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百九十六章 妙计。计中计(2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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逍遥?快活?廖伯伦才不信他的鬼话。

魂魄附体这种鬼怪故事里常有的桥段,他也是听说过的。没有什么事情,是可以不用代价便可轻易取得的。心知必然不是赵高所说那样简单,但也没办法。

人在屋檐下不得不认怂。他说什么就什么吧。

“大人尽管吩咐,廖伯伦自信还有一些能力。但是,我兄弟…”

赵高不耐烦地挥挥手,“行了,放心吧。你兄弟在我这儿好好的,保证不动他一寸灵魂。

但你若敢忤逆,那么,我就让他变成与他们一样的恶灵,将你办砸的事儿收拾收拾。”

廖仲卿看了一眼角落里一群乌黑的影子,几双腥红的血瞳吓得他立马扭头,惊恐地冲兄长掉眼泪。

“小卿,别怕,哥去帮大人把事儿办了就回来找你。”廖伯伦也是很无奈啊。

明摆着赵高看出来他才是办大事的料,自家小弟…唉,算了,不想说了。想想都糟心。

赵高满意地看了看廖伯伦。呵呵,北弥生看不上这具躯体,倒是让他捡了漏,反正横竖喂了鱼还不如弃物利用。

而且,他赵高就是有这个能耐,化腐配为神奇。你不要的,在我这儿却有大用处啊!

收起廖仲卿的亡魂,将一应计划与廖伯伦细细说明之后,又嘱咐他每隔三日返回盘冥洞,将事情进展与变动作汇报。

以不变应万变是不行的。这不,原本以为‘小主子’死了,结果又活过来了…

所以,任何细微的变化,都对整个局势起着重大的影响。

不能错,一步都不能错。一步错,满盘输。他输不起!

“行了,走吧。”赵高挥手。

廖伯伦带着一枚可驱使恶灵的符印,以及一个被收放于体中的恶灵,出离了结界。

从头至尾,蒙恬都呆若木鸡似地伫在一旁。

此时,赵高想起了他。招招手,蒙恬便听话地走了过去。

赵高看着完全没有知觉的蒙恬,心底生出一丝丝唏嘘。

北弥生这混蛋不是个好玩意,绝对不是。能把人驱使到这个份上,还能有好?!所以自己想的没错,不弄死他夺了幽光,自己肯定早晚也会被他弄死。

如此。那就看看是你的妙计妙,还是我的计中计高!

他并不知道北弥生究竟设了一个怎么的计策,但是结合了几件事看来,大概细节先不说,他也猜到了七八成,应该是别无旁落了。

北弥生先是四下寻一副合适的躯体,自己提议不如找个看得顺眼的杀了也好,被北弥生严厉拒绝。

至于这一点,赵高早就知道不管是受那位姬大人的影响,还是别的什么原因,北弥生一直以来都不允许他杀活人。

小小的试探,赵高心里就清楚了,北弥生的底线还没崩塌,那就说明他不可能在人间大开杀戒。

姬大人说要去寻回小主子,既然不能大杀四方,那就肯定只能想法子骗出来了。

随后,北弥生穿城过省终于找到了一具好皮囊,心满意得地附了体之后,又让他明日带蒙恬去九溪府上。

蒙恬是谁?那个蠢货公子的至交,那个憨货蒙毅的哥哥。

要他做什么?具体的细节赵高还没猜到,但必然与那座破山头有关。

螳螂捕蝉,黄雀在后。鹬蚌相争,渔翁得利。

他赵高便是环伺于暗处的黄雀,最终获得大成功的也只能是他这个渔翁。

莫说小人无用,你们这些大人物或许流芳世百名扬千古,但不一样被我玩死了。

有一便有二,想想办法,动动脑子,再弄死你们一次,也许,并不难…

边想着些龌龊腌臜事,边将一道灵力封存进蒙恬随身的古铜剑上。

姬戎渊不知道是有着何等了不得的手段,竟可屏蔽去所有灵力探查,似是什么强大的随身结界。

经过千百年来的观察,赵高断定一点,姬戎渊的手段,还无法挡住剑灵这种最远古也最简单的器物之灵。

所以,保险起见,赵高将追踪用的灵力附在了蒙恬的‘帝听’剑上。

手段在精不在多。脑子是个好东西,可惜那两位大人并没有七窍玲珑心。

就算对自己留一手,也断不会对无知无觉的蒙恬有所防备。更何况是一把小小的随身剑。

夜幕深重,九溪的玻璃屋内,也悬着一把剑。

残墙旁的沙砾如一尾细长的龙卷浮游而起,向悬着的剑探去,将之包裹于其中,不断发出‘沙沙’的磨励声。

足足一整夜的功夫,在天光渐亮之时,北弥生伸着懒腰从楼上走下,抬眼便看到,那把原本拙笨的粗剑已经被磨得乌黑锃亮。

北弥生抬手间,乌剑发出‘嗡’的闷鸣之声飞入掌中。

他握着剑翻转查看之下,满意地露出个微笑。

春薄阳稀,晨光熹微。润庐山腰,桑夏的身影从后院蹦起,转眼就落在一棵樟树顶上。

‘呦呜’布风怕是还没睡醒,鸟眼半睁着呈一个半圆状‘盯’着主人。

桑夏呵呵笑着摸了摸它身上光滑的羽毛,“布风啊,你怎么吃这么多也不见长呢?还是这么三丁寸矮鸟一只。唉…”

说罢团身坐在枝丫上闭眼,惯常早课,吞云吐雾。

大家都见怪不怪了,也懒去理她。

蒙毅这个粗壮的保姆开始做早饭,素儿掠影刚归。总还是不肯放过后院那堵悲催的墙,藤蔓绽开呵欠连天走了出去,眼皮子都快抬不起来直直跑回房去…

骆宾终于说服师暄暄,成功争取到了自力更生、重新上岗的机会。

只不过他再也不用挤地铁了,完全不怕被人戳脊梁骨骂吃软饭,环保起见放弃自己开车选择了蹭林染的。

于是,骆宾和林染两人手里各抱着杯师暄暄现磨的豆浆,不紧不慢地往山下走。

路过山腰时,林染习惯性地朝桑夏招呼了一声。

虽说这段时间以来接触不多,但她也感觉到桑夏好像跟以前不太一样。心想,一定是因为保护自己的时候,被那些天杀的绑匪打坏了。

这么想,林染是心疼得不行。不过,心疼归心疼,心疼完了就是庆幸。

好在有哥哥,咦,哥哥呢?

染儿正纳闷呢,润庐二楼突然传来一声怒吼。

扶苏一脸懵地站在洗手台前,镜子里的人是谁?是谁?

脸上布满了彩色细条勾勒的,鬼画符。

“桑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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