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百二十章 凝视苍穹,撒哈拉之眼(2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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扶苏看着这一老一小,脑海里搜索着相关信息。半点线索没找着,嗯,无奇不有,只能这么自我安慰了。想到自己先前也曾探查到他们的灵力气息,只是搞不清楚是什么手段掩去了。所以,这奇怪生灵身上一定有什么秘密!

不过在确认对方没有恶意,而且这老弱病残的,怎么看都不像能干出什么打劫杀人的恶事来。

想来,先前这一老一小躲在暗处应该就是发觉了两人身上的灵力气息,所以才亦步亦趋地跟着。结果没想到却被那雷电追到飞起,也是悲催。

休整妥当,再度启程,连日来的赶路,扶苏没有一刻是掉以轻心的。

他并没有觉得自己是以小人之心度人,就算再弱小的威胁都不能忽视。这世间阴沟里翻船的事情还少么?

愈是居高位者总容易在攀至顶峰时失了初时的警觉,从而自山巅滑落。

自己不就是个活生生的例子么。这样的错误不可能再犯。而且,他要守着的是她啊!

不管前路多么渺茫、艰辛,他都有信心与她走到最后。

想大唐时那名叫玄奘的僧人,不就是穿越戈壁沙漠走过冰洋险境,途中所历是艰验可想而知。他一界肉躯都可抵住自然之威,更遑论是自己得了万年帝柏树魂的神奇呢。

而今,还多了印于掌中的星光。能量汇聚的小世界正与魂境里的树魂之力渐渐融合,共生之力让他全然没有一丝疲惫之感。反而是精神矍烁,浑身都充满了前所未有的力量感。

桑夏在途中不时打量两个人马,时而与小人马嘻笑着比划来比划去,竟然好似是能沟通了!

神奇的丫头!扶苏颓自发笑,心中对未来充满了期盼。

不知为何,或许是莫名得来的星光能量让他更有信心在找到灭息界后破界而入,也对即将到来的浩劫多了几分与之抗衡的勇气。

说不惶恐是不可能的。

没有任何生灵能在这颗星球覆灭众生的气势之下说自己不害怕,那是假的。

恐惧是生灵与生俱来的特性,无出例外。而真正的勇士,是敢于面对这份恐惧,勇于迎接。

扶苏不知道现在的自己能不能称得上勇士一词,但细细思来,走过的这两千年岁月,唯有此刻才是真正一步踏入了精彩的生命旅程之中。

那两千年不够精彩吗?是的。不仅不精彩,还寡廖寂寞得像座孤岛。

直到,遇上她。他的世界里才有了色彩。她是他的彩虹姑娘,怎么可能不带来缤纷的色彩呢?

不论艰险的前路还是可怖的未来,他都不再害怕了。

无论盘冥洞中人打的什么主意,只要对方敢出现在自己面前,就有信心让他有来无回。

无论不久后可能发生的浩劫有多不可抵挡,他都要陪着她去挡一挡。为众生,为她,也,为自己。

生之意义,不就是活得精彩吗?龟缩不前,一味避世怎么可能看得清这世界的美好!

落日之前,狂风如约而至。随着风拂来的,还有一股巨大的能量。扶苏双眉微展,抛手间暮刃划破气浪直直向远方刺去。

老人马‘呜啦啦’叫着,疯了一般跟着暮刃的轨迹撒蹄跑去。小人马奋起直追,虽然明明跟不上却也不要命似地往前冲着。

桑夏疑惑看向扶苏,两人都已经无需眼神交流,便心意明了地向老人马身边闪去。

语言不通着实头痛,不明白他一边狂奔着一边口中念叨着什么。跑了足足十分钟有余,三十多公里之外,暮刃停置在半空中,就像被钉在了一块无形的木板上似地,纹丝不动。

就是这儿。那股巨大能量的源地。

老人马焦急地左冲右挡,双手不停挥着不让两个呆若木鸡的人靠近一步。

夕阳的余晖之下,空旷的漠野中,一个巨大到无法形容的凹坑展现于两人眼前。

黄沙万里起伏连绵,而这巨大的凹坑却完全不被黄沙所掩,整规得有一种无法形容的极致之美。

老人马吱哇乱叫着,撒开前蹄一副谁来踢死谁的样子。扶苏与桑夏便不去理会他,腾地飞跃而起,双双来到空中。

居高临下,俯瞰着黄沙漠野上那个巨大的,圆。

层层叠叠由不知名的石岩形成的圆,一圈又一圈环绕着。

最外围最大的圆目测足有五十公里左右的直径,而最中间的小圆就像被无数层环形所拥护着的核心。

最接近黄沙处的石层隐约泛着幽蓝的颜色,不十分明亮却肉眼可见,边缘处有的石灰白边接着黄色石层与黄沙,就像一个最自然的过渡。

而这蓝色由近边缘处的深蓝越往中心过渡得越浅,直至核心的小圆则已露出了沙砾与某种坚硬石质的灰焦色。

在空高中看得清楚,这偌大的层层圆环就像是寂廖无人的大漠上的一只巨眼,静静凝视着苍穹,甚至于苍穹以外的宇宙。

它孤独寂寞,却像有足够的力量与神明对峙;它一动不动,却仿佛能融化万物之动;它苍凉冷漠,肃穆地看尽这世间亿万年的变幻无常。

而其诡魅的姿态与不同于黄沙之地的颜色又像是通往另一个世界的大门,细细盯着它看竟有一种像要被吸入其中且无力抗拒的毛骨悚然的感觉。

‘呦呜’一声清亮的鸣叫打破了沉浸于诡异美景中的两人。扶苏眯着眼看向地面上小到像只蚂蚁的老人马,还有远处正在赶来的小人马。

幼年终归是幼年,就算那小人马的身姿已经高过桑夏了,但显然他的灵力体力都不太跟得上。

小人马近到巨眼边缘之时,撒开前蹄‘咴’地一声长嘶。

引得盘旋于半空中的布风鸟直直朝他冲了过去,扶苏正有些担心怕不会引起争斗。

结果,一只鸟一个半人马,出奇的和谐,‘呦呜呦呜’‘咕噜咴咴’地聊得挺起劲。

桑夏与扶苏缓缓飘落,两人都心觉这只巨眼一定大有来头。

他们当然不知道,这便是世界上许多科学、探险、考古界遍寻不解的亘古之谜。世称,撒哈拉之眼。

然而,其实它真正的名字并不是这个。这是世人对它的景仰其神秘,依着形状取的代称。

稳稳落地,站定身形。桑夏朝老人马招手,示意他前来自己身旁。

比划着,意思是让他安心,我们不会伤害你们的。

这是哪儿呀,是什么地方呀?老人马听不懂,一脸茫然仍不忘紧张兮兮地盯着扶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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