,你已经娶到我了。”聂照好笑地开[kou]。

  姜月这才如释重负。

  “昨晚没吃多少东西,晌午再不吃胃要受不了,吃些午饭再睡。”聂照以前自己三顿并一顿吃,养了姜月之后姜月的一[ri]三餐基本没落下过。

  她在床上坐了一会儿,聂照身残志坚的已经下床,拖着腿往外蹦了。

  姜月哈欠打了一半冲过去扶住他:“去哪儿,我扶你去!”

  聂照一时顿住,耳朵和脸颊顷刻爆红,良久才挤出一句:“我去如厕,你昨晚吃了那么多橙子,不要去吗?”

  “那我扶着你!”

  “你扶什么扶!”聂照耳朵[rou]眼可见更红了,“你自己穿好衣服去,等我一起吃饭。”

  姜月不太理解他的脸红从何而来,但看他这么坚决,也不好强求,只把准备好的衣服换上。

  她只会在前面梳两个麻花辫,便把头发梳顺,等着聂照回来。

  没多一会儿,他便从净房又蹦出来,搭在胸前的两缕头发跟着一跳一跳的,看着比平[ri]多了几分可爱。

  姜月把自己的首饰匣递过去,眼巴巴望着他。

  聂照用刚洗过带着水的手弹了一下她的脑门,然后自己先笑了。

  姜月觉得今[ri]的聂照与往[ri]的十分不同,好像更活泼,更有生机,也更开心了。

  他经过学习,对梳头这种小事已经驾就[shu]轻,片刻便给姜月梳了漂亮又简单的发髻,两个人还在床上挑哪件发簪和这

  套衣服最搭配,卧室外便传来笃笃的敲门声。()

  家主,主君,引公子已经在外面等了半天了。阿葵见第五扶引在外面坐了半天还没有丝毫不耐烦,他都替对方有些着急了,便壮着胆子来问一句,按照他们平[ri]里的作息,应该,也许,似乎,大概,可能醒了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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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他在外面等着做什么?”聂照终于帮她选好了一对比翼连枝钗,这对寓意好。

  “公子今[ri]就要走,大抵是等着喝你们见一面再启程吧。”阿葵猜测。

  一人了然,整了整衣服,姜月这次总不能任由聂照继续蹦出去,聂照也不能容忍自己在外人面前如此模样,于是她终于如愿搀扶上了他。

  第五扶引端坐在上首,见一双璧人款款走来,面[se]柔和了不少

  示意烛龙把茶端过去。

  烛龙眉心跳了跳,还是依言端了茶盏给聂照,他含糊说了一句:“新婚快乐,乌拉乌拉乌拉……”

  他们只听懂了前半句,后半句完全没听懂,聂照用疑惑的眼神询问他,烛龙牙一咬,把茶盘塞进聂照手里,喊:“给兄长敬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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